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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家里没有一两部破手机呢。 许子清赶快回到卧室,跪在床头柜前慌乱地找出去年被她换下的旧手机,接上充电器开机。 SIM卡也有一张备用的,她向手机侧面推进去,紧张到手颤抖,试了好几次才对准。 手机屏幕里弹出:SIM卡安装成功。 她找到安教授的电话,拨通。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嘟——” 许子清背脊发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这张卡的电话号码也不是她银行卡绑定的那张,无法验证,也就不能充钱。 电梯里有监控,楼层不算高,池骏选择了楼梯间,随着他下楼的脚步,声控灯接连亮起,照亮狭小密闭的空间。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机。 里面有个很多未接来电,来自“刑侦队李君”,来自Anson,还有来自....“子清”。 而且“子清”的未接来电,时间最近的一个,就是他亲自打的那一个。 这不是他的手机,是程昱的。 下到二楼时,有一位穿着包臀裙,头发波浪卷,画着精致妆容,踩着高跟鞋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他之后,同他打招呼:“程老师,好久不见,今天电梯坏了吗?” 池骏顿了一下,回答:“没有,只是人太多。” 那个女人笑着把长发撩了撩,棕色卷发微微一扬:“程老师,你和你女朋友最近还好吗?” 只要程昱表现出一分一毫的对他女友的厌倦,那她就有戏了。 池骏宠溺地说:“她想喝粥,我正出来替她买。” 那女人的笑容凝固了,只能扭着屁股同他一起走出了这栋楼。 在买粥的过程中,池骏把程昱手机中与许子清的短信从头到尾快速浏览了一遍,知道了他们平日里交流的语气,以往特定时间点发生的事情。 普通女生被强jian了是什么反应?愤恨,惧怕,羞耻。 而许子清对他的反应虽然也有胆怯,但夹杂着爱与纵容。 明显且不可思议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和程昱是同一个人。 站在门前,池骏从裤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如果没猜错,这个钥匙可以打开这扇门。 插入,一拧,门开了。 许子清垂首靠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随意套上的白色棉质睡裙,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伤触目惊心,长发搭在肩头,失魂落魄却楚楚动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望向池骏。 池骏脸上浮现错愕的神情,走向许子清,坐在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摸着她的脖子,问道:“子清,你怎么了?” 许子清呼吸一滞,看着他:“程昱哥哥?” 他皱眉,声音略显严肃:“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伤。” 这世间,唯有爱与关怀能打动人心。 尤其是这几天许子清接连经历了身体上的痛楚,发现他人格分裂后又是精神上的折磨。 许子清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抓着他的袖子哽咽得说不出话。 他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下巴抵着她的肩,轻声说:“子清乖,别哭了,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她愈发哭得厉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落,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边缘慢慢延伸,浅灰色成了深灰色。 这个许子清怎么这么爱哭,池骏失去了耐心,程昱是怎么能忍受她的。 可是他依然学着程昱的语气低声安慰着:“没事了,子清。” 她好久才缓过来,抽泣了两下,拽着他的袖子说:“程昱哥哥,你前几天变成了一个特别可怕的人。” 池骏心里冷笑。 “可怕?”他满是疑惑地说:“你慢慢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34.安教授 许子清喝着池骏给她热的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描述给他听,说他跟随着她进屋,把她绑起来,收了她的手机不让她同外界联系,还把她铐在客厅。 “你经常瞪我。”许子清眼里水汪汪的,方才哭缺氧了,时不时抽一声,却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就像这样。” 池骏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下。 问起她身上的伤,她含糊其辞地带过去:“你和我...的时候动作有些大。” 顺便提起他们zuoai的时候没有带避孕套,一会儿需要出去买72小时的避孕药,刻意隐去了对她的那些伤害。 “这些事你还有印象吗?”许子清问。 池骏沉吟良久,像是在搜寻回忆,却只是摇头:“没有印象了。” “你那种状态真的很可怕,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池骏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为“Anson” “安教授。” 安教授问了这几天联系不上他的原因,他解释说是手机出了问题,没有接到电话。 “那天晚上的火你也知道吧。”安教授问。 “知道。” “宝圣集团的员工宿舍,有营业牌照,但基本模式为传销,这栋楼也被作为接待新人的据点之一,我去看了现场,不像是为人纵火,但是铁门被锁住又太过巧合,里面居住者与来访者都很多,无法比对指纹与DNA。” “还有多少现场的资料?”听到这些描述后,他的血液沸腾不已,却不动声色地问。 “现在还在确认受害人阶段,现场的图片与细节资料都在刑侦队那边,你尽早去看看。” “好的。”他勾着嘴角挂了电话。 对池骏来说,这场火灾造成的后果越严重,引起的恐慌越大,甚至只要是听人谈论起,看别人费尽心思地去查,就越会让他亢奋。 类似于艺术家的作品被全世界认可与夸赞的喜悦。 况且这个安教授池骏有印象,具体也不能说清是什么印象,但就是...记得。 “你要去查那晚的火灾吗?”许子清打断了他沉浸在情绪里的思维:“就是从那时候起你突然变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那时走出门不久,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你以前经历过吗,柳阿姨和程叔叔对你提起过没有。”许子清眼里满是担忧地说:“以前安教授在课上说,会发生这种状况的人都是童年有很大的心理创伤。” 那时,他在她眼里,是哪怕住在隔壁,都只能仰望的天才少年。 他就应该一直对旁人与尘世都淡漠,然后所向披靡,畅通无阻地在他日后所从事的行业里绽放。 那些创伤从何而来。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许子清的头发:“你以前不是在我隔壁吗,没有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安教授?我觉得他很了解你,也会有办法的。” 池骏没有回答她,只是倾身舔去她嘴角的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