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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对方竟是和吴臻同拍的童星王途。 王途也有点莫名其妙,他与贺思嘉根本没交情,但这半年他又连扑两部剧,势头愈发低迷,如果能跟贺思嘉这样的新晋流量拉拉关系也不错,于是友善地笑了,“贺老师有事吗?” “没有。” 王途有点心梗,可业内传闻说贺思嘉这人不着调,他便没多想,而是主动找了个话题,“听说你之前和吴臻老师合作拍了部电影?” 贺思嘉半点没和他绕圈子,“听说你们也合作过,你还联合其他演员排挤他,想换掉他。” “……” 王途被气走了,贺思嘉倒是神清气爽。 虽然他和吴臻正在吵架,可他护短啊,吴臻好歹也是自己人。 贺思嘉本想和朋友们一起,却发现他在圈内的朋友不是叶闻飞那种咖位不够来不了的,就是阮雪梨那类已经去走红毯的,而他又没兴趣和大佬们周旋,索性单独待着了。 期间也有不少人来打招呼,贺思嘉耐着性子回应,倒是吴臻一直没过来。 又等了半小时,贺思嘉手脚都冻得麻木了,终于等到了工作人员。 但工作人员并未带他去候场,而是很抱歉地告诉他准备收红毯了,请他先移步去主会场。 贺思嘉愣了愣,“什么意思?” “到现在还有很多嘉宾都没有走红毯,时间太紧张了……”因此主办发准备让吴臻直接压轴。 “那就是说我不用走了?” “很抱歉……” 贺思嘉倒也不生气,虽然主办方协调失误,可红毯对他又没什么吸引力,提前去主会场还有暖气吹呢。 他正要答应,就听身后有人说:“思嘉和我一起走。” 贺思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吴臻,“不了——” “那就麻烦吴老师了!”刚和大佬们联络完感情的陆馨赶来,抢先应下。 贺思嘉:“……” 那就走吧。 不走陆馨能杀了他。 准备出场时,吴臻突然侧过身,帮他正了正领结。 贺思嘉这回没躲,直直盯着对方。 吴臻抬起眼笑了笑,“贺老师,请。” 在闪光灯与欢呼声中,他们并肩踏上红毯。 吴臻微笑着与镜头打招呼,贺思嘉则没什么表情——风好大,他好冷。 两人走到拍照点供媒体照相,而网络上正吵得热闹。 “怎么吴臻出来了?他不是压轴吗?还有好多人没走啊!” “之前就有人爆料主办方要提前收红毯了,呵呵,某些小心思多的活该被打脸。” “刚刚直播都拍到我女儿在候场了,大冷天穿那么少白白受冻,主办方在搞什么啊,至少让这些人走完啊!” “我们斯嘉丽小王子最牛逼,居然压轴出场!” “难道不是蹭吴臻的压轴?泰迪粉对你们家哥哥的咖位能有点逼数吗?” “那也是主办方和吴臻愿意让他蹭,有本事叫你家正主上啊。” “我看斯嘉丽也并不情愿吧,又臭脸了,不过他确实好看,今天打光那么灾难,好多人都被拍得一脸横rou,他就还满清流的。” “我吴哥好帅啊啊啊,笑得太温柔了!!!” …… 这会儿贺思嘉和吴臻已在寒风中站了三分钟,主持人终于姗姗来迟。 贺思嘉一贯不爱接受采访,秉持着能不吱声就不吱声的原则,反正旁边有个能说会道的,可当主持人cue到他的新剧时,他也只好接过话筒,哪知刚开口就打了个寒颤。 吴臻很自然地搂住他肩膀,与他站得更近。 “臻儿好宠我可以!” “臻儿是看出斯嘉丽冷想要帮他取暖吧?” “你们注意到斯嘉丽的小动作了吗?刚才主持人分明提问了两个人,斯嘉丽可能不想回答,轻轻挨了臻儿一下,臻儿本来都打算把话筒给他了,又拿回来自己说了。” “姐妹们抠糖好努力,我就不一样了,我看到舞鹤同走红毯已经在想象他们的婚礼现场了。” …… 贺思嘉并不知道自己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邪教的显微镜眼,即便知道也不介意,回答完问题他可算能解放了。 但等他们离开红毯,吴臻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声说:“赔礼。” 贺思嘉摊开掌心一瞧,是串车钥匙。 “不方便带过来,你自己去我车上拿。” 贺思嘉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吴老师这么大方,送我一辆车呢。” “你喜欢车也行,我可以陪你去选。” 贺思嘉微一挑眉,不说话了。 酒会中途,贺思嘉抽空去了趟停车场。 他找到吴臻的车,打开车门,发现副驾上放着个透明的塑料箱。 等他看清箱中装的是什么后,整个人都有些懵。 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乌龟正趴在食槽旁,龟壳是错甲的,很好辨认。 很久以前,贺思嘉闲聊时曾和吴臻说过他养的乌龟是错甲的,但甲壳图案对称,只是左右两侧多了一块盾片。 当时吴臻问得很细,贺思嘉还以为吴臻有兴趣养乌龟,便将细节特征一一描述给对方听。 而眼前这只小乌龟,与他当年养过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贺思嘉很清楚心中那只小乌龟永远无可取代,但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只乌龟,要找到这么相似的也很不容易。 至少,吴臻不可能是从昨天才开始找的。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放下乌龟箱,拿出手机给吴臻发了条微信。 【小脑斧】下来。 贺思嘉说得很简略,但吴臻一定懂。 果然,没多久吴臻的身影便出现在停车场,对方上了车,见贺思嘉捧着乌龟箱,笑问:“喜欢吗?” 贺思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昨晚为什么不高兴?” 吴臻一顿,沉默了。 他不想说,因为讲出来就显得太可笑了。 但贺思嘉不肯放过他,追问:“总不能只让你了解我,而不允许我了解你吧?” 吴臻一只手随意搭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灰扑扑的墙壁,片刻后轻叹口气,“只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抱歉,以后不会了。” 贺思嘉见他还在回避,有些着急:“可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心里也很难受。” 车厢里又是一静。 隔了许久,吴臻终于开口,“那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和赵绯他们在玩骰子,后来你就摘了表送给一个女生……” 吴臻越说语速越慢,快要说不下去时,就听贺思嘉笑了。 是挺好笑的,吴臻也在笑,只是笑容中透着点罕见的狼狈。 贺思嘉从没见过吴臻这样的表情,不大忍心地说:“你不提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