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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剧烈反抗,到后来的淡然以对,秦钺莫名习惯了。 尤悠看他这几天表现的还不错,适度地给了他一些自由。 秦钺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虽然手脚依旧被绑着,但总算不用整天整夜地躺在床上。秦钺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他可以偶尔坐起来。 他靠在床头,眯着眼深思。 然而,秦钺没注意的是,他在消弱尤悠防心的同时,却忘记了自己的棱角也被尤悠给磨得差不多。 比如,从小到大都厌恶别人靠近的他,现在完全不排斥靠在尤悠的身上被她喂食;又比如,他能坦然地伸出舌头探进尤悠口中,从她嘴里吮吸、抢夺水分;再比如,他再也没对尤悠的触碰起过鸡皮疙瘩;甚至尤悠扒他的衣服给他擦澡,他也已经完全能坦然面对了! 傲气的秦少爷,不知不觉再对尤悠没犯过恶心。 …… 这日,尤悠又一次早上回来,遇上了早早等着的聂琛。 “悠悠……” 聂琛的表情委屈极了,清润的眼睛含了丝水色,“你去哪里了?” 有了上一次经验,尤悠对他大清早神出鬼没都已经淡定。她放下背包,掏出钥匙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哦,有点事。” 昨晚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晚,玛德,到现在还浑身难受的很。尤悠捏了捏肩膀,她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聂琛跟着尤悠一起进了尤悠房间,没听到满意的回答,眼睛就一直盯着某女,指望她良心发现。然而尤悠只顾往里走,根本没注意。聂琛瞥见她一路走一路脱地进了卫生间,玉白的脸颊顿时羞成了粉色。 听见身后脚步声的尤悠回过头,一眼看到聂琛面红耳赤的傻样。顿了顿,立即明白他在羞什么。 尤悠闷声笑了声,故意将衣领的扣子解了三粒。对着聂琛方向,露出自己漂亮的锁骨:“怎么?你想看?” 聂琛眼神一缩,跟被针扎了似得惊了! 他连忙呼呼地摇头,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我现在就出去。” 尤悠失笑,逗他真好玩! 不过,见他闷着头往外冲,尤悠耳尖一动,听见外面客厅传来‘咔哒’一声响,是聂母房门开了的声音。 她立即伸手拉过他,猛一拽顺势推倒在她床上,然后,邪肆地摸了一把聂琛的嫩脸:“我看你还是别折腾了,mama起来了,现在出去说不定撞上。若是被她看到你又在我房间,免不了又得好一番闹。” 话音刚落,聂琛扇了扇眼睫,看她一眼便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 尤悠看着,莫名觉得他心里其实也落寞。唉,聂母对他的憎恶由来已久,她也没办反化解。 没办法化解只能尽量不触及的好。 尤悠站在床边,安慰似得揉了揉聂琛的头发,“呐,你的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是真的人见人爱。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就算我家哥哥长这么好看,可毕竟不是软妹币,哪能人人都喜欢?别多想,我喜欢你不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聂琛坐起来环住了尤悠的腰。 浓密的眼睫下,聂琛的眸色渐渐深黑。他不抬头,说话声音细细嗡嗡的:“那尤悠你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吗?因为我长得比别人好看?” 尤悠眨了眨眼,要不然咧? “怎么会?!那些话是我随口胡说的啊哥,”尤悠挠了挠鼻梁,一本正经地否认道:“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 “……再说了,现在有人比哥哥更好看吗?” 聂琛:……果然还是这样。 洗过澡之后就更想睡了。 聂母还在客厅里走动,聂琛出不去,睡意朦胧的尤悠干脆将他一搂,抱在怀里一起睡:“哥啊,你别走了。早上起来那么早肯定很困,干脆跟我一起睡好了。” 聂琛被抱着,问到尤悠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心跳失了一拍。 他顿时羞的挣扎着要起来,然后,根本不管他羞赧的挣扎,困成狗的尤悠噙住他的花瓣儿唇就一记深吻。舌尖探进他口中,带着一股电流,卷着他一起共舞,直吻到聂琛迷迷糊糊地回应她。 两人唇舌交缠,气息交错,急促的吮吸,温柔的舔舐…… 好一会儿之后,尤悠才意犹未尽地撒开嘴。 “睡吧。” 聂琛瞬间惊醒,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的青年浑身僵硬。他慢慢挪开自己的下身,轻轻地将头搁在尤悠的颈侧,张着嘴喘息。 平复了一会儿,才抖着眼睫闭上了眼。 ************************************************ 晚上尤悠收拾好了东西,还得去郊外地下室一趟。毕竟,书中世界的支柱之一呢,可不能给她折腾死了。→_→ 尤悠跨上包,骑着车就消失在夜幕当中…… 不久,机车的轰鸣声远去,聂琛颀长的身影渐渐显露在路灯下。此时,他脸上温柔的神色覆上一层薄冰,温润的眸子里,无边的暗色在无声地搅动着。他抬手招了一辆出租,悄没声息地跟上了尤悠。 聂琛一点一点靠近郊区的时候,尤悠正面无表情地喂秦钺喝粥。 呵呵,她可是良心绑匪。怕人质秦钺吃太硬的东西上火便秘,她每次都体贴地给他带粥来。然而作为人质,喝了超过一周的粥,秦钺觉得自己都快吃吐了。但没办法,不喝粥就饿着,饿到愿意吃为止。尤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狠辣,半分人性都没有。 喝完粥,尤悠将餐盒往旁边一扔,起身。 “哎,我衣服脏了。”秦钺自从知道自己的美貌对这女人不起作用之后花样少了很多,连说话都直白了不少,见尤悠要走,立即叫住她。 尤悠回头,冷酷拒绝:“继续穿着,没你换的衣服!” “没衣服换也行,你给我擦擦干净,”好吧,就算知道色.诱的效果不大,秦钺还是不死心。一直锲而不舍地诱惑她,秦大少斜着风情的眼看人,一颦一蹙都是勾人的风景:“我的身上都快臭了!” “不是才擦过?!”不解风情的绑匪咬定青山不放松。 这破地方,打水的点点离这儿很远,尤悠不太乐意去,没好气道:“怎么又要擦?” 秦钺一番动作,白做给瞎子看了! 顿时怒道:“那你是几天前给我擦的身子?你自己算!” 唔,貌似是三天前,尤悠皱着眉回忆起来了。可她就是不想干,移开眼不看火冒三丈的秦钺,她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