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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释然了。 对啊,对啊。他早该……早就应该,快快反应过来的。刚刚林烟从一进宴会场开始,就左顾右盼四处寻找的那一个人,这么多年,这么大面,除了黎唯哲,还能有谁……还能是谁。 往夏如烟(二十七) 林烟一直很排斥穿西装,总觉得它太压抑,太紧,穿起来实在不舒服,不爽。这次若不是夏昭时非逼着他穿,还一脸深情(其实是威胁)地说这是什么,他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巴拉巴拉的,林烟是绝对打死,也不会穿的,估计又会随便只套一件保暖御寒的大羽绒服,然后就这么屁颠儿屁颠儿地赶过来了。不过,当后来,林烟在宴会上享尽了比以前还要夸张十倍的,那种倍受瞩目众星捧月的风光劲头的时候,林烟不禁极其满足地笑眯眯想,算了,看在这次宴会上,似乎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副平时不常见到的“帅气”模样给惊艳至极了的份儿上,他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夏昭时,不跟他计较了。 林烟刚一脚迈进林家大宅的前门,就碰到了从里边儿拿着手机埋头发短信,正快步往外走出来的,江臻。两人之前不过一面之缘不算很熟,但是两人的长相,却都是属于那种一见之后,就绝对忘不了的。 那时江臻英俊帅气的眼角眉梢全都满满浸染上了细细碎碎的无边暖笑,林烟一看他这副表情,再偏头看看他手中的手机,和屏幕上那一片隐约泛着蓝色微光的短信界面,心中轻轻一动,很快就明白了。 江臻抓抓头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机在他那五根修长有力的指头间迅速灵敏地漂亮翻转了一圈,不着痕迹地屏幕掩在了掌心一面。 “哟,大美人儿~好久不见啊~”江臻扬起他那一脸标志性阳光无敌的帅气微笑,转头左右望望四处打量,触目所及,却并没有发现那个此时此刻,本应该同样也站在这里,站在林烟身边的男人,不禁十分夸张地挑起眉梢,从小因为在美国长大所培养养成的热情个性瞬间发挥殆尽一览无余,很自来熟地跟林烟调侃打趣道,“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夏昭时呢?”而在得到林烟“他有事,等会儿再来”的答案以后,江臻顿时觉得自己脚下一软简直有些HOLD不住,于是更加夸张地捂住胸口狠狠干咳两声,听那嗓音,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噎到了,“咳咳……咳……哇不是吧!夏昭时那个家伙,明明比我呆在美国的时间还要长啊!而且他以前还在英国呆过几年,怎么就一点儿西方绅士的优雅气度都没学到啊!啧啧,简直是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嘛,居然就让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单独前来?”转转眼珠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语气暧昧,嘴角眸底,也渐渐浮起一抹揶揄戏谑的坏笑,“──还是该说,你们俩早就已经修成正果情比金坚,他对你……很放心?” 一大段叽叽喳喳巴拉巴拉,丝毫不给人插话机会的自言自语,自猜自测。而林烟从头到尾,从始到末,就那么自顾自地安然站在一旁,不置一词不发一言,沉默无声地微笑听着,安安静静地仰头望着。他对像江臻这种性格,这种,和黎唯哲有着微妙相似之处的性格的大男人,总是有那么一点儿不由自主情非得已,恍惚魔怔地痴恋和着迷。如果江臻能有那么一瞬间将他的注意力,从手机另一头某一只蠢蠢笨笨的小胖猪身上,转移到眼前这一位惊天动地的大美人身上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无比惊奇地发现,此刻在林烟那两双寥寥有雾的眸光深处,那满满一片,仿佛下一秒,就快要溢将出来的如海深情。 出神良久,林烟忽然掩眉垂眼自嘲一笑,动动嘴唇,语气近乎叹息:“是啊,他对我是很放心,而我……也对他很放心。” 江臻闻言立刻极其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清楚明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却误会了,那其实是因为林烟和夏昭时,他们根本,就没有心。他们彼此的心脏,如今,都还那么讽刺而悲伤地怦然跳跃在,这世上某个别人的胸腔里。而唯一好可叹,也好可惜的是── 那个别人,不是他们。 这样想着的林烟忽然脑中一动,打起了一个胆大包天而又恶劣至极的可怕主意:现在他要不要告诉江臻,夏昭时的那一颗黑心,其实有那么一小片,就正是跳跃在你江臻的胸腔里的呢?呵,估计夏昭时要是知道了,不用怀疑,那一定是会把他林烟给碎尸万段,然后尸沈大海的吧。 两个人到底不算很熟,再加上江臻急着去跟他的小胖猪“甜蜜温存”,而林烟也没有不自量力到竟想去跟江臻“发展业务”,于是两人又再在原地站着随意寒暄闲聊了一会儿,便很果断地挥手道别,各走各路了。 不过当彼此擦肩而过,林烟刚刚才往大门里迈进了区区半步,他却像忽然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一下子又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叫住了江臻,张口便道:“哦对了江臻,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一直想问,想问很久了。” “嗯?”江臻停下身形转过头来,表情里很有几分错愕惊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一来不算很了解熟悉,二来,又是S市鼎鼎有名几乎人见人爱的“宠儿”林烟林大美人,却居然会有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不去问他那些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背景一个比一个深,后台一个比一个硬,当然至于八卦内幕,也是一个比一个知道得多的客人床伴,而竟然要来问根本跟他毫无关系,而且去年才刚刚回国,对于道上圈内的很多事情分明都几乎是一无所知一片空白的自己。但是江臻毕竟是江臻,短暂的愣怔之后,很快就变得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假不正经起来,眉梢一扬大大笑道:“哦?嗯……让我猜猜让我猜猜……哈!我知道了!美人儿你不会是想要问我──顺便从我这儿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些,有关夏昭时的童年糗事……这种之类的东西的吧?啧啧,苦恼啊,那我可能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的呢,谁让我比夏昭时那家伙晚生了好几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美国小霸主一只了,平时只有他保护我照顾我,顺便帮我教训那些竟有眼不识泰山胆敢来欺负我的坏蛋,哪儿轮得上别人欺负他啊!后来那家伙越长越大,就只有往越变越强这趋势发展的份儿了,我当然也更没什么可能见到他糗的时候了……不过,既然是美人有问,那我江臻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没有,跟夏昭时没有关系,”林烟不禁微笑着出声打住了江臻那典型美国式的,热情得简直有些过了头的天马行空天花乱坠,沉默几秒,轻声问道:“……事实上我只是很好奇,所以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来问问你……江臻,为什么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