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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计积分制。” 他指了指前面的画面:“这一场是累计积分最高的十位选手的决赛,也是游乐城的重头戏。” 纳伦道:“真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说实话他还蛮喜欢的。 不仅参赛者能有几近真实的全息体验,观赛者也能通过立体屏看到一场“真实”的比赛。 纳伦又问:“刚才那群人好像手里还拿着不同的号码牌?” 塞尔斯准备解释。 “啊,我知道了。”纳伦抢答:“伴随着比赛出现的往往是赌局。” 塞尔斯收声,配合地点头。 纳伦眼尖地注意到旁边的边几上有一本小册子,翻开看了看,发现是十名选手的介绍。 “这个人。”他指了指奥赛维,“运气真不错。” 塞尔斯于是凑过去,扫了一眼后表示:“应该不只是运气。” 这位积分第十吊车尾,体格也最羸弱的选手,能走到决赛似乎已经是到顶了。他的格斗水准是十位中最差的,但灵敏度极高,而且喜欢在开打前和开打后,进行一番言语的攻击与挑拨。 和他对战的弓矛则与之相反,积分排在第四,格斗能力极为出众,而且他并不是第一天就报名参赛,而是在三天前半路进赛,短短几天时间,累计的积分已经反超了一大票人。他甚至比排名第一的斯坦尔大学霸更令人期待,是这一期呼声最高的夺冠大热门。 纳伦道:“我们也玩一局?”放下册子,他重新端起饮料喝了几口。 塞尔斯自然是答应的:“好。” 然后提醒说:“这是果酒,度数很低,口感也更趋近于果汁。” 酒? 酒量不怎么好的纳伦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下注其实很简单,扶手侧有个按钮,点亮之后,身前就会出现屏幕,然后直接刷个人终端就能进行支付了。 塞尔斯提醒:“这里分大小赌。一种是和所有人统一结算,另一种是作为……朋友间的怡情方式。” 纳伦道:“那就第二种。” 他又不是赌徒,和一群陌生人有什么好赌的?对于他来说,还是赢塞尔斯比较有趣。 塞尔斯提议:“输的人……喝酒?” 纳伦冷飕飕地看了过去。 塞尔斯纯良地进行对视:“其实我的酒量也很糟糕。有一回我喝了大概这么小口。”他用两指比划了一下,“最后还是安得列他们抬我回去的。” 这并不是谎话,事实上,他喝的那一小口混杂了至少三种高浓度酒类,极易致醉。 纳伦的目光还是有些狐疑。 但酒量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即便是塞尔斯这样的厉害人物,谁又能说他的酒量也一定好呢? “你觉得谁会赢?”塞尔斯问,“第一局可以由你优先押注。” 纳伦最后一点迟疑消失了。 奥赛维对战弓矛,谁的赢面大,这是一道送分题。 他选择了弓矛。 塞尔斯并没有任何想法,随后押注了奥赛维。 两人终于得以专注观赛,纳伦起初还暗中期望弓矛能赢得比赛,到了后期就完全是沉迷于比赛场景了。 全息技术在星际时代里非常普遍,纳伦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虚拟全景,令他惊讶的是场景的宏大与精细。 茂密的植被,原始的地貌,躲在暗处满脸惊吓的小动物……还有选手经过产生的痕迹变化,这一切,光是作为旁观者就觉得真实异常,更遑论参与者了。 塞尔斯道:“亚莎不允许极致真实的全息游戏,以免人们混淆现实与虚幻,但是这里……作为仅为期七天的活动类比赛,对于真实度倒没有太大的限制。” 纳伦年少时期也曾有过沉迷游戏的青葱过往,忍不住道:“这种场景如果作为某项景点开放会很受欢迎。” 塞尔斯忽然端起酒杯,“我觉得可以喝了。” 场上,弓矛捉住了不停乱窜的奥赛维,一击重拳后取得了胜利,屏幕上显示奥赛维百分之十的积分流入了弓矛的名下。 而塞尔斯和纳伦的第一场赌局,拥有优先押注权的亲王取得了意料之中的胜利。 奥赛维秉承着战斗结束同对手“友好交流”的优良传统,进行了一番祝福:“希望我的百分之十不会太快流失到其他人身上。” 他的面具是狐狸,看起来跟他本人的作战风格非常符合。 而弓矛的面具则是一头凶恶的棕熊,面对挑衅没有丝毫反应,转身去寻找其他的选手了。 奥赛维:“……” 他的影像消失在屏幕中,失败者将会暂离游戏十分钟。十分钟后继续进入赛场,直到傍晚来临,时间一到,最终的积分排名出炉,胜利者就此诞生。 画面一转,屏幕中交锋的选手变成了其他人。场景也有了变化,一如既往的幽深美丽,大多是没有人工痕迹的自然景色,人物竞技时发出的光效偶尔闪现,打斗场面也具有观赏性。 与此同时,选手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小……这也导致了押注的时候,纳伦只能凭借直觉。 直觉这种东西,往往和运气挂钩。 倒霉的亲王殿下,其实不该进行这类依靠运气的游戏。 过了许久,连喝了三大杯酒后,纳伦摆摆手,大着舌头道:“不了,不了。” 他的意识尚在,只是身体懒洋洋的,大脑运转的速度也比往常慢了几拍。机警之下,他适时叫停了这项行为。 输了几回也喝了许多杯酒的元帅依然十分清醒。 纳伦的眼底满是受欺的控诉。 塞尔斯轻声道:“好,不喝了……需要休息吗?” 他其实没想到纳伦的酒量会这么浅,毕竟果酒的酒精度非常低……虽然他挺想看某人醉醺醺的模样,但倒也不至于真的去把人灌醉。 面具底下已经脸颊通红的某位醉酒人士眯着眼,评价道:“这里的果酒味道很不错,如果没有酒精成分会更完美。” 塞尔斯:“……纳伦?” 纳伦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通红的耳朵已经透露出他醉酒的状态。即便意识尚存,可能也不好受。 塞尔斯叹了口气,认命地叫了一份醒酒汤。 就在他以为纳伦已经陷入沉睡的时候,对方却讲起了话。 “你去报名吧。” 塞尔斯:“……什么?” 纳伦转动脑袋:“不是说可以双人参赛吗?我们也去。” 见他没反应,他又催促道:“我要去有河流的场景。” 塞尔斯:“河流?” 纳伦认真道:“我需要冷水清醒一下。” 塞尔斯:“……” 伸手取下魔性的狗头面具,果不其然看到了通红的一张脸。 果然醉了吗? 纳伦拍开他的手,侧过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