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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夫几个曾外孙的父亲……而且,对于他的秉性,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当年如果不是被陷害,他也不会落到一个被废的下场。” 邹相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一点都不符合老年人的锐利目光在这一群徒子徒孙的脸上一一扫过,“如果你们还信任老夫的话,还信任老夫这个老师的话,那么,我们就奋力一搏,争一争这从龙之功如何?” 皇帝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大臣们早就对废太子复立的可能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因此,在面对自己的老师邹相给废太子张目时,大家脸上的表情还算是镇定。 事实上,也正如邹相所说的那样,对于废太子的品行,他们还是心里有数的,当初若不是所有皇子都众志成城的一起对废太子动手,废太子也不会败得那么快。 更何况,废太子也算是犯了众怒,要知道,当初诸位皇子为了把他搞下去,可是逼迫的九皇子连自己的正妻都献了出来! 而他们之所以会选中九皇子,也不过是因为太子和九皇子不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连襟。 他们都是邹相的孙女婿,只不过,两个姑娘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 实际上,这也是九皇子一定要与太子对着干的原因所在。 ——明明都是龙种,都是皇帝的儿子,凭什么你就能够娶个嫡出的姑娘做太子妃,我却只能讨个丫鬟生的婢生女做郡王妃? 九皇子虽然从不在脸上表现出对九皇子妃的厌恶之情,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巴不得九皇子妃死个一千八百回了! 因此,在外人看来,九皇子是被众皇子逼迫得才把九皇子妃给献了出来,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说句让人心中发寒的话,把九皇子妃弄进东宫里的迷药就是九皇子亲自下的! 九皇子妃为什么会在清醒后,毫不犹豫的撞墙自尽? 完全是因为她已经彻底看透了这个阴谋。 她知道她之所以会落到这样一个可悲的下场,不是所谓的对她心怀不轨的东宫太子和姐夫,而是她的嫡姐和丈夫! 他们才是伤害她的罪魁祸首,他们才是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她生命的元凶! 自己最亲近的人,却如此的对待自己,九皇子妃一时无法想通,也没有脸面再活下去,干脆一死一了百了,也由此给倒霉的太子戴上了一顶怎么也甩脱不了的黑锅,jianyin弟媳兼小姨子的罪名就这么硬生生的刻在了他的脑门上! 文武百官们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依然为他连自己的东宫也无法守住感到满心的怒其不争和失望。 这样的一国储君,让他们有何信心能够辅佐着他驾驶着大雍这一艘庞大无比的巨船,稳稳当当的继续前行? 再加上那时候的太子实在是骄傲的有些不像话,目下无尘的更是不把他们这些官员们放在眼里。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太子殿下都对他们这些未来的臣子不屑一顾,那么,他们又何苦为了他而赤膊上阵的去甘冒巨大风险的和诸皇子拼命? 别他们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太子殿下却在后面乐不可支的看他们的笑话。 满腔的热血都已经彻底凉透的官员,放弃了他们对太子的最后一份奢望,任由皇帝彻底剥夺了太子的储君之位,并且把他圈禁在了京郊的老君山上。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新太子。 新太子表面功夫做得极佳,但是能混上金銮殿的又有几个是蠢货? 如何看不出新太子礼贤下士后面的轻蔑与不屑——甚至还带着点小人得志的猖狂。 这样的新太子对文武们实在是一大打击,好在对方虽然性子上不怎么完美,但是公事上还是能用可圈可点来形容的。 就是眼界有点狭隘,且锱铢必较,有时候不像是一国太子,反倒像眼皮子浅的商户家里出身的接班人,眼睛里就看到利益了。 不过在已经换了一个太子的情况下,他们总不可能连这个也换掉吧,因此只能忍了。 如此一忍就是好几年。 就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位新太子的风格,并且努力适应,以求能够在他的御座下存活的更久一点时,他下台了。 还是背负着那样一个比前废太子还要可怕的罪名! 谋逆! 弑君戮父! 就在大家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时,他们的老师,他们的指南针,重新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还是一个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方向。 想到这里,他们很难不为之动心。 更何况,现在的废太子比起以前来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 有时候,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一向用鼻孔看人的太子殿下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转变,让他们几乎都不敢认了。 如今,老师亲自把橄榄枝送到了他们面前,他们岂有不接住的道理。 更何况……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从龙之功啊! 心里的口水哗哗直流的官员们突然觉得节cao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了。 特别是在他们想到再再下任的皇位继承人是他们老师的亲曾外孙时,他们更是抗拒不了这种诱惑。 因此,心里本来就已经决定了的官员们在邹相殷切的目光中,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算是彻底的投入了废太子一党。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挪回陆拾遗身边的瑾哥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轻轻说道:“娘亲,这就是您坚持要请坏老头出山的原因所在吗?” 陆拾遗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你爹爹会很高兴我们帮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忙的。” 事实上,等到姜承锐精疲力竭的总算从龙辇里脱身出来,在知晓了陆拾遗等人做的‘好事’后,他整个人都惊喜的愣住了。 尤其是在听说陆拾遗不顾一切的跑到邹相隐居的小镇去邀请他出山时,他更是打从心底的握住陆拾遗的手,“真的是辛苦你了!” 陆拾遗被她这夸张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其实也没什么,你没必要做出一副我好像做了什么特别伟大的事情一样,弄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邹相那老狐狸是个多么难缠的人!”姜承锐满脸的一言难尽。 趁着他现在难得有空闲时间,陆拾遗连忙问他皇帝现在的情形如何,想了想,又问了姜承锐和邹相的所有恩怨——这样也让她知道以后该用怎样的态度与邹相相处。 姜承锐嘴角的笑容因为陆拾遗的这两个问题而凝固在了嘴角。 “父皇的情况很不好,自从吐血后就一直晕迷不醒,太医们虽然一直都说没有大碍,但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说实话,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