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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囊取物,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苏青染听罢,也不答话,静静闭上了眼。 阿复一口怒血梗在喉咙,一字一句道,“苏青染,你是不是觉得阿烬欠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青悬宫欠你父亲一条命?” 苏青染心中大惊,直觉里阿复会说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你住口。” 阿复冷笑一声,“当年是你父亲自己蠢你信不信,当年阿烬曾经吩咐青悬宫上下不得伤害你父亲一丝一毫,可是你父亲自己蠢。” 苏青染大口喘着气,“不许你说他,你住口,啊!” 阿复恶意地扯出冷笑来,“我偏要说,你父亲简直愚蠢至极,竟然看不出阿烬的心中乾坤,阿烬如何舍得伤你欺你困你,而你那愚蠢的父亲竟然看不出,只一门心思认定阿烬是大魔头,可是又没本事硬抢你,便动了舍身救你的心思,他也不想想,中原武林众人会白白为了雪剑山庄的道义来青悬宫送死吗?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将希望寄托在满嘴假仁假义的武林正道身上,你说蠢不蠢。” 苏青染耳边嗡嗡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仿佛父亲的死又一次逼真地重现了一次,而阿复还在继续,“无奈当时你父亲一心求死,吓得青悬宫众人难辞其咎,阿烬甚至为了你父亲的死,重罚了所有人。” 苏青染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阿复却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是装糊涂呢还是和你父亲一样傻?你就不想想为何你突然又恢复功力了?为何你荒废了这么多时候,反而功力更胜从前?你以为都是天上掉馅饼吗?” 苏青染大脑一片空白,嘴里不自觉地重复着,“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真的问为什么?阿烬为了能治愈你的手筋脚筋,问遍了天下名医,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寻找灵药,你以为为何要带着你去西域,为何要在青悬宫里人手中空的时候还执意离教远赴西域?” 苏青染眼神一亮,“真的有灵药吗?原来这不是错觉,原来我恢复功力真的是因为灵药,那灵药就在西域对不对?” 阿复一双猫眼晦暗不明,不理会苏青染突然的激动,嘴角仿佛透着讥诮,“可惜阿烬恐怕怎么都没想到,你费尽心思却不仅仅是为了逃离青悬宫,而是要覆灭整个青悬宫啊,堂堂雪剑山庄的少庄主的手段真是不容小觑。呵呵呵……阿烬他也不过是个大傻瓜!” 苏青染被这一顿骂骂得六神麻木,只喃喃:“你带他走吧,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恨的话,反正取我性命也轻而易举。” ☆、第四十一章 恩怨 木门应声而开的时候,南烬吃力地逆着光看下门外,来的竟然是阿复,南烬有些失望地朝阿复后面忍不住又看了看。 阿复鼻子一酸,眼前的南烬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天下无敌的南烬吗?全身上下再无一处可看的地方,身上破败的衣衫除了斑驳的血迹再看不出其他,瘦削的手脚被重重的玄铁锁禁锢着,粗砺的玄铁几乎压得手脚变了形。 阿复奔过去,一把抓住南烬的手,手刚触碰到便心中一惊,“阿烬,你的手怎么了?!” 南烬淡淡地回到,“没什么,被卫冥挑断了手筋脚筋而已,阿染呢?” 阿复眉头一皱,气急,“被我杀了,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进来救你?” 南烬下意识的心头一紧,“别闹了,你不会这样做的。” 阿复眼里突然涌现莫名的悲戚,他怨恨道,“阿烬,我恨你。却……更恨我自己。” “算了,不说了,阿烬,你跟我走吧,你身上的伤无论如何总会治好的,即便问尽天下灵药也要治好你,你不也找到了治愈苏青染的灵药吗?” 南烬吃力地想动一动玄铁锁下的手,却发现徒劳无功,想那时如何悉心保养阿染也不过是勉强可以正常行动而已,如今自己被关在这里更得不到医治,这手脚估计真是要废了,想到卫冥,南烬突然着急地问道,“阿复,青悬宫秘制的内丹灵药有带在身上吗?”。 阿复连忙从袖里掏出来,“带着呢,当时被卫冥打落悬崖,若不是这药丹,或许根本撑不到其他人找到我,邓姑姑也死了,这是她留下来的最后一瓶救命良药了。阿烬你怎么了?除了手脚还有其他内伤吗?” 南烬吃力地动了动身子,五脏六腑便撕裂地疼,“当时眼睁睁看着你被卫冥打落悬崖,无奈卫冥的功力与我竟然不相伯仲,最后不得不拼着同归于尽的念头重创了他,呵呵,想必他是活不过这几天了,可是我自己迦魔心经的内力也尽失,徒留半滩子纯阳内力,估计也时日不多了。你给我服两粒秘制内丹灵药吧,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阿复听罢,连忙哆哆嗦嗦地喂了南烬吃下,抬手便打算去劈开玄铁锁企图带走南烬。 南烬摇了摇头,“阿复,我不走,我时日无多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青悬宫,青悬宫毕竟是你我长大的家,以后……就靠你撑起来了。” 阿复气得大跳,“放屁,阿烬你在说什么?没有你的青悬宫还是青悬宫吗?没有你的青悬宫我守着又有什么意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我已经不介意你喜欢着苏青染了,甚至都不介意他毁了我们的家,更甚至都容忍了他这样伤害你,可你……最后你竟然连命都要搭在这里。”阿复这一刻委屈得如同一只被主人丢弃的丧家犬。 南烬静静看着阿复,眼里透着冷漠无情,他这一生少的可怜的温情都尽数给了苏青染,再分不出一丁点给他人。 “阿复,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相依为命十几年,如今也到时候说再见了,迦魔心经你也练到跟我差不多的层级了,卫冥一族经此一战也将退出江湖,你在青悬宫也一向是有威望的,而且前段时间你也一直在教里历练,这青悬宫的宫主你当得起。” 阿复不听这话还好,这话还未听完,双眼通红染满了怒气,“阿烬,想不到你从那么久之前就打算丢弃我了,学什么劳什子武功,什么劳什子历练,一切不过都是在为你丢弃我铺路而已。” 阿复激动地站起来,握在手里的剑止不住颤抖,发出嘶嘶剑鸣声,“阿烬,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南烬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复睁开时眼里透着澄澈决然,“阿复,我早已厌倦了青悬宫里的日子,没有苏青染的日子,即便岁月长如星河也不过荒废,这时日无多的岁月,便让我任性一回吧。” 南烬目光如炬,门外的影子一纵而逝,南烬露出一抹几不可闻的了然来。 阿复止不住颤抖的手吃力地握紧了手里的剑,决然道,“阿烬,这世上的情谊,不是恩便是怨,从没有什么将就,如今你弃整个青悬宫不顾,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