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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在?” 席宴清说:“在呢,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罗非一推门,门果然开着,只不过席家这门略重,所以他推第一次的时候没推开。 天黑,席宴清这会儿点着油灯。罗非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对着灯光拿着一枚特别细小的针,笨拙着对着衣料抓耳挠腮。 “有事?”席宴清抬头。 “你干嘛呢?”罗非随便坐下来,“缝衣服?” “嗯,白天干活的时候刮破了,不缝上好像不行。”破的是膝盖那处,平时还好了,可要一蹲一起,那口子肯定是要越开越大。 “唉我问你,买头牛多少钱你知道吗?”罗非说完看着席宴清又跟衣料较劲。 “五两银子左右吧,一般的公牛。” “五两?”这么便……不对!是这么贵!他们家一家六口一年顶多花五两,要是没啥事的时候省吃俭用的三两银子就够了。五两!那不是得两年不吃不喝?! “牛犊的话可能会便宜一些,好点的四两银子左右,次点的三两银子左右。不过如果是母的那就更贵点,种牛也贵。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买牛啊。唉你知道么?就那个江白宁,撬了我原身墙角那个,我刚才去韩家借牛车的时候遇上他了,他家里有头牛。这把他牛逼的,简直让人看不过去!”顿了顿,“不过五两可真是太贵了。”把他卖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值五两银子,这简直就是一部恐怖片!一头牛居然这么贵,怪不得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得起。 “赚了钱自然就能买。咱们还年轻,可以慢慢规划。好歹脑子里比古人多装了点东西,总有能发挥的地方。” “你倒是行,我这往哪发挥啊?”他也知道赚钱要紧,可是怎么赚?这里又不能接广告或者拍戏。 罗非想了半天想到的也不过是去开山地,增加家里的粮食产量。可就他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估计开到明年也开不出一亩地,那也太苦逼了。 人家穿越都能点亮点儿赚钱技能,怎么到他这儿就啥啥没有啦?这不合理啊! 席宴清看罗非在那苦思冥想,笑笑:“就那么想要一头牛?” “啊。”罗非歪头看着席宴清,“你不想啊?要是真干起活来,有牛拉着肯定是好些。而且没有牛,牛干的活那不是都得我们人来干?想想都觉得腰酸背疼!”他现在这身体虽然是小哥,不算壮劳力,但该帮忙的时候也得帮忙,不可能真的等着天上掉馅饼。所以还是要有牛才行。 “你会做饭么?”席宴清想了想说,“你要是会做饭,以后地里的活可以我干。” “……会煮方便面算么?”罗非问。 “你看这里像有卖方便面的样子么?”席宴清长长地叹口气,“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要指望吃上什么好吃的了。” “去,说得跟有食材做好吃的似的。这一天天,不是粥就是馒头,要么就是大饼子,糊涂粥,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rou。”罗非舔了舔唇,回想着过去吃过的美味,只感觉嘴里流了好多口水。他当时在学校打了饭还经常吃不完呢,想想,真特么浪费。 “其实我们算赶上好时候了。这年月一旦闹了灾,只怕饿死的大有人在,至少我们目前还不至于太饿肚子。”席宴清说着说着突然不太痛快地把裤子往旁边一放,不缝了。特么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没缝好——本来以为缝好了的,结果铺开一看居然把裤腿前后布片料缝到了一块儿!这下连腿都伸不进去了! “啧啧啧,就这还农大高材生呢,你那录取通知书是买的吧?”罗非晃着两条腿,“用不用小爷帮你瞅瞅?” “你会针线活?” “必须的。我姥可是有名的民间艺术家,绣花技术上造诣很高。她一直想让我妈学,但是我妈对这些不来电,倒是我小时候对各种针法什么的很感兴趣。先前我还想学设计,就是受了我姥的影响。”罗非伸手,“裤子拿来。” 席宴清听罗非说话的样子不像在吹牛,就把裤子给他了。罗非看了一眼就把他缝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给拆了,拆完之后很熟练地重新穿了线,打了结,开始认认真真地缝了起来。他的手法很快,也很熟练,修长白嫩的手指拿着针,熟练地把针线穿过布料,不一会儿就把裤子缝补好,而且不同于席宴清缝得乱七八糟,他缝的是平整又结实。虽然也还是能看出缝过的痕迹,但一点也不算明显。 “厉害啊。”席宴清接过裤子,颇觉意外地说。 “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外孙。真不是跟你吹,我在学校那会儿我们班同学买了衣服裤子,没毛病都喜欢让在上头给改动改……卧槽对啊对啊!我会绣花啊!”罗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他略有些兴奋地看着席宴清,控制不住地在地上走来走去,“我可以绣荷包卖!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在这破地方卖给谁?”席宴清小声嘀咕。 “你说啥?” “没什么。挺好的。”先让你高兴一会儿吧。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绣什么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买到牛!”罗非说着人就已经出去了,兴奋得脚步都变得轻快不少。 “等我一下!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席宴清关好门,快速跟上罗非,罗非也没抗义。 说来也巧,罗非刚到家的时候,屋里的母亲跟meimei也在那儿干针线活。准确地说是罗茹干,李月花在那指点着。但是罗茹干着干着就烦了。 “哎呀娘,我缝不好!不缝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李月花斩钉截铁地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针线活还不如你哥,说出去叫人笑话!给我多练练,多练练就好了。要不你想想你以后出嫁的时候穿的衣裳跟叫花子那外袿似的,你好意思啊?” “我也不想啊,可我就是缝不平整,这有啥法?肯定是您生我二哥的时候把这巧劲都传给他了,到我这儿就一点儿也没留下!”罗茹撇撇嘴巴,听见来人声,一看是罗非,赶紧撒娇说:“二哥二哥,你回来得正好,快帮帮我呗。” “成!”罗非心情好,别说帮忙缝点东西了,就是让他现裁件衣裳他只怕都要同意。 “成什么成?!嫁衣就得自个儿缝才吉利!二宝你不许帮三宝。”李月花严厉地看着女儿,“今儿个你啥时候把这只袖子缝完啥时候睡,知道没?” “知道了娘。”罗茹把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她可怜巴巴看着罗非。 “这样吧三宝,等你把衣裳缝完,二哥答应你给你绣最好看的花样!你想要啥给你绣啥!” “真的假的啊二哥?先前你还说没功夫呢。”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