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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人说只是一个小小仆役, 可将军却将他如祖宗似的供着,府中的大小事务也都必须经由单公子的手, 有这么一个人拖着将军,实在......不是件好事。 谁知樊猛闻言一拍脑袋, 满脸懊悔, “都已经这么晚了, 想必三儿也饿了, 老陈赶紧去准备晚膳给三儿送过来”。 转身见管事一动不动,摆摆手, “快去啊, 还站在这干嘛”。 陈管事皱眉, 可又见将军一门心思只扑在单公子身上, 也不好多言,只能退下去准备膳食。 而屋子里单丰拿着账本也终于将剩余的两页看完, 揉了揉眼睛,将耳朵里的棉絮拿出来,偏头朝窗外看去才发觉天色竟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知道那傻子走了没有”。 单丰起身, 揉了揉坐麻的腿,走上前将雕花红木门轻轻打开。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院,冷笑一声, “果然走了么”。 他失落转身却没想到墙角边竟还蹲着一个人。 “嘿嘿,媳妇儿,你是在找我吗?” 看着他贱兮兮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躲在这的,单丰一甩衣袖走进屋内,刚想关门,却被樊猛一只脚给卡住了。 “松开”。 “不”。 单丰冷冷地看着他,幽幽地重复了一遍, “松开”。 樊猛充耳未闻。 “呀,脚断了,谋杀亲夫啦!唔......” 单丰见他泼皮似的喊叫,实在无法,只得捂着他的嘴,将其拖进屋内。 樊猛见此偷偷笑开,十分配合地进了三儿的卧室,媳妇儿手冰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舔一口会不会生气啊,应该不会吧...... “呀!你干嘛!” 单丰瞪了他一眼,眼角带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嘴上怨着,却是将手放在他身上擦了擦。 真是搞不懂一个大将军为什么幼稚地跟个孩子似的。 他静静坐在桌案旁背对着樊猛, “还有,我不是你媳妇儿,别乱叫”。 绣球都接了,老丈人也认了,所以不管单丰说多少次,樊猛心里都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妻子,只是他们都为男子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三儿一时不能接受,樊猛也是明白的,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三儿饿了吧,我让老陈准备晚膳去了”。 听到他这般转移话题,单丰也不是那爱纠缠之人,只是他许久不叫,猛然来这么一出,心里怪怪的。 “知道了”。 随后单丰就一直听他扯东扯西,却闭口不提今天私会小白脸的事,不免有些烦躁。 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说茶楼出事了?” 樊猛闻言一愣, “三儿也听说了啊”。 单丰看他食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敲击,心中又是不快,每次一心虚,他就会做出这个动作,果然有问题。 淡淡道, “玄京这是非地,小事都是不胫而走,何况是扯上丞相和洛尚书的大事”。 樊猛一般回府后都不会提及公事,他本一国之将又刚回玄京,要处理的事务本就繁多,府中大小事务已经都交给三儿打理,这些糟心事哪还敢再提。 此刻听他这般提了出来,也只能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儿, “不过是几个纨绔弟子,得了教训应该能消停几天”。 “那是你的公事,我不管”。 樊猛闻言有些懵,三儿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问的问题也是莫名其妙。 “那三儿想问啥?” 单丰手上扣着白玉杯子,紧闭绯唇,没有说话,看得樊猛心里也是毛毛的。 这时刚好老陈带着一众丫鬟将晚膳呈了上来, “关副将让老奴将这个交给将军”。 樊猛板着脸点头,让下人们都退下,待众人走后,直接打开油纸,献宝似的将包子送到单丰面前, “这可是三儿最爱吃的城西包子铺的大rou包子,尝一个吧,还热乎的呢”。 单丰看着他亮闪闪的眸子,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可转念一想,这家伙会不会故意拿包子贿赂自己? “你自己吃吧”。 樊猛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左右翻看了两遍, “包子没坏三儿为啥不吃啊?” “我不饿”, 单丰咽了咽口水,将眼睛从包子上狠心移开。 “瞎说,我刚才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了”。 “樊猛!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这么直白的家伙,单丰面颊上爬着两朵红云,这次大概真的是羞的了。 樊猛无辜地眨眨眼, “我故意干啥了?” “你......” 想出声说他几句,可又见他眼眸中满满的认真,自己倒像是那个蛮不讲理的。 “三儿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啦,我看看”, 樊猛刚想将手放在单丰额头上,却被他拂开。 “你半月未回府,一回来就去找你的小白脸私会,将我丢在这为你卖命算账,心里还没点数吗?” 单丰一次性说完,气都没喘。 可待他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三儿这是在意我吗?”, 樊猛的声音沉沉的,特属于他的沉稳,但仔细听却又会发现其中细微的颤抖与小心。 单丰气得头脑发胀,被这么一说全身像是被冷水浇透,他这是在意樊猛?不是,不会的,他怎么会在意他? “我没......” “哈哈,三儿就是是嫉妒,三儿怕我跟别人在一起,三儿也是喜欢我的~” 樊猛高兴地将单丰抱起,欢喜地转着圈儿。 “你这傻子,快放我下来!” 单丰被转得发晕,拍了拍他的后肩。 拍了两下樊猛却是不肯撒手,单丰叹了口气。 “嘶~疼疼疼”, 樊猛终于不再胡闹,将单丰放下,委屈巴巴地揉着手腕,三儿力气也太大了,说是天生神力也不为过。 单丰重新整整衣衫坐好, “老实交代吧”。 “交代什么?” 单丰闻言一拍桌子, “你还装傻!” 樊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说我不认识那茶楼外的小公子,三儿信吗?” 单丰反问, “你说我该不该信?” 樊猛也不再贫嘴,站好军姿,老实交代, “好吧,那公子说自己叫琳琅,曾在接风宴上献过小曲儿”。 “所以......从此芳心暗许,痴心寻人,以后便是形影不离、天涯追随?” 闻言,樊猛实在是绷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樊猛走到单丰身边,捏了捏那气得圆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