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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叶妩擦了擦脸,叶妩脸红了红,赶忙接过丝帕,夏侯玄刮了刮叶妩的鼻子,转身朝外道:“来人,把桌子搬走。” “有从邻居处问出来什么吗?”叶妩看到几个站在门外的捕快,问道。 夏侯玄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在府衙做工的下人,哪个不是守口如瓶,嘴没有把门的是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 第56章 酒气中褪色长夜 大理寺朝堂上大门紧闭,路过的人莫不抬头看看,往日大理寺叶大人审理案件都是随意旁听,叶大人向来善断疑难杂案,又是两袖清风的清官,加之身旁有个容貌昳丽心思缜密的女子谋士,京城的百姓莫不喜爱旁听。 “捕快大哥,今天怎么不让咱们旁听?”一个男子慕名而来旁听,不甘心白跑一趟,凑上去问一旁执勤的捕快。 捕快没有答话,指了指一旁的公示栏。 男子忙抬头看了一眼公示栏,上面贴着一张告示,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有些眼花,他有些脸红地道:“捕快大哥,我不识字,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个穿着儒生袍的书生踱过来,道:“我念给你听吧,妨碍捕快执勤可不好。”书生看着告示上的字,感叹了一声“好字”,方才道:“大理寺审理案件,原则上采取公开审理的方式。公开审理的案件,凡大曌朝百姓皆可旁听。有关国家秘密、公开审理会影响后续案件审理以及经大理寺裁决不公开审理的案件将不公开审理,任何无关人员不得旁听。” 男子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捕快,叹了一口气。 而大门紧闭的大理寺朝堂内,叶洪彦对于何梵的油盐不进有些头疼。 “何梵,十三年前何梦被杀,你为何第二天才报案?”叶洪彦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xue问道。 “大人,十三年前我年纪尚小,晚上不敢出门,尤其是meimei刚刚被杀,更加心惊胆战,如何敢晚上去官府报官?”何梵跪在地上振振有词道。 叶洪彦明知道何梵在说谎,可是并不能驳斥她,“那你与一具尸首同处一室一夜,难道不怕?” 何梵眼波动了动,略微有些低落道:“梦娘是我从小呵护大的meimei,我如何会怕?” “何秀的生父是何人?”叶妩问道。 何梵淡淡笑了一声,道:“我meimei仙去了,我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匆匆找人嫁了,奈何这个男人短命,才两年就抛下我们母子俩,我只好回来。” 叶妩也跟着笑了,问道:“谁家的男孩子可以让你当成女孩子养?同姓不通婚,何秀也姓何,你夫家倒插门还是你嫁了同族?” 何梵愣了愣,微微低下头,让叶妩看不清她的神态。 叶妩走到何梵身前,俯身看向何梵,何梵不欲与她对视,叶妩索性伸手捏住何梵的下巴,逼着何梵抬头看着自己,何梵身上还带着镣铐自是挣脱不开,叶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何梵,我已经验过你和何秀,你二人确是母女无疑,但是你刚刚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是瞎编。我叶妩虽年纪没你长,但是见过的案子比你多得多。” 不待何梵再行解释,叶妩松开何梵的下巴,回身缓步走回位子,波澜不兴地道:“何梵,何秀生父如何我不想知道,我就问你,沈妍的死跟你是否有关?” 何梵身子往后一仰,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神情还带着一些慌张,道:“冤枉啊大人,沈妍是何秀的手帕交,她的死怎么可能与我相关?秀儿虽是向往女儿身,但心地是纯良的,就算沈妍知道他是男儿身,秀儿也断不会做出伤害沈妍的事情。” 叶妩不禁被气笑了,道:“你这看似为何秀解释,实则明里暗里指认何秀是凶手,若不是已经取了你二人的血滴血认亲,我还真是怀疑何秀是不是你亲生的。” 夏侯玄抬手将一张纸扔到了何梵脚边,何梵定睛一看,是一纸大理寺的搜查令。 何梵心头紧了紧,转念一想,大理寺若是搜查出什么证据,还在这里跟她废话什么,心中百转千回,何梵面上不显,道:“就算搜查了我的住宅,我和何秀也问心无愧。” “既然问心无愧,那就麻烦何梵你解释一下为何你卧房中桌面两面干湿程度不一样。”叶妩眼中兴味十足,犹如玩弄股掌之间老鼠的猫咪一般。 何梵抬手拾起地上的搜查令,似是辨认一般地看了一眼搜查令上的地址,慢悠悠地说道:“我一介妇道人家,怎么知道桌子为何两面不一样,也许是我清扫屋子时擦拭桌子导致的。” “那么,为何在你卧房桌子的夹头榫上有一滴血?”叶妩目光灼灼地看着何梵,眼中兴味十足,似乎正等着何梵否认她与沈妍的死无关。 何梵抬头端详着叶妩,目光闪烁,她到底知道了什么,难道她没有把血~迹清理干净?不,不可能,她明明使劲冲洗过,并且用刀子刮过了桌面,不可能留下血~迹!不,不对,她没有注意到桌子下面,夹头榫上可能真的有一滴血。何梵有些不确定,心有些慌,她捏住搜查令,强作镇定道:“我们虽是小门小户,偶尔吃个猪rou饺子还是吃得起的,前几天我刚刚包了饺子,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血。” “嘁,猪rou饺子,为何这滴猪rou饺子留下的血析出来之后可以与沈妍的血相融?”叶妩掩唇一笑,昳丽的容颜似天边的彩霞,看在何梵的眼中却是讥讽嘲笑。 夏侯玄挑眉看了一眼叶妩,她不是说凭借现有的手段这滴血就算提取出来也没有办法做滴血试验吗?怎么就得出与沈妍的血相融的结论了? 叶妩收到夏侯玄的目光,也朝着夏侯玄微微一挑眉,兵不厌诈。 何梵紧紧捏住搜查令,纸张发出“咔哧”的声响,何梵缓缓抬起头,眼中不再是刚才迷茫委屈的眼神,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何梵眼中满是恨意,恨毒好似毒蛇的毒液一般喷射而出。 何梵双目通红地看着叶洪彦,压抑的声音带着蛇信子一般的嘶吼:“对,就是沈妍的血!你们要替沈妍讨回公道,那么谁替梦娘讨回公道!你们大理寺就一句证据不足暂先搁置就把我打发了吗?证据不足,暂先搁置,大理寺打算什么时候还我meimei一个公道!”吼完之后,何梵心中竟然有一丝的快意和释然,太久了,她放在心中这个秘密太久了,久得快要霉烂快要消逝快要忘记她初初做这件事的目的。 何梵忽然露出一抹笑意,道:“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何第二天才报案吗?你们不是想要知道何秀的生父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当我发现梦娘浑身~赤~裸~的时候,我就检查了她的~下~体,下~体~干干净净,本来我还纳闷,后来我在梦娘脚心发现了秽物!那个男人没有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