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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到了岸上,咳嗽数声,冷然说道:“丐帮群侠光临灵蛇岛,不来跟我老婆子说话,却去sao扰灵蛇岛的贵宾,这是想干什么?” “……”外面是热闹得要命,然而在某个黑漆漆的船底,青书抱着某个睡得一脸荡漾都快要流口水了的家伙,真不知该作何感想——灵蛇岛怎么不再远一点儿……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追杀 金花婆婆的声音传到,山冈上那四人听得岛主人到了,只盼及早收拾了谢逊,攻得更加紧急。岂知这么一来,登时犯了武学中的大忌。谢逊双眼已盲,全凭从敌人兵刃的风声中辨位应敌——而这四人出手一快,风声自然更响,谢逊长笑一声,砰的一拳,击中在一人前胸,那人长声惨呼,从山冈上直堕下来,摔得头盖破裂,脑浆四溅。在旁掠阵的三人中有人喝道:“退开!”轻飘飘的一拳击了出去,拳力若有若无,教谢逊无法辨明来路。果然拳头直击到谢逊身前数寸之处,他才察觉到,急忙应招,已是手忙脚乱,大为狼狈。 而后又有在旁掠阵的一个老者加入了战团,此人与先前那人一般打法,也是出掌轻柔。数招一过,谢逊已然左支右绌,迭遇险招。 金花婆婆高声喝道:“季长老,郑长老,金毛狮王眼睛不便,你们使这等卑鄙手段,枉为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她一面说,一面撑着拐杖,走上冈去。别看她颤巍巍的龙钟支离,似乎被山风一吹便要摔下来的样子,她身形移动竟是极快。但见她拐杖在地下一撑,身子便乘风凌虚般的飘行而前,几个起落,已到了山腰。 蛛儿紧随在后,却落后了一大截路。张无忌挂念义父安危,也快步登山。赵敏跟着上来,低声嘱咐道:“有这老婆子在,狮王不会有何凶险,你不必出手,隐藏形迹要紧。” 张无忌点了点头,跟在蛛儿身后。这时只看到蛛儿婀娜苗条的背影,若不瞧她面目,何尝不是个绝色美女,何尝输与赵敏、周芷若、小昭三人?他心念一动之下,随即自责:“张无忌啊张无忌,你义父身处大险,这当口你却去瞧人家姑娘,心中品评她相貌身材美是不美?” 那边厢几人都奔下了船往山冈而去,船上水手却是井然有序地布置了起来,看样子是得了赵敏的吩咐另有安排。 眼看着一众人等都赶场开演大戏了,青书只好附在卫璧耳边唤道:“大哥?大哥你快醒醒……” 不料卫璧睡得很熟,也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直让青书摇晃呼唤了半天险些咆哮了才茫然地睁开眼来,还带着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 青书无奈之极,他早已发觉自他俩情定以后卫璧仿若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心情轻松愉悦之下也频频出些小状况。 微叹一口气,青书轻声说道:“他们都已下了船,我们也该赶紧追上去才是。” 卫璧恍然清醒,连连点头,两人这才偷偷离船朝山冈上飞身而去。 等青书他们到得冈上时,正见谢逊手中提着一柄黑沉沉的大刀,横刀站在山巅,威风凛凛,宛如战神一般;而那些围攻谢逊的丐帮中人除了一站一倒以外其余的全在屠龙刀下成了残肢碎片了。 金花婆婆不住地喃喃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青书双眼微眯,偷偷去看赵敏,见得她眼中光芒闪烁,显然是对这屠龙宝刀志在必得,心下思索片刻,便低声对卫璧说道:“大哥,那郡主想抢屠龙刀,我们何不等她去动手?” 卫璧也扫了赵敏一眼,心想这次赵敏没看上张无忌,还不知道要使出怎样的手段呢……念头转了几下,却是说道:“青书,此次在这灵蛇岛上,我想趁机取了两人的性命。” 青书微微一顿,问道:“是赵敏?还有谁?” 卫璧沉声说道:“便是那……陈友谅!” 正在此时,眼见丐帮在屠龙刀之下一败涂地,陈友谅脸色惨白,却是高声说道:“谢大侠武功盖世,在下十分佩服。这位郑长老已断了一臂,还请你放他下山去,在下抵他一命便是,请谢大侠动手!” 陈友谅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动容,没料到此人倒是义气深重。那边的张无忌心中也不由得好生敬重他,赵敏倒是眉头微皱,却什么也没多说。 谢逊点头说道:“陈友谅,嗯,你倒是条好汉,将这姓郑的抱了去罢,我也不来难为于你!” 陈友谅凛然答道:“在下先行谢过谢大侠不杀之恩。只是丐帮已有五人命丧谢大侠之手,在下十年之内若是习武有成,当再来了断今日的恩仇。” 谢逊心想,自己只须踏前一步,宝刀一挥,此人万难逃命,在这凶险之极的境地下,居然还敢说出日后寻仇的话来,实是极有胆色,当下说道:“老夫若再活得十年,自当领教。” 陈友谅立时抱拳向金花婆婆行了一礼,说道:“丐帮擅闯贵岛,在这里谢罪了!”说着抱起唯一活着的却也断了一臂的丐帮郑长老,就大踏步走下了山去。 青书目光微沉,那陈友谅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刚刚在屠龙刀下,普通人不是上前拼命送死,便是跪地求饶。可便是磕上三百个响头,谢逊也不可能心软。因此这时除了假装仁侠重义,实在没有别的好方法了。而且那陈友谅说话之时右手略举,左手横摆,那是一招“狮子搏兔”,出手去抓的是殷离;他两只脚摆的是“降魔踢斗式”,踢的是躺在地下的郑长老——如若谢逊不饶他,他便一脚踢起郑长老往谢逊身前飞去,再抓着殷离往谢逊身前推去,这么缓得一缓,或许便能趁机逃得性命了。此人能在顷刻之间机变如此,当真了不得。 想到此处,青书也不迟疑,当下对卫璧说:“我们立时追上去,现在就杀了他。” 卫璧一怔,暗赞青书决策果断——他自己总想着这陈友谅未来还有种种阴谋,吃不准什么时候杀他合适——其实与其一拖再拖使自己这方处于被动,倒不如直接就杀了他,一了百了。 当即两人自行离去,向陈友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陈友谅抱着郑长老走到一处乱石后,便把他放了下来,面色沉重,似在算计着些什么。 郑长老断了一臂,面色痛苦地躺在地下,用仅剩的一只手指着陈友谅说道:“你……你原来是这种人!我可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当我和谢逊那老贼一样是眼瞎的吗?” 这时青书和卫璧已然追到左近,暂时隐身在石堆后面,听到了郑长老的这句话,青书不禁心下嘲讽地想到:您老眼睛不瞎,心可真是瞎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找死是什么?不过……即使这郑长老不说这话,陈友谅也必然不会留他这个累赘了,所以其实结果还是一样。 果然陈友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