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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们去那家咖啡馆吧,现在应该开门了,那里的西餐很不错,而且还可以带宠物进去的。” “我比较喜欢吃中餐。”方亦礿在美国读了两年书,西餐已经吃到想吐的地步。 “啊?可是那家真的很好吃,它也不算传统的西餐,融合了中餐的一些菜式。” “你请客?”方亦礿开玩笑地问。 “好啊,”没想到沈宗一点也没犹豫地答应了,眼睛笑弯起来,又是那种像少年一样的羞怯表情:“正好呢,这又是那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什么纪念。”方亦礿皱眉。 “和亦礿第一次约会的纪念啊。” “谁他妈和你约会啊?”方亦礿嘴角抽搐,“姓沈的我告诉你,我愿意cao你,但也就仅限于此,你别想象力太丰富,约炮和约会是两码事。” 沈宗脸上顿时一片灰暗,大眼睛的神彩熄灭了,但随后又很快恢复了笑容:“我知道的……这只是我的幻想,亦礿你不可能看得上我。”他笑得有点勉强,然后又像是极力让自己开心起来,晃了晃狗绳道:“走吧,我请客,吃早饭。” 方亦礿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怪异。他实在搞不懂沈宗为什么这么迷恋自己,两人之前明明连一次正式的见面也没有。不过转念一想也通了,像沈宗这样的人世界上可能有无数个,只是他比别人稍微大胆了点、倒霉了点,被自己发现了而已。 第7章 沈宗带着他去了传说中的江岸路边咖啡馆,的确装潢得很有小资情调,而且从摆盘和食物的色相看也是优良,但对于方亦礿这种经历过无数高端应酬的社会精英而言,也就是普普通通。 “一份鸡rou卷加西柚汁,谢谢。” 方亦礿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瞥了一眼在沙坑里趴得舒服的爱犬,然后目光移回沈宗身上,发现对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又是那种温柔得可以挤出水的目光。 一阵难以言喻的诡异感伴随着鸡皮疙瘩涌上他的全身。 “亦礿,你父母是怎么想到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沈宗问。 “没问过。”方亦礿拿出手机开始查阅邮件,心不在焉地回答。 “虽然很生僻,但真的很好听,亦礿亦礿,礿是祭祀的名字吧?和月字是一个音,念你的名字就像诗歌一样动听。” “喂,姓沈的,你这文艺的毛病是在澳大利亚培养出来的吗?一股海水的咸臭味。” 沈宗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把方亦礿的嘲讽当成了表扬:“我喜欢看书,的确看诗歌比较多,无聊的时候也喜欢写一些东西。” “比如你博客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只是一部分,我其实更喜欢手写……啊,你的菜来了。” 服务员小妹端着方亦礿的鸡rou卷和西柚汁来了,还用一种小女生爱慕的眼神看了一下方亦礿,甜甜道:“您的餐好了。” 方亦礿习以为常,说了声谢谢后接过就开始用餐。他喝了一口西柚汁,抬眼一看,只见沈宗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走远的服务员小妹。 “姓沈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在想,亦礿你实在太有魅力了,我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方亦礿一口西柚汁差点喷出来,“你真是有病。” “我是说真的,像我这么难看的男人,万一连床伴都做不成……” “你再啰嗦就给我滚。” 沈宗立即闭嘴了,垂下眼默不作声,脸色僵硬得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孩,直到他的早餐端上来才稍稍放松下来开始吃饭。 “亦礿,你之前在美国是不是经常去这样的咖啡厅?”沈宗喝了几口蘑菇汤后又问。 “偶尔,”方亦礿道,“你还挺敬业的啊,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 沈宗轻勾嘴角:“因为我有朋友也在金融圈工作,所以就打听过,他说圈内的人都说你很厉害,是那种普通人根本达不到的厉害。” 方亦礿在金融圈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不仅因为天资聪颖,背景突出,更因为他有常人不能及的野心和手段。 吃了一大半,沈宗便换了个话题:“亦礿,你平时除了工作都做些什么啊?” “遛狗,去和朋友打打球。” “是打篮球吗?还是羽毛球?” “保龄球或桌球。” “我大学时也练过点桌球,还参加过比赛呢,你是去体育馆打吗?”沈宗眼睛含着期待的笑意,“有时间切磋切磋,好不好?” “一般是去会所,和同事。” 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方亦礿基本每半个月都会遇到这种应酬,这些早就成了他们这种上层人士拉近距离的手段。想混开当然得精于此道,但沉迷就不必了。 “这样啊,”沈宗眼神暗了下来,“那如果亦礿有时间的、而且想打球的话,可以一起去吗?” “看情况吧。”方亦礿将手机放进口袋,“我得走了,等下还有事,你记得买单。” “啊,还有,”沈宗听到他要走立即站起来,露出他那惯用的温润笑容:“如果狼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有宠物医生。”方亦礿走到沙坑旁将狗绳解开,轻轻一拉狼烟就欢快地跳起来。 “呃,万一他没有空的话,我可以帮你……” “知道了。” “好的……亦礿!”见他转身要走沈宗突然抬高声音,见他回头又放柔下来:“回去小心点。” 那目送他离去的眼里好像有一汪动情的湖水,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方亦礿不忍直视,要不是对方cao起来带劲,他现在就把这男人扔出窗外。 ** 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方亦礿给了袁菲回复,双方如约在餐厅见面,决定吃最后一顿饭后就和平分手。 “记得吗?我们回国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袁菲优雅地切牛排,低胸的黑色连衣裙衬托着性感妩媚。 “好像是。”方亦礿笑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袁菲接过,红色的指甲盖无意间触到方亦礿的手,然后朝他笑了笑,“对了亦礿,我冒昧问一下,你是真的不想安定下来吗?” “我现在不是很安定吗。”方亦礿挑眉,“或者说,你指的安定,是你父母说的结婚生娃?” “你还是没变,和在美国的时候一样,”袁菲敛去了点笑意,“我以为我可以用三年的时间改变你,但看起来还是时间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