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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确实是不少,他说,“呀,你和君显结婚算了没有,得请多少桌?君海川那么多徒弟。” 南音说,“就是人太多,师父现在还没有挑好地方。” 陶保说,“你看看,认识人多,不如认识几个顶用的,你这次出事我才知道,无论是你师父也好,还是我爸也好,都不够足够安全。” 南音看他一眼,抬手摸向他的头,“别想那么多,他们和咱们不一样,他们爱古,放不开,你爸还好,我师父那是成瘾了,他的东西和他的命一样。我这次是倒霉,以后小心点就是。” 陶保感觉到南音的手在自己脑袋上摸了两下,很像大人敷衍小孩,但他觉得那一摸真舒服,令他都不想动了。 楼下传来麻将声,白串子他们在楼下打麻将,还有很多朋友,提前来给他过生日的。他这时候应该下去,但他就是不想动。 南音把杂志翻到了底页,推了推他说,“你下去招呼客人了,哪有自己生日不出现的。” 陶保想了想,站起来,拿起床上的空调被顺手一扬,盖住南音,“那我去了。” 南音从被子里钻出来,准备用杂志扔他。 陶保早笑着关上门跑了。 楼下,乌烟瘴气,大家在烟雾缭绕中,起了好几桌,打麻将的,玩德州扑克的,打斯诺克的,也亏的地方大,不然不够他们疯。 “怎么才下来,干了几次呀?”一包烟飞过来,有人喊,“事后烟别忘了!” “滚你妈的!”陶保过去一脚踹凳子上,白串子嘴欠,笑着立刻闪开,“我这正连庄呢,——算了,给你打。” 大家都笑,全是男孩,口没遮拦。 陶保说,“南音吓的都不敢下来,我请你们了吗?都跑过来!” 白串子随便抓了把椅子,坐他旁边说,“我好久没见南音了,你和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 南音住到他家,说婚讯等过几天君海川和庄妍珊结婚纪念,到时候亲自宣布,因为君显没在,所以场合更想选的隆重一点。 所以陶保也自欺欺人,乐的不解释,别人这样误会他和南音,他还觉得挺好。心里美一场。 最好别人误会南音和他好,气死君显才好。 “怎么不说话。”旁边人推他,“南音叫下来我们看看,好久没见了,我看看她又变漂亮了没有?” 陶保笑着不说话,被推的一晃一晃,他一脸美滋滋的。 白串子又问,“你明天准备怎么办?我知道你弄了架直升飞机,你又不会开,你想干什么?” 旁边人说,“有人开,你这是什么问题?” 白串子鄙视地看他,“陶保要二人世界,你懂什么,那东西吵的很,我就是没看出来浪漫到哪儿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陶保笑而不语,这是南音婚前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他才不说呢。 大家怎么问,他也就是不说。 闹到十点,陶保受不住了,开始赶人,赶到十一点,大家才挪屁股,还说明天要跟车,白串子更是赖着说不走, “你看看你家这别墅,这么大,就住你们俩孤男寡女多不安全,我们都留下,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多好……”白串子用流氓强调说。 陶保揪着他往外拽。 “我再叫几个女孩来,你家反正房间多,咱们当度假好不好?”白串子不怕死的继续说。 陶保手使劲,想把他扔到花丛里。 院里开着灯,还有玫瑰花,二楼窗子开,白串子被倒拎着走,看到窗口站的人,他惊呼道:“妈呀,我多久没见南音了,她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了?” 陶保回头一看,南音正在拉窗帘。 “不许看!”他捂着白串子的眼,“我的!谁也不许看!” “陶保你总算说实话了,你故意从你家的别墅搬这边来住,还不是想和南音孤男寡女干点什么!我——”白串子话没说完,被扔到了车里。 看到一排车吵嚷着离开,大铁门关上,陶保回身,看着南音的窗子,笑着低下头,能干什么?这么多年,连拉手的次数都有限,想到刚刚扔被子的那一瞬,是想着把自己和她都盖在被子下面才好。 进了客厅,看到一片狼藉,南音已经出来,她站在楼梯上面说,“这场面,我每年都要经历一次,你家打扫卫生的保姆不容易。” 陶保靠在门边看着她,“饿不饿,走,咱俩厨房吃好吃的去,” 有酒店的送餐,他们今天都吃一天了。 南音走下来。 他也往厨房去,和南音一前一后,他在后面问,“你知道我今天要带你过来住,你也不问。” 南音回头来看他,“我用问?” 对上她的眼神,陶保忽然发现自己很傻,他刚刚就算用被子真把俩人都盖住,她也最多恼自己一下,不会和自己翻脸,因为在她心里,和自己的感情也许并不比君显浅,只是像她自己说的,感情是自己管不住自己。 她能管住自己的时候,肯定是选自己了。选姓君的有什么好,动不动还会被连累的有坐牢风险。 南音拉开冰箱,“你留的是什么,没让他们都吃了,真是稀奇。我记得以前,每次我饿的时候,冰箱都被他们吃空了。” 陶保又靠在门边看她,心安理得地看,他说,“南音,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南音手里的白色油纸盒子差点掉地上,她恼怒地看他一眼,“又犯浑了,我还想问你呢,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你什么时候才长大?长大就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了。” 陶 保看她故意凶巴巴的,但说话语序很乱,他眼睛透过厨房窗子,看向前院,“要能不喜欢早就不喜欢了,我记得你高中离开的时候,我还想过,等你回来,我一定不 要再喜欢你了。因为你不喜欢我,最后我肯定要伤心……”这些话从未说过,不知怎么就这么说了出来,“后来你回来,我记得那天我去看你,你穿着件姜黄色的衣 服,难看死了。还带着袖套,我当时想,这怎么在农村呆了两年,彻底变成了农村人,太好了,我以后不用喜欢你了!” 南音端着盒子,呆呆地站直了看他。 陶保隔着几步,依旧是靠在门边,半垂着眼,也不和她对视,“可你一看到我,叫了我一声,我就觉得又委屈又高兴,看你卸下那丑了吧唧的袖套,我就忍不住装进了自己口袋里。那时候我想,原来我有癔症,要不是这辈子都不见你,一见你我就得犯病。” 南音小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