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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确无此人”。 傅荣冷笑,她倒要看看洛书言这次要怎么收场。 “洛书言 ,你可听清”。 洛书言愕然,清风在宫中本分做人,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只有傅荣一直针对他们,现在清风失踪,不是她还能有谁。 “臣请求调审瑶华宫的宫人”。 傅荣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得寸进尺, “洛书言,你欺人太甚,羽林卫已经搜过瑶华宫,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奴才,现在还想怎样,难不成一定要将我瑶华宫弄得鸡犬不宁,你才安心吗?” 她转身跪下,愤然哭诉, “臣妾自知自己比不上洛公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可臣妾也断不会坐那丧良之事 ,还请皇上留臣妾,留丞相府最后一丝颜面!” 入宫多年,傅荣心里还是只记得丞相府,三句两句离不了丞相府,呵,她当真以为自己动不了傅清平那个老狐狸不成! “你先回去”, 襄狐现在没心情听这些,只是淡淡回答。 傅荣还未开口便听地砖上传来“咚咚咚”三声,声声铿锵有力 ,直叩人心。 洛书言面无表情地磕完头,坚持道“恳请皇上彻查瑶华宫的宫人”。 “滚出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恳请皇上......” “朕说话听不到吗,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襄狐气得踢翻了桌案,宣纸纷飞散落一地,砚台里的水墨泼洒在洛书言淡青色的长袍上,慢慢晕染开来。 古笙心惊得看着眼前的一幕,怯怯地往谢子居身后靠了靠。 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安,谢子居暗暗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说实话,师兄今日能忍这么久,已经很出乎他的预料了,往日若是与同门一句话不合,师兄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隐忍这么久,看来人间五年,他真的变了很多。 福公公见龙颜盛怒也是一阵心惊,连忙派各宮的奴才将两位主子先劝回宫。 “这是长生殿,皇上要臣滚到哪去”。 福公公差点没被这话吓死,这洛公子虽得宠,可再这么不开窍,就是皇上再喜欢他,也总会有心凉的一天啊。 空气一度凝结。 “行,你洛书言有种”, 说完这句话,襄狐便一甩龙袍大步离开。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福公公都要被这些蠢货气死了,关键时刻这么不灵机,随后赶紧领着一排排奴才婢女小跑着跟上。 傅荣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洛书言,临走前还不忘冷嘲热讽一番。 “洛书言,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也别得意太早了”。 见他低头并不答应不搭理自己,傅荣也不生气,咧着嘴角,满面春风地走出大殿:呵,他洛书言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瞬间冷清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古笙抬起头有些哀怨地看着冰山美人,说好带自己来寻心却什么也没寻到。 “别乱跑!” 谢子居见古笙头也不回地跑开,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可不想这时洛书言却突然开口。 “道长是喜欢那小公子吗?” 修道不可贪情欲,更何况是断袖此等不伦之恋,可不知为何,在他对上洛书言清明的眼神时,却连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洛书言见他不回答,又问, “皇上在你心里算什么”。 谢子居有些不明白,襄狐是自己的师兄,就算他离开崆峒顶,就算他再不修道,他还是自己的师兄,这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洛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洛书言缓缓起身,淡青色衣袍上的水墨随之渗透、滴落,他走到谢子居面前,略带审视的眼神扫过谢子居的脸庞,随后冷笑, “道长看着我,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谢子居迷茫的眼神,让洛书言更为自嘲起来, “其实我的眸子本是琥珀色”。 “五年前洛某幸中探花,宫中大摆酒宴,十年寒光,一朝得榜,呵,本该是大好的仕途”洛书言说及此忽然狂笑起来,只是身体实在是太差,笑了几声,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洛公子......” 洛书言甩开谢子居的想要扶他的手,长嘘一口气道, “等我说完”。 洛书言的脸色越发苍白,可还是坚持断断续续地说着, “当晚我被灌得酩酊大醉......可是后来回府的路上遇到歹徒,你猜怎么着?” 谢子居闻言,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猜测。 “道长你知道吗?他们没有劫我钱财,更没有要我性命,只是单单,单单剜去了我一双眼睛”。 看着谢子居震惊的面目,洛书言心里的不快好似忽然得到一丝纾解。 “很好奇我现在为什么能看见吗?好奇这双眼珠是谁的吗?” 他闭上眼,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眶“龙恩浩荡,皇上为我寻遍名医,甚至生生剜去别人的双眼给我安上,这些年......虽被皇上困在宫中不得自由,但好歹我也得到了别人追求一生也得不到的富贵荣华”。 可当洛书言再次睁眼,眸中只剩浓烈的恨意, “可是在我第一次看见你,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可笑得离谱,谢子居,你知道吗?你不仅欠我一双眼睛,你还欠清风一双眼睛!” “你欠我一个光明的仕途,更欠我洛家一脉香火,不知道长,打算如何还?” ☆、第35章 茶楼起祸端。 “不可能”, 谢子居站在原地, 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师兄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透过琥珀色的眸子,洛书言看到形骸狼狈的自己, 心寒如砥,却只短叹, “道长不妨好好回想一下你们之前修行间的种种行迹, 皇上对你难道只是师兄弟之情?” 他没有给谢子居喘息的机会,又接着道, “不用说,皇上的天资定在道长之上, 那道长以为,他又是为什么而遁入红尘?” 谢子居脚下虚浮, 如同踩在棉花上, 神情也是恍惚不定,他不敢与洛书言对视,也无脸面与他对视。 洛书言的一番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脑海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长生殿的,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 嶙峋的红砖绿瓦也只呈一片昏暗。 “子居道长,皇上召见”。 谢子居自顾自得走着, 并没有理会面前的小太监。 “哎!道长,你去哪啊,皇上, 皇上......”看着施展轻功转眼离开的道长,小太监追又追不上,只能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洛书言站在长生殿的门口,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手臂也垂于两侧。 他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