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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 谢砚在一堆低声议论里只听清了李白两个字,转身在黑板上写命题的手就顿了一下:“唐诗三百首,你们就只知道李白?” “杜甫、白居易、贺知章、王勃、王维、孟浩然、李贺都被你们吃了?” 学习委员举手问了句:“写小论文吗……多少字啊?” 谢砚想了想,反问道:“你们想写几节课?” “两节!” “那必须是两节课啊,多给点时间让我们挣扎一下嘛。”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节课吧?” “两节!我也不介意写个一天两天的。” “两节……吧?” “那就写两节课吧。”谢砚还是很民主的,顺应了大家的呼声,“2000字,下课交。” 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一下就清醒了:“卧槽,还有这种cao作?” “2000字那么多……” “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两节课2000还不如写一节课1000……” 学生们喊着“生无可恋……”,不情不愿的把纸笔给翻了出来,“2000字那我还是写李白吧。” 随堂测试这件事没得商量,大家嘴上抱怨着,手和脑子都还是动了起来,毕竟不能跟平时成绩过不去,谁都不想挂科,那就只能好好写论文。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想好好写论文的。 “教授,可不可以百度啊?” “可以写唐寅吗,但愿老死花酒间?” “可不可以全篇默占字数啊。” “2000字手写吗?!……” “教授可以百度,你们不可以。”谢砚好整以暇的点开了唐诗与唐文化的相关PPT,设置了下播放速度,“唐伯虎是明代的人,这位同学你偏题也偏得太远了。” “这么喜欢默全文不如你把唐诗三百首都默写一遍吧。”谢砚点了PPT的自动播放,耐着性子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当然是手写,手写是种态度。” “教授……”有人低声腹诽道,“我们怕我们的态度你看不懂。” “如果你们让我看不懂。”谢砚笑了笑,语气温和道,“那我的分数也会让你们看不懂的。” “教授手下留情!” “谢教授……大家都这么熟了。”坐在第三排的陈奂陈咸鱼垂死挣扎道,“字数能不能打个折?” 前排的女生已经写了好几行字了,抬头推了推眼镜,附和道:“打个九折也行啊……” “可以啊。”谢砚一副凡事好商量的语气,“字数打多少折,分数也打多少折。” 陈奂:“……”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石见:听课???我偏不讲。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上课铃声响起,教室也安静了下来。下课的时候还能插科打诨几句,上课全都规规矩矩了起来,想说什么,也只敢小声议论了。底下一阵刷刷刷的写字声,也有学生偷着百度的,谢砚权当没看见,事实上没戴眼镜他也看不太清。 点开微信,他在老师群里问了句[学校来了新老师?] 回复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没听说啊”“不知道……”“男的女的?”“学校来了新人我怎么不知道?”之类的,有人问他从哪儿听的消息,谢砚盯着聊天界面新弹出来的那句“只听说有个留洋的青教,回来做交流的”走了会儿神,这才慢吞吞的敲下回复。 [谢石见:学校下次安排听课能不能给个预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听课和青教上,也就没人深究谢砚这句话的语气,群里各种消息刷得飞快,谢砚退出了微信,抬头看了眼教室。 原本以为他都布置随堂测试了,听课的人也该走了吧,没想到那人好端端的在最后一排坐着不说,还似乎跟学生们一道写起了论文。 谢砚心里冷笑了一声,点开了微信的另一个群组。 发了个拖着四十米长刀的表情包。 [祝三:啧,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 [咸鱼胖:莫不是昨晚没有性生活?] [欢哥:砚哥这个点不是该在上课嘛?迟到了?还是被领导谈话?] [谢石见:微笑中透露着mmpiu.jpg] [祝三:说人话。] [祝三:微笑.jpg] [欢哥:请说出你的故事。] [谢石见:敲里吗.jpg] [咸鱼胖:……] 谢砚不说话,只发怼人的表情包。祝三愿他们问了几句也跟着发起了表情包,四个大男人极其无聊和幼稚的在群里互相伤害了一节课,谢砚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下课到学生里走了一圈,没多看,就看了前三排的学生。 陈奂正纠结着怎么过渡呢,看到他下来下意识的就挡了下纸。 谢砚笑了下:“挡什么挡,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看的。” 陈奂的同桌倒是没挡,纸上也有半篇字,字迹挺工整,就是写得有点大,目测最多也就500字,距离2000字的进度还差着一大截。 谢砚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平时上课书上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就算了,写论文脑袋也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陈奂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谢砚敲了敲他的桌子,挑眉道:“笑什么笑,就你这狗爬一样的字,卷面分先扣五分。” “哪里狗爬了……”陈奂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丑是丑了点,但横是横,竖是竖,揉在一起也是认得的好不啦。” 谢砚把陈奂的小声反驳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垂眸轻笑了一下,绷着的脸也柔和了起来。有时候跟学生相处其实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都还是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老师说什么就信什么,逗起来,是真的很好玩啊。 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给同学们指导了下思路,临近下课的时候谢砚才发现,后排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学习委员把小论文都收上来,他一边戴上眼镜一边随手翻了翻。 他上课有让学生带A4纸的规矩,因为做笔记方便,交作业也好整理。所以一沓A4纸里夹着那么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边页还不齐的纸张时,就显得有些打眼。 谢砚拧着眉头把那页纸拎了出来,视线落下右下角的落款上,捏着纸张的手收紧了一下。 是篇论文。 从立意到过渡,整篇文章的遣词用句都极为出彩,谢砚一目十行的扫过,看到最后一行字时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 用力过度的指尖微微有些泛白,他只觉得连标点符号都讽刺得很,通篇都在写诗词和酒文化里的友情,写得光明磊落,用词却缱绻至极,荒唐又可笑。 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光了,此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