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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这个已经算好听了。你凑和着使吧。” “还有什么更菜场的么?”徐知着乐了。 “比如说,王强,李伟,张建国什么的。”孙参笑道:“贱名好养活,不招人惦念。” 假身份是国安局的战略性储备资源,这些人的履历大都从出生开始伪造,有些甚至会存在真实的求学经历,经得起任何国家的情报部门最严格的调查,但那都是假的,只存在于法律意义上的假人,用于掩藏各种真实的身份。顾玄心疼徐知着,自然给他挑了个好的,徐知着看完档案,妥妥的一个有为青年,一流军校出身,履历漂亮,上尉退伍,比他自己的档案还清白。 车子开出停车场,孙参便放松了一些,转过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眉疑惑道:“你这,算是整过容了?” “嗯。” “哪儿整了?” “听说哪儿都整了。”徐知着在自己脸上划了个圈:“你能看出来不?” “不能。”孙参老实道。 “我也不能。”徐知着诚恳的。 “cao!”孙参诧异:“你怎么跟医生说的。” “我说,想办法把我弄好看点。” 孙参瞪着徐知着看了两秒,叹道:“你NB!” “唉……”徐知着也叹。 孙参郁闷:“我还想说等你过来拍张照片把身份证换掉。现在看来都没这个必要了。” 徐知着想了片刻说道:“要不然我留胡子吧。” “也成。”孙参道:“但证件照不能带胡子,这个……算了,我来想办法。” “这都有办法?” “办法是人想的。”孙参挑眉冲徐知着一笑:“我要长成你这模样,也舍不得把脸换了。” 徐知着一时无言,他其实不是那种特别自恋的人,长得好看坏看,只要别太出格了,他也从没放在心上,但这张脸是蓝田喜欢的,很喜欢的……便一丝一毫都不想改了去。当时坐在医生面前犹豫了良久,最终,也只是指着自己的眉毛问道,我眉形有点散,有没有办法? 然而这般心事终究不足为外人道,孙参要误会,徐知着也不想解释。 “他,最近怎么样?”徐知着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动静。”孙参道:“我看那帮人现在顾自己都顾不来,哪有心思找他麻烦,真把你诈出来了,怎么收场,有啥好处?” “希望他们能明白。”徐知着淡然道:“其实死人才最可怕。” 孙参不自觉得背脊一凉。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再坚持一阵子,至少,做满三个月再撤。”徐知着又笑道。 “你放心,顾老板交待过的。” 徐知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这事想好了吗?怎么说?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孙参问道。 “他不问,就不说了吧。他有左战军和王暮峰的电话,如果听到什么风声,他知道要问谁……如果他问起来,再告诉他。” 孙参还是有些犹豫:“你那事儿闹得挺大的,还上报纸了,他真能不知道?” 徐知着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尼日利亚那边,我们的一个项目出了点事,也死了人?” “啊?”孙参一下被问住。 “也是上了报的。”徐知着说道:“你看,你也算是干这行的,与你不相干的消息你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了。国内人谁关心缅北啊,我没去缅甸那会儿,他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地方叫克钦。” “也是。”孙参笑了:“我们都是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瞎折腾的人。” 车子开出上海,转上高速,两侧的景物飞快的从车窗内掠过。徐知着不自觉的想起那年春节,蓝田带他回家,极尽精美的水景园林,火树银花间的耳鬓厮磨,那样的繁华,那样的喜乐,就像一个精巧薄脆的水晶球,果然都是不长久的。 这世间所有太美太好太过动人的,总是刹那芳华,弹指一挥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不能打草惊蛇,徐知着在这几个月里,为蓝田订了TSH最昂贵的私保项目,整个团队由欧洲飞过来,对接了数据,三环封闭性的暗中侦察,但凡蓝田的言行举止间有一点漏洞,都会马上反馈出来,或者巧妙地提醒注意,或者暗中修补,做妥善处理。 亲自审核了对方安保的每一个细节,徐知着站在苏州新区一间不太起眼的小办公室里,透过望远镜看对面的窗口,身边的监控器里播放着蓝田安静办公的画面。过了好一会儿,蓝田起身活动身体,走到窗边休息。 海默侧身靠在桌边,神色玩味:“满意了?” “嗯。”徐知着漫不经心地应道。 片刻后,海默又问道:“值吗?” 徐知着转过头去看她:“当然。” “他比什么都重要,”徐知着说道。 女人微眯了眼睛,眸中火光熠熠。 2.1 “我为你动用了我爹的最高合伙人特别信任案,将来你有任何行差走错,都得我给你背黑锅,叫齐人马天涯海角地追杀你……你也知道我刚刚生了孩子,赚点奶粉钱不容易。所以……”海默眯眼笑得一脉纯良。 “那是当然。”徐知着道:“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海默指尖动了动:“我安排了你两个月以后去以色列受训,签证自己搞定。” “怎么搞?”徐知着转头问孙参。 “能换个容易签点儿的吗。”孙参皱眉。 海默略一犹豫:“肯尼亚?” “那没问题。”孙参乐了,冲徐知着说道:“自己上淘宝买。” “工作签!”海默无奈了:“我会请肯尼亚的分公司发个工作邀请过来。” “好吧,那我来想办法。” 孙参喜欢说我来想办法,当他这么说了,就代表一定会有办法,对于这一点,徐知着从不怀疑。 “很好。”海默的视线在孙参脸上划了一圈,不落痕迹地调开,又转向徐知着:“我有个小兄弟最近也想转行,刚好跟你同一期受训,我让他过来先见识见识,你帮我照顾点儿。” “没问题。”徐知着和颜悦色的。他心里知道让他照顾人是假,对方监视自己是真,但一来自己无心生事,二来,没必要跟女人太计较。 海默如今家里有娃,干什么事都行色匆匆,把话说到了拔腿就跑,全没了当年兴风作浪的劲头。孙参也不是闲人,坐下来再交待了几句,把车和钥匙留给徐知着,也很快走了。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徐知着拉开桌边的圈椅,仰身坐进去,两条长腿舒舒服服地搁到桌上。画质清晰的黑白屏幕安静的像画一样,蓝田坐在桌边工作,修长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薄唇被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专注。 徐知着渐渐感觉到放松,远近周遭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他的世界变得很小,只剩下两个人,但这种狭小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仄逼,却反而有一种暖洋洋的舒服的惬意,就像冬天泡进了温暖的水里,像胎儿蜷缩在zigong。 徐知着忽然想起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