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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货物挤满没什么空地,徐坤身材高大,在这里站着转身都没几个地方。 “哥你上我屋里坐会儿,吃过东西了吗?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很忙?”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天怎么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徐瓶把徐坤安置在小餐桌上坐好,给他倒了杯水后起身去厨房里准备些吃的。 徐坤看徐瓶忙个不停的样子摇头,对他招招手道:“过来陪我说会儿话,我现在不饿,没什么胃口。” 徐瓶把一碗皮蛋粥放到徐坤面前,细细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黑眼圈都出来了,要不你在我这里睡一觉再回去吧。” 徐坤疲惫笑笑,摸摸徐瓶的脑袋说:“还是你体贴你哥,我和你嫂子分开了。” “啊?”徐瓶瞪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就分了?不是已经订好结婚的日子了吗……” “嗨,她嫌弃我这份工作,觉得不安全。” 徐瓶听了心里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徐坤。 = 徐坤并不是徐瓶的亲哥,他是专门负责催收高利贷的。 徐瓶被家里赶出来那会儿,兜里的钱只足够支付来G市的车票。初来G市身无分文的他当时很迷茫,在地道露宿几天后甚至想过去卖血。 当他在黑市看到那些卖血的人伸出肿得老高的手臂抽血,冰冷的针管在青肿的血管里就像个吸血虫,他整个人被恶心到没忍住跑到外面吐。 卖血的念头就这样被他打消,他想到了借钱。可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办不了信用卡。很快他又想到高利贷,他听说借高利贷风险很大,说不定会把小命赔进去。当时他没有办法,不借,饿死是迟早的事,借了,还有一丝机会。 徐瓶就是在钱庄里认识的徐坤,他还记得徐坤最开始见到他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后来高利贷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徐坤不仅主动借钱给他帮他租房子,还给他介绍当地开锁技术不错的师傅拜师学艺。 徐坤在徐瓶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手,哪怕一开始是出于徐瓶长得和徐坤弟弟有四五分相似,可他的心是真的。 别说是认徐坤做哥,就是报答他一辈子他都毫无怨言。 = 等徐坤吃完粥,徐瓶起身想要收拾碗筷被拦住了。 徐瓶无奈,只好说:“那你先睡会儿,我下店里了。” 徐坤挠了挠徐瓶的头发,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去吧。” 徐瓶点点头,关门前不忘向徐坤再次嘱咐,“哥你一定要睡觉啊,还有分手的事别伤心,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过日子的!” 徐坤失笑,把人赶了下去,心里却暖暖的想这小孩儿真是贴心又懂事,没白认这个弟弟。 = 徐瓶去报刊亭买了份早报,他坐在店里把报纸从头到尾看完一遍,电话都没接到一个。 今天周末,上午出门的人比工作日少许多,徐瓶甚至已经做好了今天也许会接不到单子的心理准备。 做他们这行的,生意一般集中在工作日上下班时间段,或者旅游高峰期。 有时候一天下来接到的单子忙都忙不过来,跟个陀螺似得整天在外面奔波。有时候又连续好几天接不到几个单子闲得发闷。因此只要是碰到客户需要换锁的,一般师傅们都会把锁的价格提升到成本价的两三倍甚至更高,徐瓶知道这样来钱快,可他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也让一些师傅笑话他不会灵活变通。 =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徐瓶一下子接到两个单,一个是预约五点半的时间换门锁,一个是去某家酒店开个保险柜锁。 出门前他抬头望了眼天,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黑云。虽然现在太阳晒得挺烈,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担心途中下雨便把雨衣也带上了。 徐瓶做完保险柜这单时已经差不多五点钟,他匆忙收拾好工具赶着去下一位客户那儿,路上徐坤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说要带他去吃大餐,徐瓶想到大餐,舔了舔嘴角忍痛拒绝道:“哥,我还有一单没做,现在赶过去,估计做完时间就晚了,下次你在带我去吃大餐吧,今晚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徐坤听到徐瓶那边吵杂的声音,知道他辛苦,微微心疼。 “要是觉得累就回来休息,没钱了哥养你。” 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晕的徐瓶顿时感动,和徐坤简单说了两句话后,就挂了电话加足小电车的马力往客户地址赶去。 = 徐瓶给客户换完门锁,出了小区才发现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他摸了摸饿得厉害的肚子,骑着小电车想着一会儿去大排档里打包些好菜回去,今天两个单子的收入不错,足够他吃顿好的奖励自己。 徐瓶拎着菜回到家里差不多九点钟了,顾不上录入单子的事,他迫不及待的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吃着从大排档打包回来的饭菜。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连续吃掉两碗饭才渐渐缓过那股难受得滋味。 徐瓶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没喝上两口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那个不肯领红包的土豪,陆钧承。 心头一跳,忙把电话接起来。 “你好?” “嗨,是小徐师傅吧。” “是、是我。陆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陆钧承一笑,说:“确实是有个事找你帮忙,我朋友这边有个锁开不了,想问问你现在能抽时间过来不。” 徐瓶看了桌上的小闹钟一眼,显示差不多十点了,他心里微微推拒,不太想出去。 没等徐瓶开口,陆钧承又说:“小徐师傅,你退回的钱我没收,不然你现在过来一趟,开完这个锁就当是那一千两百块的费用如何” 徐瓶:“……” 他心想除了开车锁,开一般的锁哪里用得上那么多钱。 他问:“是车门锁吗?” “不是,是一般普通的锁,但是撬不开,现在电话里不方便和你说,你过来看看吧。” 徐瓶还在犹豫。 陆钧承又说:“拜托了。” 于是徐瓶只得无奈答应,他这人最怕别人求他,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开锁尴尬 徐瓶按照陆钧承给的地址开车过去,不料刚到半路就下起大雨。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地面升腾起一阵阵泥土味。大雨跟倒豆子似得砸到徐瓶身上,手臂抖了抖,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找出雨衣穿好,将大部分盖在工具箱上仔细护好不让雨水打湿。 徐瓶到达地址上的别墅后下/半/身已经湿的不行,在门口和保安报了名字就被放行进去。 把车停好,徐瓶抖了抖身上的雨衣挂在车头后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