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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二十九人外,落霞殿已然肃清。” 慕白点了点头,伸手虚扶,道:“我们人手可有伤亡?” 两名少年站起身来,兴奋地道:“属下等按少宫主的吩咐,十三一队,只折了七人,便已将殿内各处二十余人尽数杀死!” “七人……”慕白眉头一皱,以多打少,还折损了七人,“留下一队守卫殿门,一队守卫火房,记下他们的功绩,都招回来罢。” “是。”这是该论功行赏了罢?!两名少年喜滋滋地去了。 慕白却没有半分高兴,轻叹出声。 “少宫主,他们不过是才从武堂出来,论武功、论经验,皆非这此殿宫众的对手!虽说十三人成队,也难免遇上数人的,只死了七人,已经算不错了!”离伤低声开解道。 慕白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会不知,只是……” 看着远远行来的下属少年,慕白停下了嘴边的言语,站起身来。 只是他们总也算是你的第一批下属;只是这一次总也是你第一次真正对敌指挥……离伤看着慕白单薄的背影,暗自压抑着上前拥住他的念头…… 不多时,众少年已进到院中,行了礼,静静地站在一旁,双眼闪耀地望着慕白。 慕白正自奇怪,却见一名少年双手捧着一张白纸,上前两步说道:“少宫主,这是今夜属下等杀人数量记载,连同未来的二十六人,尽在其中。这些记录,皆是至少能有三人证实,绝无虚假!” “哦?!”这人心思细腻,又还服众,倒是个人材!慕白取过少年手中纸张,打量着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宫主,属下沈飞!”沈飞面上喜色一闪,垂了头恭敬地道。 “嗯。”慕白点点头,视线扫过纸张,果然——当头第一行,便写着沈飞二字! 杀敌三人么?!慕白瞧了瞧正偷眼望向自己的沈飞,微微一笑,道:“今日沈飞功劳最大,便提为落霞殿内务副总管,今后,这殿内一应事务,你便多多费心了!” “请少宫主放心,属下必不会让少宫主失望!”沈飞欢喜中杂夹着疑惑,躬身行礼退开两步,却并未开口询问。 “你们在武堂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这落霞殿的总管一职,我打算让离伤领任,你们可有意见?”慕白自是将沈飞的疑色瞧在眼里,淡淡地开口说道。 沈飞一震,偷眼瞟向面色如常的离伤,自己怎开心得把这人忘了?! “离总管乃是左护法高徒,论资历、论武功自然应当总管之职,属下等自然信服!”一众少年齐声答道。 慕白点点头,瞧了一眼纸面,又道:“莫极。” “属下在。”一名方脸沉稳的少年跨出人群,抱拳行礼。 慕白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今日功绩排在第二,便为落霞殿外务副总管,总掌殿内安全。” “是,属下定尽心尽力,请少宫主放心。”莫极脸上喜色一闪,便又沉声应道。 慕白偏头想了想,将余下的四十二名少年分成四队,一队十人,点了纸上依次排前的九人为队首,简单地交待了一番,令他们轮换着看守火房与殿内安全,余下的,便交给了离伤与新任的两位内外副总管…… 直忙到了半夜,好不容易送走了沈飞与莫极,慕白已是口干舌燥了。 走进院中主屋,离伤又忙碌地撤掉床上看起来似未动过的床被,换上崭新的被褥。 慕白提起桌上已然冷透的茶壶,倒了两杯,递给离伤,说道:“可以了,你也累了,先喝杯茶水,便去休息罢。” 离伤笑了笑,也不客气,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脸色突地一变。 “有毒!”离伤伸手抢过慕白已至唇边的茶杯,急忙自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吞服下去。 慕白一怔,看着已然盘腿坐下运功逼毒的离伤,脸色刷的一下变成铁青! 狠狠一瞪桌上的茶杯,转身走至离伤背后,一掌抵住背伤背心,提起内力,逼了过去…… 好在离伤只喝下一口,不多时,便睁了眼,猛地站起身来,飞奔出门,吐了半晌,方回到房内。 “大哥?”慕白担忧地看着离伤,伸手抓住了离伤的腕脉。 “还好属下发现得早,吐出来便没事了。”离伤轻按着腕上的手指,心中温暖。 “没事就好,都怪我,居然在这时候放松了戒心。”感觉到离伤的脉动没有异状,慕白缩回了手,自责地道。 “少宫主不必如此,这本该是属下的事,却让少宫主受惊了……还好,少宫主不曾喝下那茶水。”离伤一边说,一边将这房间内的一切,检查了一遍,方松了口气,来到桌旁,道:“没有异常,少宫主可放心休息。属下去为你热一壶茶来。” “不用,”慕白抓着提了茶壶便要离去的离伤,道:“也不是一定想喝,忙了这么久,大哥也累了罢,先休息,明日还有得忙碌。” 离伤笑了,道:“不碍事,属下让人去烧些热水,也累不了。少宫主在院子里待了许久,身子怕是凉得透了,用些热水洗洗,会好上一些。” “好罢,你让人去热,我练会儿功。”慕白见他眼神坚定,只得点头。 离伤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来,只提了茶壶走出门去。 慕白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心中一暖,不是不知道离伤大哥一向反对自己彻夜练功,但……只要一想起颜铭青比自己早了二十年,便觉沉沉的压力,压在心头! 自己的成败,如今早已不再是自己一条性命的问题,若能早些明白,自己绝不会将离伤硬拉入这危险的境地! ‘白儿,你真是天真得可以!你与离伤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带你入宫?若非他胆小惜命,大可以杀了你,自己领了击杀高猛的功劳,却又有谁知晓?!你这般待他,只怕他心中却是怨恨居多罢……’师父萧白离嘲讽的神情又闪过了脑际,慕白皱了皱眉。 或许当初确如师父所说,但这么些年来,离伤待自己一点一点的变得关切,到如今已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何况……无论当初有什么内情,若非离伤,自己只怕依然是一个无人在意的乞丐,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慕白摇了摇头,盘腿坐到床上,避去心中的杂念,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