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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露出一副心情不错温和礼貌的模样,要么是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逢的好事,要么就是单纯的你有利用价值。 对于没用的家伙,无惨向来吝于给一点点好脸色。 说真的要不是无惨对鬼有绝对的掌控权,而所有鬼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别说一千年了,就是一百年,这样一个实名又渣又屑的老板也早就被其他的鬼推翻了。 就算是这样,不还是出了一个珠世暗戳戳一直在想着怎么搞死无惨吗。 而无惨。 无惨今天研究可以晒太阳的药品进程依然为失败。 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了就再接再厉嘛,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无惨当成功它妈的经历有点多,大概有上千次了,成功可能叫妈叫的有些累。 无惨气的差点把桌上的东西砸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但是这次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因为桌上的这些制药的东西是他买的最后一套了,再砸了就要等着远渡重洋的邮轮再送过来。 无惨觉得自己没那么多时间等了。 一千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最开始无惨只是是想要将医生留下来的那副药做出来让自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行走,现在与其说是让想自己变得和常人一样,现在的无惨更像是满足自己的一种执念。 延续了千年的执念。 他想和正常人类一样,但是还希望自己永远不老不死。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像当初他成了长生不死的鬼却被剥夺了照射阳光的权利一样,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然是要以失去什么东西作为代价的。可是无惨却贪心的想全部都要。 “又失败了。” 月牙站在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面前瞧了瞧。 “第几次了?” 数不清第几次了,无惨冷着脸将试管里颜色诡异的液体倒进了水池里看着它被水稀释然后流走。 “不记得了。” 次数太多了,无惨也懒得记了,反正记下来也是生气,所以还不如不记。 无惨抬起头就看着月牙手里的半颗苹果糖,眼里闪过一丝别扭,但是他还记得昨晚月牙醉酒后吐露出来的话。 “你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无惨试探着问,想知道月牙对昨晚的记忆还留下多少。 月牙怕他问这个,因为他什么都记不太清了,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点轮廓。 “什么?”月牙一脸镇定,“我做了什么?” 无惨也没看出来月牙眼里的虚张声势,冷笑着说:“不记得了?” “我可还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的人是继国缘一呢。” 月牙人傻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寻思自己虽然疼爱缘一,但还真没到对缘一有超出亲情之外的感情,怎么会回答是缘一呢。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无惨趁他醉酒问的这个问题究竟居心何在。 于是他反将一军。 “你胡说。”月牙气势很足,“我对缘一没有别的心思,我心里清楚。” 月牙瞧着无惨眼里带上了狐疑。 “你好好的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无惨当然不能说自己对继国缘一这个比他小了五百多岁的小屁孩儿抱有最深切的嫉妒之情,视线移开故作冷静。 “是你自己说的。” 月牙脑子里努力的想,就想疯狂运转的机器,总算在昨晚的记忆消失之前想起来那么一点点。 无惨问他最喜欢的人是谁,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气的眼睛都红了,虽然他眼睛本来就是红的,但是生气的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无惨不会是嫉妒吧。 月牙自然而然的想,这话他没问出来,怕无惨小公主生气。 无惨脾气古怪还任性,真生气了就不好收拾了。 “如果以后你和缘一再一次遇到,还要再打一架吗?” 月牙有点发愁,“他比你小了五百多岁。” 无惨心里冷笑,小了五百多岁把他打成碎rou的小孩吗? 不过还好,继国缘一那个浑蛋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无惨冷冷的说。 月牙忽然哽住了,有些心虚,转移开视线没敢再看无惨。 缘一身体死了,但是灵魂还好好的在地狱里呆着呢,兴许无惨和缘一以后可以再地狱里再好好打一架。 说道缘一自然就想起地狱的事情了,月牙试图和他打个商量,毕竟按着地狱的规定他也不能直白的说出地狱的种种,要是说出来了,轮不到无惨,他就要先被带回地狱了。 “一定要把当初的那种药做出来吗。” 月牙靠近黑着脸并不想说话的无惨身边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说:“我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无惨木着脸不想说话,做出那种药已经是他午夜梦回也忘不了的执念了。 “还差一个。” 无惨看着月牙又说了一次,“只差那一味药,青色彼岸花。” “但是我找不到。” 无惨的手轻轻放到了月牙的肩膀上,然后将月牙抱进了怀里,无惨嗅着月牙发间那股淡淡的香味,心头上的郁气不散,他说话的语气里藏着疲惫倦怠。 只是他要的这个东西实在拿不出来。 月牙抱紧了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 “抱歉。” 他只能这样对无惨说。 * 时间这东西就跟捧在手里的细沙一样,你抓的越紧,流失的速度越快。 约好的和无惨一起去逛夏日祭的日子如约而至,太阳一落山月牙就准备好要出门了,他想的挺好,无惨还是人的时候没怎么出门也体会不了人间的乐趣,变成鬼之后又整日忙活着找青色彼岸花,对人类生活中的花花绿绿反到不怎么在意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两个人好好逛逛,最好能把无惨哄的回了地狱这样一切就皆大欢喜。 不过两人男人逛夏日祭还看烟火在人眼里似乎怪怪的,于是月牙深思熟虑了两个时辰,在白天出了趟门然后抱着袋子回了无惨的宅子里。 无惨没问月牙买了什么,等到站在门口看见月牙身上穿得衣服,他才猛然愣住了。 月牙身上穿着一套淡粉色的女式和服,上面染着樱花,重重叠叠仿佛云烟。 除此之外,月牙还和无惨说了一声跑到无限城让鸣女教了他怎么盘发。乌黑的长发用簪子扎了起来,只有鬓角留了一点碎发。 “……你怎么穿成这样。” 无惨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皱着眉头问。 月牙还觉得挺新奇的,手碰了碰鬓角的碎发看着无惨说:“无惨,你不喜欢吗?” 无惨陷入沉思。 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不过真要说起来,月牙身形纤细,穿上女式和服居然也没有什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