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个给你玩。”她收起杂念,凝神做事,并没注意园子外面的走廊上立着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亲妈,舍不得让他们分开太久,也舍不得虐。】 ☆、窥探 祭阳日后第三天,煦之从两仪城归来。去年今日,苓岚初上锐山。 一年前离开两仪宫时,他反复将她与记忆中的青衣小姑娘作比对,不忍她被两仪城军押送,便让队伍中最年轻的承列带着她一起回锐城。 沿途他想着如何安置她,既不能过分cao劳,又不至于无事可做,既不惹人注目,又不远离自己的视野。终于,他想起那个自他继任后就没逛过的后花园。她是木族人,就算没干过粗活,也应该略懂花木之道吧? 煦之并非不喜花园,他只是认定,多年前兄长为父王所造的花园并不属于他,也不忍踏进去忆苦思甜。这些年来,他舍不得把它遗弃,因此留着那对土族的老夫妇,让一切保持原样,却对他们从不干涉。 自从苓岚住进小院,在花园劳作,他开始时不时进去转悠。这花园的确过于呆板,不符合他的风格,亦非他的品味。此时他已放下对父王和兄长的执念,有了改造的想法。一开始,他对苓岚尚未动真情,却意外发现她提出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干脆完全遵照她的意愿来办。 盛暑过,凉秋至,寒冬临,暖春归……至少,他们能同时拥有三载的花荣叶萎,不是吗? 然而,最近的一个月,她的身影却消失了。 对于他而言,这是他们二人的花园,她不在,花园就不完整,他的心也不完整。 这日抵达锐城已是午后,煦之没有像过去那样急着回宫,而是临时起意到国公府小坐。他示意让国公保持低调,没有传唤国公夫人和葶宣,与国公在内堂品茶闲聊了一阵,他借故说起来走动走动,屏退左右,悄然到园子外的长廊站了一会儿。 苓岚果然在花园,还有葶宣和孩子。 她在编什么呢?是蚱蜢吗? 那孩子……好像叫铭儿,模样倒和泊颜有些相似,难怪常言道外甥像舅。他上窜下跳的一直催个不停,真是个急性子。没想到苓岚也会做这种小玩意,不过她一向都很有耐心,也仔细,的确是她的行事作风。看来这孩子很依恋她,她也喜欢这个孩子。 她会否抬头看他一眼?她会惊讶吗?她在此处过得好吗?以她和泊颜、葶宣的关系,该不会有人为难她。看上去好像瘦了一点,好不容易才养胖那么一点点,唉……真不省心。 她应该还是和在宫里一样乖乖听话吧?可……她也别表现得太乖巧了,万一国公看上她,要留她当儿媳妇,麻烦可就大了…… 要进去和她说说话吗?她会生他的气吗?不会又哭吧?上次有半个月没理她,就哭得梨花带雨的,这次……她能适应吗?又会不会太久没见,就完全把他抛诸脑后呢?他该不至于如此糟糕吧? 总算编好了这个蚱蜢,还要继续吗?看来她是不会注意到他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就是来瞅一眼,求个心安。 铭儿拿着草编蚱蜢往这个方向蹦蹦跳跳地跑来,后面还跟着乳娘和丫头。 煦之转身走回内堂。 ........................... 泊颜回来时,远远望到门外候着宫里的一众侍卫,且皆是他之前的手下,他心下震惊:莫非是王驾到? 进了内院,站着的两排侍卫也是相熟面孔,泊颜心道:王虽每年都会来我家礼节性的到访一下,但多数在新年之际……难道这祭阳日出什么事了? 他快步进入中庭,却见内堂中烛火通明,煦之一身银白袍子,正和父亲饮茶,谈笑风生,不像有什么难题要解决。泊颜正要进去行礼,正巧铭儿拿着一只草编的蚱蜢欢天喜地从外面走廊上路过,见了泊颜回来,大声欢呼“舅舅”,泊颜抱起他,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煦之听见泊颜回来,让他和铭儿一同入内。 “这是翼枋将军和葶宣的孩子吧?”煦之脸上带笑,他与泊颜一家相熟,见铭儿和苓岚亲热,对铭儿也亲切了些。 “铭儿,快向王行礼。”国公连忙让铭儿下地。 “他还小,用不着这些虚礼。”煦之微笑着制止。 铭儿见煦之面目和蔼,也不怕生,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叔叔”。 煦之看铭儿手里拿着一只草编蚱蜢,正是苓岚适才编的,不禁多看了几眼。铭儿见他感兴趣,便得意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新玩具,煦之也笑着称赞,铭儿甚是开心,乐得哈哈大笑。 泊颜与父亲互望一眼,对眼前的场景甚是惊诧。 煦之坐了一会儿,告辞回宫。泊颜与父亲一同送出门外。铭儿对煦之充满好感,也指挥着乳娘把自己抱出去,泊颜见他天真可爱,不忍拂之。 煦之见铭儿也出来送别自己,对他更加喜爱,笑着解下腰间挂着的白玉蝉递了过去。国公知道这是煦之的随身之物,连忙推辞:“王,这对于小孩来说太贵重了,使不得啊!” 煦之摆了摆手,却不搭话,只对铭儿道:“这是什么,知道吗?” “是虫子。”铭儿语气肯定。 “也对,它叫蝉。”煦之把白玉蝉放在铭儿手里,“可别摔了哟!” 不料铭儿却受了母亲的教导——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一脸严肃地把手里的草编蚱蜢递给煦之:“虫子换虫子。” 泊颜哭笑不得,正要制止,煦之却以赞赏的目光看着铭儿,郑重其事地道谢,然后收下了那只草编蚱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众侍卫左右簇拥着。泊颜一路相送,直至煦之入宫才折返回家。 ....................... 铭儿拿着煦之赐的白玉蝉玩耍,国公怕他不小心毁了宝物,声称要拿走,可铭儿极不情愿,生怕大人抢走他心爱的新玩具,紧紧拽手里死活不放,几乎要哭出来。国公无奈,只得唤了葶宣过来,看怎么能把白玉蝉哄到手。葶宣进来看儿子拿着一块玉佩,大为惊疑,父亲却说是王赐的。 葶宣感到不解:“王何时赐的?” “就适才,在大门口。” “王驾临了?怎么没人通传?”葶宣很惊奇。 国公一脸无奈:“王说今年过年时忙着战事,今日从两仪城回来,路过进来喝口茶,示意不必声张,所以没召你。” 葶宣素知煦之脾气古怪,不再追问,她心知要从小孩手里拿走他的玩具,是要以新的来哄他,她想到苓岚正在编蚱蜢,兴许拿个另一个过来就凑效了,马上派人去花园,把苓岚召来。 苓岚闻言,拿着一只刚编好的蚱蜢进内堂,这只明显比之前的精致漂亮,葶宣在她耳边低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