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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久未研习,自是措手不及,如今身上又没带兵刀,闪身回避之际已是频频遇险,只得凝神招架。 两个随从中了飞刀,虽身手重伤仍大声疾呼“护驾!护驾”,顾不得伤口之痛,扑过去与那一男一女斗上了。然而他们武功平平,一招已被那二人打倒在地。周边路人纷纷退避逃开,竟无人相救。 煦之知自己才是目标,当即跃上高处,在屋顶上狂奔。那三人武艺高强,追赶之际连放飞刀,煦之上跳下跃勉强避过,但衣袖已被划破数处,左臂被飞刀划伤他暗暗心惊:哪来的刺客? 其时五族和平共处,锐城治安良好,他惯于逍遥自在,宫里宫外都极少让侍卫随身,多年未遇风波,一时不慎竟着了道儿。 此时,泊颜听见他们原来的位置传来路人的惊呼声,已觉不妥,正要往回赶,忽然扑出四个人来抱住了他的手和腿,并拿短刃向他刺来。泊颜心中大急,连下重手,忽地有一人手持刀向他砍来,他被牢牢抱住,闪避不开,只得直接举起抱着他右臂的人来挡。 那持刀之人没料到他被缠着仍有此神力,收刀不及,还是划伤了同伴的背。 泊颜怒道:“哪来的小贼!”甩开那个受伤的敌人,从腰间拔出长剑,挺剑而刺向紧抱着自己的三人,那三人闪身避过,挥着武器向泊颜攻去。 煦之被三人追着,已经到了泊颜附近,见泊颜身边也有刺客,便从屋顶跃下,踢开一个围着泊颜的人,退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战。 那装作病弱的少年武功甚高,指挥众人一起围攻他们。泊颜把手中长剑给了煦之护身,自己赤手空拳,数招一过,打倒一人,心知凭己方二人之力无法全身而退,当下放声长啸。 几个刺客意识到他是在喊帮手,不敢耽搁,猛力向他们二人劈去,泊颜挡在煦之跟前,肩上中了一刀,淋漓鲜血染红了肩头的白衣。那少年向泊颜丢出一物,迅速后跃。泊颜见那东西甚是奇异,只道是暗器,推开煦之,自己也转身避开,不料那团东西突然散开,迎风飘出褐色的粉末…… 煦之闻到一股异香,不好!有毒!立即紧闭呼吸,扯着泊颜连连后跃。 这时泊颜身子一晃,似是吸入了毒气,摇摇欲坠。煦之暗叫不妙,紧闭呼吸,手持长剑护在身前,左手支着泊颜,不让他倒下。那几个刺客本欲用毒粉伤了他们二人之后再猛下杀手,眼见煦之还没昏倒,手上有剑,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此时,不远处的国公府奔出一队侍卫,煦之下令围捕,刺客又打出暗器,伤了几个侍卫,飞刀射往煦之,被他挥剑挡开。刺客扶着受伤的同伴快速逃开,混入市集的人群之中。煦之微微感到头晕,呼吸不畅,四肢无力,命人把泊颜带回府里,余人追捕刺客,救治受伤的侍从和侍卫。 葶宣听得府里人声嘈杂,让乳娘抱铭儿回房,亲自带苓岚去看个究竟,眼见兄长泊颜被人抬着,众人扶着煦之进了内院,她大惊失色。 苓岚已有快两个月没见到煦之,还以为自己眼花,待他点头示意,终于确认并非身在梦里,又惊又喜,但见他被人搀扶着,左臂上还有血迹,喜悦之情大减,顾不得旁人的异样眼光,抢上前去扶他:“王受伤了?” 煦之见她一脸焦灼的神色,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碍事。” 苓岚正欲详问,听得内里喧闹声渐近,犹豫着放开了他。 国公从内堂奔出,被这情景吓得手足无措,行礼之际神色惶恐:“臣下办事不力,让王受伤了。” 煦之道:“与你们无关,是本王微服出行,招惹了刺客。泊颜奋力相护,挨了一刀,大概又中了毒,得赶紧找人医治。” 国公见他们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太严重,听说中毒,看了看泊颜,惶恐地问煦之:“王可有感到不适?” “晕,使不上劲。”煦之皱眉,曾在什么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转头见苓岚眼有泪光,心道:对了……六年前…… 他调动护城军队护卫国公府,又传话回宫,让承列把宫里最好的医官召过来,又吩咐不许声张,说自己在国公府上歇息。他本可回宫安歇,却见泊颜未醒,放心不下,又想多见见苓岚,当晚住进了国公府的客房。 苓岚如今身份是国公府花匠,自是不能伺候他,她心乱如麻,担忧、惊惧、欢喜、难过……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在花园中徘徊了两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刺事件还有后续……既然见面了,当然得发糖】 ☆、心虚 夜里,苓岚刚睡下,承列忽然派人来唤她。当她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到了煦之的房外时,承列神色尴尬:“jiejie……王好像要找你。” 好像……?“好像”是何意? 苓岚见门外均是宫里的熟人,倒也不避嫌了,推门而入。客房中光线昏暗,木几上的白瓷碗还剩半碗汤药。煦之闭目躺在床榻上,国公府里一个丫鬟正给他擦汗。丫鬟闻声回头,圆睁着眼正欲开口问话,又见承列紧随苓岚身后,不敢作声。 “王……”苓岚轻移莲步走到榻前,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煦之闭目不答。 承列让丫鬟退下,亲自关上了门。 苓岚狐疑:“王真的找我吗?” 承列表情古怪:“大概是的……” 苓岚皱眉:找我就找我,干嘛既是“好像”又是“大概”的? 承列见她薄怒,只好说明缘由:“王中了些迷毒,医官来过说不碍事,就是贪睡……刚才王半睡半醒时喊了jiejie的名字,承列想着……把jiejie叫过来陪一下。” 什么嘛……苓岚俏脸一红,有些忸怩,心道,原来是说梦话,难道王梦见我? 既然如此,正好也可以去陪陪他。苓岚在床榻边上缓缓坐下,煦之前额微微有些出汗,她拿起白色汗巾给他细细擦拭,伸手触碰了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承列站着不是,走也不是,苓岚道:“你先去歇着,待会儿来替我一下。” 话音刚落,承列打了个哈欠,转身去了外间,没一会儿,鼾声传来。 苓岚无奈:这孩子真是心宽。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煦之,更从未这样安静地端详他:一张硬朗的面容,剑眉深目,鼻子高挺,嘴唇有点薄,下巴的线条也很好看…… 嗯,王的手掌好大,她壮着胆子把小手覆在他的手背,好暖。她眼里氤氲着如水般的温柔,见他毫无反应,又微笑着去玩弄他的手指,捏着他的指尖,正自暗暗得意,不料煦之却喊了她一声:“苓岚……” “啊!”苓岚心虚,正要逃跑,却见煦之还是闭着眼,似是未醒,又重新坐好,给他擦汗:“苓岚在呢。” “嗯。”煦之喃喃地道,“每次遇刺都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