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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茫茫。 姜昕扶着她躺下,盖上毛毯,“坚持一下,医生看过就不疼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铃响起,姜昕把医生请进来,梁宴清仍旧等在外面长廊。 不严重,只是她原本就感冒着,再加上受了寒,所以才发烧。医生给谢柏仪吊了两小瓶水,兴许是药水起了作用,医生走后,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昕担心谢柏仪半夜醒来没人照顾,于是给谢柏衡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家。谢柏衡倒没说什么,嘱咐了两三句,忙着开会去了。 门铃再次响起,梁宴清还没有走,姜昕开门让他进来时,身上烟味浓重,不知道抽了多少。 谢柏仪依然睡在沙发上,姜昕抱不动。梁宴清弯腰抱起她,盯着她娇美的脸蛋儿,心情复杂莫名。 安顿好谢柏仪,他们走出卧室,梁宴清说:“今天麻烦你了。” 姜昕笑说,“只要柏仪退烧了就好,倒是不麻烦。” 梁宴清微微颔首,挑了下眉,“一直都想见你,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姜昕想起了一些事情,“说起来上次是我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一直没有和你说抱歉。” “柏衡说了,你们两人谁说都一样。”梁宴清说。 姜昕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梁宴清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男人,所以她并不习惯。 “柏仪的烧退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下次我请你和柏衡吃饭。” “好。” 梁宴清走后,姜昕随手取了本书读,每隔一个小时她便去给谢柏仪量体温,一点一点退了。她又熬了白粥,谢柏仪醒了就能吃。 谢柏仪半夜果然醒了,肚子辘辘的叫,她出了一声汗,这会儿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睁着眼看了会天花,翻身起床走出卧室找吃食。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沙发上躺了个人,姜昕睡得浅。一听见脚步声就醒过来,望过去,“柏仪,好些了吗?” 谢柏仪点点头,“二嫂,你没有走呀?” “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你二哥也不放心。”姜昕叠起毛毯,“饿了吧?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热一下。” 谢柏仪突然冲过去抱住姜昕,“二嫂,你真好。” 姜昕回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谢柏仪才放开,姜昕用微波炉热了粥,温了胡萝卜山药羊rou汤,坐在对面看着谢柏仪吃。 谢柏仪吃着吃着便落了泪,她很彷徨,“二嫂,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梁宴清?” 姜昕递了纸巾过去,“你怎么受寒了?” 谢柏仪咽下粥,“我掉到湖里了。” 即使温度已经不算低,但三月的天儿依旧是春,湖水冰凉冽骨。 谢柏仪戳了戳碗底,恨恨的说,“和我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可是梁宴清却先救她。” 说着,她好看的杏眼红通通的,鼻尖也红,委屈极了。 姜昕惊讶,“怎么掉湖里了?” “那女人故意的,我不服气,也跳了下去。” “胡闹。”姜昕心惊,忍不住斥了句。 “你的口气怎么和二哥一样呀?”谢柏仪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胡闹,她默了默,又说,“其实我会游泳,可是我就是想看看他先救谁。” “那个女人不会游泳?” “嗯。” “这么说,梁宴清先救了她。” “嗯。” 姜昕替她盛了碗汤,安慰,“幸好梁宴清先救了她,不然出了人命怎么办?” “不会出人命,我落下去的时候选了离那个女人很近的位置,如果梁宴清先来救我,我也会让他去救她。可是,他根本没有管我。” 谢柏仪擤鼻子,谁在他心中的份量轻重,显而易见。 “你自己上岸的?” 谢柏仪摇摇头,“我就待在水里,他没有办法,才把我拉上去,还……骂了我。” “他骂你什么?” “和你刚才一样,胡闹。” 姜昕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准这么做了,把自己折腾病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当时不是心急嘛,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故意摔下去的,不信梁宴清看不出来。”谢柏仪哼了声,“这下我算是知道了,只要他喜欢的,就不是胡闹,我真是活该!” “柏仪,我不知道你应该不应该喜欢梁宴清,但我知道,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想放下也可以立马放下,关键是你能不能做到,心里面好受不好受。我敢打包票,梁宴清绝不是喜欢那个女人才先救她。” 如果梁宴清真的喜欢那女人,她也不会故意玩这种把戏了。而且,梁宴清最终守在旁边的,是谢柏仪。 谢柏仪想了会儿,埋头闷闷喝粥,“我要好好捋一捋。” 睡觉的时候谢柏仪坚持要和姜昕一起,她抱着姜昕的腰,倒是睡得沉。姜昕就不好受了,她还是第一次和除了宋瑜以外的女人这么亲密,思绪清醒,快天亮了才睡着。 两人中午才醒,谢柏仪睡了两觉,烧退了个完全,精神得很。 她们就在家里做了午饭,姜昕切菜的时候,谢柏仪忽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珠链,总觉得似曾相识。 于是整个中午,她不时把目光放在姜昕手上,等到姜昕走了,她才忽的想起,家里似乎也有串一模一样的珠链! ☆、第47章 谢柏衡目光沉静,仔细看,才会发现沉沉的,像是笼着拨不开的阴影。他敛着眼皮,想起了姜昕曾经提起过的小姨,那个命运极差的长辈。 谢淮惊了又惊,一点点往下落,脉络愈发清晰,答案很明显。也太巧了!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串青玉珠链,清透晶莹,精致而年份久远,虽说价值不算高,却珍贵和难得。和姜昕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她的那串,是谢淮带过来的。 刚才谢淮问:“这样的手链,昕昕是不是也有一串?” 谢柏衡看了许久,并没有答话,可他的面色实在不算好。 于是谢淮知道他大概有所了解,心中有了结果。 昨天晚上,谢淮和盛蔚结束旅程归家,谢柏仪央着要看他放在保险柜里的手链。看完过后,十分肯定的说,“二嫂手上戴的,和它完全一样。” 谢淮惊疑,自是不肯相信。要知道,这是前妻连智的家传手链,当初离婚时落在了他这里,连智死后,被他当成遗物锁在保险柜里。按理来说,旁的人不会有完全一样的,除非…… 谢柏仪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就像双胞胎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除非是jiejie的女儿,当初连智讲过,家传手链她和jiejie一人一串,以后都要传给女儿或儿媳妇。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打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总觉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