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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上,“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来人,快来人!”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边走边大声吩咐道:“本王的马儿现在还在半山腰上拴着呢,那可是匹千里马,赶紧去个人把它给本王弄上山来,好好的伺候上几顿上等的草料,免得饿坏了它,不行不行,还是本王自己去吧,本王那马儿认生的很,你们就算过去也未必能够把它给带回来!” 眼见着顾承锐的左脚就要踏出门槛,陆拾遗面无表情地在后面瞪着他的背影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你确定这事儿能瞒我一辈子,否则等我把真相挖出来,你就死定了!” 做了几辈子妻管严的顾承锐被陆拾遗这么一威胁,已经跨出门槛的左脚又条件反射地重新收了回来,边收他还边自导自演地大声说道:“算了,不就是一匹马吗,哪里有我的拾娘一半重要,你们直接把它给我牵回来吧,要是不听话,你们就把它给本王捆回来!” 紧接着,他在陆拾遗似笑非笑地眼神中,一脸谄媚地又重新坐回了陆拾遗的身边,用充满讨好的语气,软软地叫了声:“拾娘……” 缩在房梁上的隐凤卫首领鸡皮疙瘩都险些没被他这一声“拾娘”给惊得掉下来。 陆拾遗扔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冷着一张脸,就问他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你,”顾承锐长叹了口气,故意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一脸感慨地说道:“前段时间在丁阳,我不是和王老贼才打过一场吗?那老贼惯会使阴招,我一个不小心中了他的暗算,大腿上被弓弩手射了一箭——喏,就是这里。” 顾承锐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们射过来的那箭,才入了皮rou半寸,根本就没有伤及到筋骨,我……我……拾娘……你……你干嘛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我会被你吓到吗?” 编故事编的滔滔不绝的顾承锐在对上陆拾遗那锐利的几乎要刺破他身体的目光后,神情很是讪讪然地住了嘴。 “有件事我怕你心里有疙瘩,一直都没和你说——实际上,这九年多以来,虽然我一直都没有在你身边,但是,我的人一直都无时不刻的关注着你的每一个举动。” 陆拾遗在顾承锐错愕得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地开口道:“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在战场上受了伤的话,我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就和你当初遇刺时,我能够在别人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一样……” “夫君,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陆拾遗在顾承锐异常纠结的注视中,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要再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继续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的糊弄吗?” “……拾娘……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你……” 被陆拾遗所透露出来的这个讯息震慑地脑袋里瞬间纠结成了一团乱麻的顾承锐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拾遗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陆拾遗的脸上看不见半点的愧疚之色,“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一心惦记着你的安危,想要了解你的具体情况,我有什么不对?” “可你也不能……也不能……”顾承锐脸上的表情真的是说不出的纠结和无语。 直到此刻,他才想明白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却没有丝毫恶意的眼睛一直在紧盯着他不放。 曾经几次刻意突查都遍寻不着以后,他还天真的以为这不过是他战打多了的错觉。 如今他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错觉,而是确有其事! 这些年以来,他确实被人如影随形的监控着! 如果是别人这样对他,顾承锐早就暴跳如雷的把对方剁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可陆拾遗不同,她是与他有着夙世姻缘的结发妻子! 别说是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就是把他囚禁起来,只给她一人看,他也觉得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因为,倘若换位思考的话,他也会做出和他的拾娘一样的事情,甚至比起她来,还要激进上几分。 要知道,他根本就没办法容忍他深深眷慕着的人彻底遗忘掉他的存在,甚至对他恨之入骨。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糟心事,顾承锐的气场忍不住又弱了几分,好不容易才勉强摆出来搅混水的受害者面具也不知道被他自己抛到哪里去了。 “夫君,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有什么负疚心理,因为在我心里,我们早已经好成一个人的模样,不分你我了。” 狠狠的往自家傻小子脑袋上来了那么一大棒的陆影后拾遗又开始深情款款地给他喂红萝卜。 “难道在夫君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我当然……”被她水汪汪的眼睛勾逗得整个脑子都有些迷糊的顾承锐傻愣愣地点头,“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陆拾遗半真半假地抽噎着,“你明知道我会为你感到担心不是吗?” 她的眼睛里仿佛有明亮的水光在闪烁。 “还是说,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在月子里为了你的不说实话,而伤心欲绝的哭个不停吗?” 陆拾遗的最后这句话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地缴械投降了。 “你……你别哭……你千万别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你说实话……我保证这次一定和你说实话!” 很清楚产妇在坐月子的时候,一定不能多思也不能多哭的他再不敢兴那等糊弄人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就要坦白从宽。 不过在坦白从宽之前,他没忘记把隐凤卫首领也赶到外面去,让她监控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随后,他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那天你从普云县不告而别以后,我非常的思念你,为了能够早日把你接到身边来又不会被我所伤……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用一个笨办法,消磨掉我心里对你的那股恨意……” “你的笨办法就是伤害自己吗?”陆拾遗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承锐说,她的语气里充满着恼怒的味道。 “这是我经过多番验证以后,唯一还称得上有效的办法了。” 顾承锐试探性地握住陆拾遗的手。 “拾娘,你知道的,我们能够再活一回不容易,我实在是不愿意我们就这么一直僵持到老,而且……我更没办法接受自己在某个稀里糊涂的时候,突然对你痛下杀手……” 即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但顾承锐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居然差点亲口命令毓京的暗间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