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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为止!” 因为弟媳妇放弃与自家蠢弟弟析居而心情大好的元康帝不仅同意了放陆拾遗和应景澜三兄妹去陆家小住,还把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送给了他们母子四人做护卫,“我这弟弟虽然没什么能耐又喜欢自作主张,但好在还有着一把力气,跟着你们过去,也能够好好的保护你们,毕竟……拾娘你也有些年没回过陆府不是吗?” 元康帝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颇有几分心虚的色彩。 毕竟,他是被陆老首辅亲自扶上的皇帝宝座,对方又低调会做人的很,自打致仕以后,从没有给他添过什么麻烦,反倒是自家的蠢弟弟把对方的孙女欺负的险些没从一个好好的大家贵女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以前元康帝还觉得这弟媳妇心理不是一般的脆弱,稍微被自家皇弟一刺激,就差点没把自己生养的三个孩子给活活掐死了,直到今日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听到这桩尘封已久的过往,元康帝才弄清楚这弟媳妇当年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激烈。 也对,心心念念的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情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翻脸不认人了,不止如此,还要在新婚夜里一剑捅死她,这样痛苦的事情,别说是女子了,就是男子恐怕也很难接受得了吧! 这样一想的元康帝望向自己的弟弟眼神忍不住又多了几分谴责的味道。 只不过……锐弟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中毒的呢?为什么他一直都不知道? 心中充满疑惑的元康帝在宫宴结束后,特意把应承锐留了下来一探究竟。 而陆拾遗则带着三个孩子坐上了去往陆府的马车。 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应景澜三兄妹在马车夫驱策着马车缓缓行驶出宫门以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将到了陆拾遗的面前问道:“母妃,原来你和父王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吗?以前你怎么从没有和我们说过?” 直接把应景漓抱在怀里的陆拾遗环绕着三个儿女,在脸上露出一个很是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是母妃要存心瞒着你们,实在是因为……母妃那日从寒蝉院里走出以后,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和你们的父王扯上半点瓜葛了……只是母妃却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着这样的隐情……” 眼眶里有泪光在隐隐闪烁的陆拾遗声音在不自觉中带出了几分哽咽地味道:“是我太过糊涂……明知你们父王对我情深一片不可能负我……还真的信了他要疏远我的表象……结果害人害己的还连累了你们几个。” “母妃,这不能怪您。”应景澜三兄妹异口同声的出声安慰陆拾遗。 应景澜更是如同小大人一样地补充道:“刚刚在御花园里,母妃您也说了,如果父王不是肯定了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根本就不可能主动挽留您……虽然他这些年来确实做过许多伤害我们的事情……但是……但是哪怕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也会努力原谅他的!” 只是……既然父王是因为自己身体有恙的缘故才一直控制着自己不靠近他们,那么他所知的上辈子的那个父王又怎么会在气急败坏之下扇聋了meimei的一只耳朵呢?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隐情吗? 满心疑惑的应景澜暂时压下了心底的那点疑问,重新抬头与自己的弟妹们交换了一个默契十足的眼神。 他决定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以前,还是暂时先放弃弄死父王的计划,免得他们当真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出来。 不管怎么说,从今日母妃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她对父王的感情应该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消弭过。 第231章 相敬如冰的王妃(11) 陆拾遗母子在陆府尽情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 陆家人不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地位才这么看重他们, 而是因为在他们的身体里也流淌着陆家人的血液。 陆老首辅做人做事都非常大气,在特意为陆拾遗母子四人举办的欢迎宴上,他半点长辈架子都没端的主动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为他曾经对应景澜三兄妹的冷待表示了歉意。 应景澜三兄妹看在他们母妃的脸面上, 也顺着陆老首辅的口风对陆家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表示了原谅。 一时间整个宴客大厅里和乐融融。 就在这个时候,陆府的管家陆伯脸上表情颇有几分怪异的来到陆老首辅身边, 在他耳边低低的禀报了两句什么话,然后,在座所有人就看到陆老首辅脸上的神色在短短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深知原主当年与陆老首辅关系有多深厚的陆拾遗见此情形,当即放下手里的牙箸,用很是关切地语气问道:“祖父,是出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为难的事情?现在确实有一桩为难的事情摆在我们面前, ”陆老首辅意味深长地望了自己的孙女一眼道:“敬王爷从宫里出来了, 现如今就在咱们府门外。” “……他、他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些。”陆拾遗这一辈子的父亲陆德正瞠目结舌地脱口而出道。 要知道他们也才刚从宫里出来没多久, 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 “父亲,要不, 我现在就去大开府门, 把敬王爷给迎进来?”陆府目前的当家人陆德道站起身躬身请示道。 他们与敬王这些年的关系虽然颇为冷淡, 但对方到底是陆府的女婿又是堂堂王爷之尊,容不得他们疏忽怠慢。 作为三朝元老的陆老首辅确实可以拿腔作调的摆弄敬王, 但是他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养出了一副审时度势、进退得宜的脾性,当然不可能在这个特殊时刻摆什么架子,惹来敬王的不满。 因此,在听了长子的指示后, 他二话不说地点了点头:“走,和老夫一起去迎迎敬王爷。” 陆家人闻听此言,纷纷放下手中牙箸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便服,手里还拽着缰绳的敬王站在一匹神骏无比的骏马身边,对着过来迎接他的陆老首辅等人勾起嘴角,微微点了点头。 认识敬王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居然也会笑的陆家人吃惊的眼睛都差点没有从眼眶里掉出去。 他们掩饰性地咳咳两声,一边向着敬王行礼,一边默契十足的让开一条道让他大步流星的扔掉手中的马缰走到陆拾遗等人的身边。 “不知王爷今夜贵人踏贱地,所为何事?”在一阵例行的寒暄以后,陆老首辅捊着胡须,笑容满面的看着应承锐询问道。 “这世上除了夫唱妇随以外,自然也有妇唱夫随,”应承锐对着陆老首辅郑重拱手,“本王与王妃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断不能再忍受那份别离之苦,是以,只得厚颜随王妃回娘家来小住一段时日,还请老相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