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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硬的壳都挂在了身上。 万朝昂跟屈鸿的那点转机是在半年後两人的一次任务中发生的,那次任务屈鸿救了万朝昂一命,但屈鸿却被车撞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在抢救期间,抵达医院的屈父又是满脸泪水,但却镇定地跟医生说他儿子身体里哪撞坏了就往他身上拿就好,他们以前体检过,无论是肝还是肾型号都配…… 万朝昂当时站在角落听到这句话,手间一直夹著的烟掉了下来…… 他也没去捡,只是掉头离开去楼下想喘口气。 他记得他从小到大,他跟他父亲最亲密的关系就是有一年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正好摔到他父亲脚边,他父亲在一阵有趣的哈哈大笑之後反应过来觉得不应该,把他抱了起来送到了医院…… 从家里到医院,抱了他整整三十多分钟,为此,在有那麽几年里,万朝昂并不怎麽想离开那个家,也因为那次,後来他父亲拿著他的钱不阻止他跟乔鹏的关系的时候,他还想也许他们仅仅只是没有当父子的缘分。 而不是像後来那样,他终於厌烦了他像吸血鬼一样总跟他要这要那的这个父亲,他把他狠狠甩掉,任由他自生自灭。 所以,他觉得当屈父话去结婚的屈鸿愚蠢得很,而拿著父亲的身份要胁屈鸿娶妻生子的屈父也像他那个吸血鬼一样的父亲让人恶心…… 他按著他自己身上的那套父子关系去判断这对父子,觉得他们愚蠢又自私,但却忘了,他并不是总能判断正确的。 他只顾著自己的那点想法,那点感触,却忘了,别人的人生途径与他不同,自然其它的也都是不同的,例如他们真的是能为对方付出一切…… 屈鸿被他父亲拉扯大,他又喜欢女孩子,按父亲的意愿结婚生子这本是正常,後来慌手慌脚来要胁他,不过也是因为不想放手而慌了神,他当时要是多点耐性,而不是那麽不耐烦,提醒他几句,也不至於落到被驱逐出钱家的地步。 他当时也隐隐有点袖手旁观,可能也是觉得屈鸿对他不起…… 说穿了,屈鸿只是没好好回应他的感情,他却冷眼地看著屈鸿不断地走著弯路,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想过扶他一把,领他回道…… 他比屈鸿多的那些人生经验,都用来盘算著怎麽不让自己受伤了。 想来,当初的临时求婚,也是因为想抓住那点体温不放,本来无太多爱意,这可能就是屈鸿当时困惑的原因吧? 从主动把屈鸿弄上床那天开始,其实他一直都缚住了屈鸿,任由他在爱欲情潮里挣扎,而他这个主动的并没有好好带领他往前走,或者把他好好带出来。 说到底,他给自己戴的壳太硬了,硬得其实谁都走不近他的内心,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受伤。 屈鸿出院後,万朝昂对他也温和了下来,在屈鸿休养的那段时间里也搬进了屈鸿的卧室。 对此屈鸿的反应跟平时那样,没什麽受宠若惊,也不觉得有什麽不正常,跟平时一样起居饮食工作,对万朝昂也跟平时一样,偶尔有一点亲密举动,更多的时候礼貌相待。 但像帮万朝昂送洗衣物,给万朝昂的母亲定期快递素果点心之类的事他却包办了下来,万朝昂在外喝多了也是他带著司机去接,而不是让司机一个人去。 慢慢地,万朝昂在外也收敛了起来,不再接受别人的示好,平时要是去哪个屈鸿不知道的地方出差,也会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渐渐两个人变得像情侣,这让王安张通他们都对此很是诧异,但想想万朝昂这几年沉静下来的神韵没有过去那样那种带著一股肃杀的锐利,也不再觉得他们是那麽不合适。 至少,现在的万朝昂到哪都会有所顾忌,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什麽好像在下一刻死去也没什麽可惜一样地全力出击,把很多事情弄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万朝昂跟屈鸿终於走到了一块,胡晏驰觉得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对他来说,两个人要是没感情那是大好事,那是什麽麻烦事都没有;可两个人要是有感情,还是走到一块来得好,要不然一个表哥,一个是万能助理,到时两人之间出点什麽事,他偏帮哪个都不对,干脆把他们弄到一起,出事了就让他们内部解决。 钱良钢看著胡晏驰硬是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凑到了一块,一直都没有真反对过,偶尔也在他耳边提醒几句万朝昂的性格,让胡晏驰去帮屈鸿指点一下迷津。 万朝昂跟了他太久,钱良钢非常清楚这个人以前用了多少年筑的壳,想要打破,也得用很多年…… 他在乔鹏那里狠狠摔的那跤,这人其实一直都没从中晃过神来,但在屈鸿为他受伤回来後,钱良钢觉得万朝昂慢慢地试著把脚站在地上跟屈鸿走路了,尽管走得还是有点小心翼翼,但却不再像过去那麽背著强硬的盾牌跟人接触了。 我看屈表哥挺好的……不远处是屈鸿在给万朝昂打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过来吃晚饭的背影,胡晏驰看了一眼回来跟他哥嘀咕,为什麽朝昂哥老是要时不时回他那个连套干净衣服都没有的地方去? 总得给他个缓冲的空间。 胆小鬼。胡晏驰再次鄙视。 别乱管属下的事……钱良钢听了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昨晚让你去做的事做了没有? 胡晏驰一听脸全都胀红,结巴著说:我……我…… 说著觉得那事太放浪,他干脆把头埋进钱良钢的颈项里,哀求著说:哥哥,哥哥,不要做好不好?那样很不好意思的…… 钱良钢冷冰冰摇头,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改别的……胡晏驰哀嚎,我们改别的…… 这时钱程钱亮回来,在门口见到他们又抱成一团,钱亮伤脑筋地和钱程轻声说:这又是搞哪样?他们天天玩这套嫌不嫌rou麻? 嫌rou麻就过去说啊……钱程嘴皮动了动,扯了个笑,不等钱亮反应就悄悄地往楼上跑上去了。 慢跑一步的钱亮这时不幸对上了抱著怀里不断跟他撒娇的人的当家人的冷酷眼神,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伸手握住被吓到想尖叫的嘴,一步一步踮著脚尖跟著钱程往楼上跑。 这时一阵轻风恰好吹过了窗边的轻纱,钱良钢收回眼神,目光柔和地转在了怀中还在不断向他哀求的人的头上,若有若无地轻吻了下他柔软的头发…… 本文end 作家的话:泪,终於写完了……写得累得我想哭……为了写下一个狗血文,我可真是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