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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的关系处好,怎么在这么大的集团里“立足”? 桌子中间摆着的是一盆埋在冰块里的三文鱼,旁边的红酒也是车云特意选的,我知道他最擅长哄女孩子开心。 扫过整个桌子,在角落里看到了郑丛,在这种活跃的氛围里最容易被人忘掉的人。 她一个人拿筷子夹着面前的食物,看到大家都在欢呼,觉得自己跟不上趟,尴尬的手僵在了半空,只有我注意到了她的窘态,不禁暗自发笑。 喜悦走过去,弯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把郑丛拉到了我的身边,大概是喜悦看我把郑丛引荐到他们部门,所以认为我们会有交情。 真是郁闷,郑丛冷着那张脸,分别就不想和我说话,我不喜欢这种尴尬气氛,便说该回去了,没想到喜悦这丫头竟然不让我走,昨天还以为她善解人意,没想到来了个请君入瓮的戏码。 “我刚吃过了已经。”我好脾气的和大家解释道,众人知道我的不便,都用包容的眼神真诚地望着我,意思是上脚吃饭吧,我们不介意。 身体微动,目光扫到了旁边的郑丛,心里终又沉了下去,想起那天遭人嫌弃的经历,自然不想再次重复。 我不开口,没人敢递筷子给我,大家有些尴尬,没想到我这么直白的拒绝,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喜悦最擅长左右逢源,笑嘻嘻的聊起其他话题。 人们的焦点终于不再我的身上,吵吵闹闹的吃起饭来,我和喜悦说完话一低头,看见面前的盘子里出现了一块鸭rou,一扭头,正看见郑丛的筷子从我的餐盘上离开,她突然轻声说::“吃点东西吧,没有谁会在五点半就吃完了晚饭。”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还真的以为她是良心发现,后半句又差点把我呛死,看着她那双若无其事的大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我瞬间语结。 关键时刻总是有喜悦温和的出现,她拿起郑丛的筷子夹了一片鸭子送到她的口中,“郑丛你尝尝这里的烤鸭,我刚才吃了一口,特别酥。”郑丛尴尬的张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吃了下去。喜悦又拿起了我面前的筷子,再将鸭rou送到我的唇边,“思成你也尝尝。” 我是不喜欢被人喂饭,但是喜悦总是能够这样不动声色的替人着想,我还是被感动了,张开嘴吃掉了食物。 她做的毫无痕迹,自然没有人的目光关注到这里,剩下的时间里,换成我的目光关注郑丛了,她吃饭很偏食,绿色的蔬菜一次都没有夹过,她拿筷子也不专业,细小的手指就好像捏不住一样,两支筷子交叉,夹东西也很费力,我记得往我家老头子说过,筷子是不能够交叉的。 她依旧不爱说话,好像和这个新的部门处的也不是很好,大家热热闹闹的,除了喜悦,根本没有人和她说话。 过了一会郑丛开始喝酒,就是那瓶车云特意选的女孩子们都喜欢的红酒,她不用高脚杯,而是拿了个玻璃杯,里边有三分之一的白色液体不知道是不是白酒,然后咕噜咕噜的倒满了红酒。 我很少见到女孩子喝酒,尤其像郑丛这种喝法的,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担心,一会儿这家伙要是不省人事了,除了喜悦,谁会帮她? 没想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满杯下了肚,郑丛面不改色的又倒了一杯,手还是那么稳,比夹菜的时候稳多了。 “少喝点,一会儿醉了。”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不会啊。”她声音响起,吓了我一跳,从来没听她这么大声说过话,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她突然笑了一下,“吓到了?” 我在她的嘴角处竟然看到了两个梨涡。 “你……”我又有点语结,不知道郑丛是怎么了,平日里见到的她都是一副死里死气爱答不理的样子,此刻她的声音中似乎都充满了生命力。 聚会在七点半的时候散场,反正天气预报演完了,我也不用着急回家,我粗略的数了一下,郑丛大概半个小时喝一杯,都知道红酒后劲儿大,可是看郑丛走路的样子,比我还稳。 车云走在我的旁边,问我要不要送喜悦,我正要说他,没想到喜悦已经听到了,“不用啦,我家近,思成,你们能不能帮忙把郑丛送走?毕竟她喝了那么多酒,还是有点担心。” 郑丛突然也窜过来,说她没事。 “行吧,送哪个都行。”车云又开始不着四六。 “又不是你开车,你决定什么?”我说他。 他不服气的学我:“又不是你开车,你决定什么?”这是唯一一个敢和我叫板的人,我早就习惯了。 郑丛根本不理我们的争吵,走过来看了一眼汽车,不屑的说道:“我从来不坐小轿车,我仇富。” 这个女孩子越发的有意思了,酒前酒后判若两人,我跟在她的身边,“那你怎么回家?” “走路。”她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在了她的身边,厉卫平要过来找我,被车云拉了回去。 不知道怎么的,大风此时也消失匿迹了,我走在郑丛的右后侧,尽力提起右胯,争取别落后她太多。 郑丛看着我,突然停下来,刺亮的路灯照得她的脸特别清晰,她盯着我的脸看,完全不是像是之前在办公室看到的那种冷淡神色。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感到意外,喝了酒就会失忆吗?还是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我?我只好重新介绍一遍自己。 “我叫祝思成,梁思成的思成。” 郑丛奇怪的一歪头,说道:“梁思成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陈思成。” 我刚想笑,就听到她说:“我叫郑丛,很高兴认识你。” 我一低头,果然最害怕的场景出现了,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耸耸肩,无奈的道:“我没有手,你不知道?” 她伸手指指我的身侧,说:“不是有假肢吗?” 我呵呵一笑,难以解释清楚这个假肢只有装饰的作用:“它们不能动,我控制不了它们。” 她终于明白了一些,才知道我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完整,但是她和别人真的不一样,其他人出现这样的误会后,都会说对不起,就好像我的手是被他们切下去的似的,我总是在那连串的道歉声中感到不安。 郑丛没有道歉,她的眼睛中要不不流露感情,要不就把所有的信息都流露出来,不像那些人似的只会装。 “你饿不饿?”她问我,我才想起,我没有吃晚饭,我的胃早已习惯和麻木。 “不饿,你也没吃多少,还不吃蔬菜。”我嘲笑她,她却不在意,跟我说她见到绿色的东西就头疼。 好奇怪,这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女孩,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弄明白的。 她终于开始就和我走路的速度,在旁边踮起脚晃来晃去,有节奏摇晃的身体带动荷叶领,若隐若现出雪白的肌肤,看到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金色的小吊坠,因为近视,看不清图案。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也不生气,大方的把小吊坠举起来,“这是小羊,我属羊的。” 如果要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