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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干什么了呀?” “嗐,也没干什么。反正这兔崽子,有一天要是我病了,估计他也就把我往老人院一放,也没那么上心。” 姚孟凡交了罚款,已经中午了,他换乘公交车往回赶,半路却遇上了一个熟人。 陆俊。 咖啡馆,两个人相对而坐。 “秦小姐…她最近出了些状况。” 姚孟凡一副冷面孔,他没有接话,却做了个你说下去的点头表情。 “秦小姐是浩辰的客户经理,所以嘛,总免不了跟一些大公司的老总关系近了些,这本都无可厚非。可是最近…唉,怎么说呢。咱们年轻人,都是想早日在社会上打拼出事业地位的嘛。再说,她背的名牌包,穿的名牌衣服,也都需要不小的开销。现在业界很多大小老板都知道,浩辰的秦经理是在用潜规则交易换取客户资源和老板们的真金白银啊,有的人话说得很难听,不堪入耳。我们这些身边的朋友啊,真的很替她惋惜,把自己的年轻美貌用在了邪路上,让人捉住这好多把柄,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唉,同样作为秦忆文的朋友,希望你也能多劝劝她,别再在这条路上执迷不悟、越走越远了。” 带着满目的遗憾,对方无奈地搅动咖啡,将一杯苦涩递到嘴边。 姚孟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就像在听一个不认识人的事情,不认识的人发生这样的事,应该也会勾起人们的好奇心或者反感吧。但姚孟凡不会,他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什么事情。 ☆、人间烟火 对方显然也感受到他的冷淡,所以描述起细节: “比如江坻集团的李老板说,说那一天,为了拿下一笔大单子,她和李老板在希尔顿酒店…啧啧,各种花样都尝试过了,就连去收拾房间的服务员看了都...” 别看陆俊长的文质彬彬,描述起不堪入目的画面却极有经验,既没有一个禁用字,又让你发挥全部想象空间。 姚孟凡就静静地听。有时你甚至觉得,是不是在跟一个机器人讲话,他没有喜怒哀乐吗? 可他并没有一直沉默,终于在对方聊得兴起的时候,冒出一句: “陆总你早就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对吧。” 陆俊被当场揭穿,惊了一愣怔。然而都是深山里的老狐狸了,他并没有失态:“照片?我知道你说的那些照片,那些都是假的吗?那怎么会有那么多客户站出来指认她?” 姚孟凡知道陆俊不是真心爱秦忆文,但是他是真心觊觎秦忆文的美貌的。所以照片刚刚流出,他肯定会派人鉴别真伪,他心里一定是有了答案,否则也不会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和他谈论秦忆文。 “陆先生很关心秦忆文。” “是啊,我们作为她的朋友,都应该关心她。” “事情发生后,陆先生没直接帮助她吗。” “现在,我找不到她啊,她今天没到公司上班。如果您知道她在哪里,我可以去接她。” “不必麻烦了。要接,也要找个信任她保护她的人接。”姚孟凡站起身,走出咖啡厅。 “你等等!”陆俊出门,拦了他的去路。 “你…自认为能保护她吗?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陆总今天难道想谈一个中年男人的感情心路吗?” “我不管你的感情不感情,但是秦忆文,她是我的人!我圈定她了,谁也别想动!” “陆总幽默了。您说的这种归属方式,却实很有效力,但根据研究,一般需要男方在自认为的领土上,以液体排泄物的方式圈数领地,比如树墩,否则不算数。” “你骂谁是狗呢?!” “停滞在能将他人圈占为己有那种思想上的人。” 即使在打嘴仗,姚孟凡也还是一副背课文的表情,不生气也不得意。陆俊却气得脸都憋红了。 “就你这副德行,你敢说喜欢别人,你也配!瞧你这副穷酸相吧。哼,哼哼,我还以为那个时誉觉就够穷的了,今天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土疙瘩。只要是个女人,都会瞧不起你吧。” “有可能。” “哈,你承认了。” “不过我能让竞争对手费这么大周章,忘了身份教养,跳着脚说话,足以证明我还具有一定竞争力。” “你…!” 陆俊最生气的就是与姚孟凡针锋相对时,他一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他脸上甚至不带有战胜你时本该有的快意,可见对你多么不屑一顾。在这种情况下,不管陆俊流落出一丝什么样的情绪,都像是输了。 “姚孟凡,你可别忘了,这个女人,已经被我上过很多次了。哈哈哈,你啊,始终用的是别人剩下的二手货、三手货!” 陆俊最得意的就是这句杀手锏,百用不爽。男人听到这句话,大都会像xiele气的皮球,矮别人一截,从此嫌弃女人脏。哼,叫你嚣张,叫你牙尖嘴利,现在你也尝尝难受的滋……哎哟,怎么嘴里一阵咸…… 姚孟凡握住拳头结结实实地照着陆俊抡了一拳。力度嘛,怎么形容呢,姚孟凡比较爱去健身房,一个能单臂抓住滑刺溜的小手腕将整个人拉上桥的人,力度可想而知。 陆俊随着脑袋一串星,好像还听见鼻子咔吧一声。然后就躺倒不知后续了,就模模糊糊听见一句: “可我不在乎这些。” 回到机房,姚孟凡带回来一些吃穿用度的日常用品,拆开一包床单,道: “昨天晚上太匆忙了,也没换被单,今天都换新的。你现在这个状态,回去自己单住,不如周边有些人气。这屋的门钥匙,一串,三把,都在这了,我没配过。” “那你睡哪?” “屋外,一样的,还省得我修完电脑跑那么远了,直接在机房躺下就睡了。” 晚上,秦忆文躺在狭小的空间里,她从来没想过,原来技术宅男的寝室也能被布置得这么温馨。崭新的床单被罩,收拾干净的桌面,新水杯碗筷,甚至还买来些杂牌的洗面奶和洗发水。秦忆文用力吸吮被单上的味道,其实那上面没什么味道,或者说有一点刚出厂家的新布味,但是对于秦忆文来说,这是她最向往而未得的味道——温暖。 早晨,姚孟凡忙着煮早餐,严老走进捅着姚孟凡后背,道: “怎么样,昨天睡机房,够你受的吧?” 机房里机箱轰鸣,吵得睡不着,机器散热快,温度还很高,严老和姚孟凡都知道。 “要不然…我吉屋招租,你每月给我点儿钱,到我那屋挤挤?” “我不,我还要保守晚节。” “你小子还有节cao一说?”严老努努嘴,“你在她面前,已经全线溃败了吧。” 正好秦忆文走出房间:“严老,早啊。” 姚孟凡也趁势扯开话题:“严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