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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要守得他胜过世间一切。” “春日虽是暖了,夜间露水还是重,你带他回去吧。”句芒看也已快至凌晨,便开口道。 “还有龙吐珠么?” “不是给你一朵了么。” “给我拿一捧吧。”苏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你当我这是花店么?况且那龙吐珠你以为是野花呢,一座山上许就那么几朵。” 苏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丹药,“跟你换。” 句芒接过丹药闻了闻,眼中满是喜色: “你真的拿这个跟我换?” “小家伙看起来挺喜欢那花的,”苏弥把石屿抱起来,“日出前送去便利店?” 句芒毫无怨言地点了点头,手里那颗丹药别说一捧龙吐珠啊,就算让他把这一个春日开的龙吐珠都拔秃了都行啊。 “我们回去了。”苏弥缓缓吐出一口烟,和石屿消失在满山春花中。 月色正野,春日也刚好,虽是留不住,但你喜欢便都给你。 ———————— 转日石屿起床时,看到客厅的桌子上多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满满一大捧昨夜苏弥变出的那种花。 他走上前,轻轻抱起那一捧花,举得与眼齐高。窗外的晨光照进来,透过花间缝隙落在石屿眼中。 便利店的门被敲响了,石屿上前开门,苏弥拎着煎饼打着哈欠正站在门口。 石屿从口袋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到苏弥手上,而后又关上门。 苏弥拿着那把钥匙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便打开了那扇门。 石屿与他相对,晨光照在二人脸上。 “早上好啊。”苏弥又伸出手在石屿眼前晃了一下,一朵花出现在两指间,顺手就插在了石屿刚刚睡醒还有些乱的头发里。 石屿摸了摸发间的那朵花,直到苏弥脱了鞋子走进屋,才十分小声地说了句: “早上好。” 花香和煎饼,这样的早上,确实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掌春也,方面青服。” ———————— 武罗和周子长好多人说虐,其实我还觉得我是在发糖来着(趴 毕竟有些等待历经百年才更为珍贵,人鬼之情成全也太难涉水三载唯可相伴 不过这章是不是超级甜! 苏弥真的会做饭!还会送花! 第27章 蚕神(上) 进了春日就总觉得容易犯困, 便利店下午三点左右正是客人少的时候,石屿坐在椅子上靠着一侧的墙昏昏欲睡。 苏弥难得没有在玩消消乐,摆弄着手机不知在做些什么。 玻璃窗口被敲响了,石屿睁了睁眼睛看到外面是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女人,石屿拉开玻璃窗想问对方需要些什么。 那个女人却掩面哭了起来,嘴中念着: “帮帮我,帮帮我……” 石屿犹豫着开口道: “您需要……” 那个女人忽然抬起头,一双手紧紧的扒在玻璃上, 原本就苍白的脸贴得很近,吓得石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女人嘴里一直念着: “帮帮我……” 苏弥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看了女人一眼,吐出一口烟低声问道: “你有何事?” “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女人一边哭一边说,但双手始终伸不进来。 “你是何人?”苏弥上前一步, 挡在了石屿前面。 “我是蚕神……可他不见了……我连两日后的水会都准备不好……” 苏弥微微皱眉, 没有多说, 只是轻声“啧”了一下,石屿看了看苏弥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于是探出头开口说: “我们并不会法术,可能没办法帮忙。”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女人有些急迫地说着,“一定会有办法的……” 石屿犹豫地看了看苏弥,苏弥只是靠在一旁抽烟并没有发表意见, 石屿看着蚕神有些颓然地捂着脸不住地哭着, 轻声说了一句: “先进来吧。” 苏弥轻声啧了一下,随后便和石屿一起去打开便利店的大门。 蚕神进来后, 红肿着眼睛依旧啜泣着。石屿给她拿了几张纸,又倒了一杯热水,随后才坐回地毯上。 “谢谢。”蚕神小口抿着水,只是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似乎随时还能哭出来一般。 苏弥侧着头,坐在石屿身侧的地方,尾巴甩来甩去的,也不说话就抽着烟。 蚕神似乎情绪平复了一些,将杯子放下,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有些无措地绕在一起: “抱……抱歉……是我太情急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石屿这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蚕神,刚刚只觉她面色苍白说话有些疯癫着实有些吓人,可当她端端正正坐在对面时,细细看去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 算不得十分漂亮,但五官很秀气,身着一身水粉色的长裙,头发用一支木簪简单的挽起来,若非她刚刚手伸不进玻璃窗口,石屿倒真的觉得这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蚕神情绪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向石屿说出前因后果。 “我原本只是一户农家的女儿,家中只有父亲母亲和一匹白马。” “那匹白马是父亲的心爱之物,且颇通人性,我和母亲倒是也十分喜爱。” “有一日父亲出门卖丝绵,许久没有回来,我和母亲寻了许久却也没寻到,后来听别人说父亲是被强盗劫走了。母亲因思念父亲,日渐消瘦,那匹白马成了母亲的寄托,日日对着它说话。” “我也十分想念父亲啊,于是也更加细心照料那匹白马,而那匹马似乎也会回应我一般,我难过时总是轻轻蹭蹭我,有时我倒觉得它也像是人一般。” “日子久了,母亲对父亲的思念只增不减,有一日她抚摸着白马,轻声说着‘马儿啊,你若是将我的丈夫找回来,我将女儿许配给你都行’。” “原本我只觉是母亲的痴话,可那匹白马竟真的冲出马棚跑了出去。” “过了小半个月,我和母亲正在院中晒豆荚,远远的竟看到那匹马竟是回来了,身上还驮着我的父亲。” “母亲喜极而泣和父亲相拥,我则偷偷去马棚看了看那匹白马,白马浑身都是伤,原本健硕的身材也消瘦了许多,我想它定是也吃了许多苦。” “我走进马棚,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睁开眼挣扎着站起来,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起初我只觉得有些痒,可渐渐他竟企图舔我的身子,我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它便跑走了。” “之后无论喂他什么他都不肯吃,只有我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