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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夕的忐忑中。 一时间两人都静静不语。 南烬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看着这夏日炎炎,问道,“为何不等黄昏后去了暑热再采摘这草药?” “因为这连翘的果实,一旦成熟需及时采摘,否则老了会伤药性。”苏青染不懂这人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难道魔教宫主很闲吗? “你喜欢学医吗?” “不喜欢”苏青染懒得敷衍这人,既然这人问起来,就回答,反正自己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苏青染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一丝无奈。但南烬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许学医可以治愈自己,可以尝试着生筋续脉吧。 南烬被他眼里的伤痛灼痛,突然开口道,“你不必难受,其实……”话未说完,他却不打算再继续下去。 苏青染眼里燃起希望,难道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帮我恢复? “你有办法?真有办法可以恢复如初吗?” 南烬顿了顿,还未来得及说话,苏青染又怕这人反悔一样,连忙补了一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不会白白受你好处的。” 南烬眼色一寒,自己至少现在并没有什么办法,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别说我没什么办法,即便有,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可以来偿还的?嗯?”笨拙的南烬权且当这话语是“调笑”?恐怕听在别人耳里断然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苏青染还未捕捉到前半句的意思,就被后半句话噎得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眼里的光芒还未完全绽放就偃旗息鼓,被满腔的愤怒占据。 苏青染在心里唾骂自己无数遍,是白痴吗?对着魔头问出这种傻问题! 南烬自毁失言,也不知如何补救,感觉自己不管说什么最后都只是让这人更厌恶自己,这种认知让堂堂的青悬宫宫主挫败不已。 他竟又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苏青染那双表面看上去沉静温和的双眼忍无可忍地抖了抖,这人不是当自己是傻子,就是他自己是个傻子,但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不喜欢你还能放了我回去?” 南烬这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得快速坚定又霸道,“不会。” 苏青染听了却警兆丛生,到底这人打得什么主意,到底把自己困在这里还有什么企图?难道打得是我雪剑山庄的主意?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青悬宫对雪剑山庄出手,自己甚至从没有听到一点雪剑山庄和青悬宫之间的蛛丝马迹。 苏青染毕竟也只是个初涉江湖的小少年,虽然被这段时间的劫难逼着成长不少,此刻担忧起雪剑山庄来,也不觉喃喃忧心,当时的自己,被爹爹娘亲管教得太多,从来也不曾真正来到过这江湖,仗着自己的武功很是骄傲。谁知,江湖给我上了如此沉重的一课。这试剑江湖的心意却没那么灼热了。 只是,父亲娘亲叔伯们,看着我失踪这么久,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也不知二叔当时弄丢了我,现在是怎样愧疚担心的场景了。 南烬不忍看他眼里的失落,心里却并不曾想放他回去,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 树上知了声声,两人坐在落错的树枝间,一副宁和美好的画面,谁能想到两人的心境却是这般模样。 南烬吸了口气,仿佛续了很久的耐心,“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有我应尽的责任,我……” 苏青染听了这话顿时窜起一股火来,抑制不住地企图拍案而起,“南宫主说的恁般冠冕堂皇,真不亏是魔教作风,我虽然年轻不涉江湖,却也知道,你们抓了我,要么是魔教乖张草芥人命的作风,要么是为了某些龌龊目的不择手段。” 说话间,却忘了自己是在摇摇晃晃的树上,动作太大,一个不稳竟跌落了下去,苏青染来不及惊呼。 南烬眼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愤怒,心绪有刹那迟疑,然而动作却毫不犹豫,猛的一把揽了他,飞身跃下,然而眼里一丝几不可闻的紧张被苏青染稳稳地收入眼里,苏青染眼角一抽,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一时也忘了挣扎,任他带着自己稳稳落在地上。 苏青染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道,“南宫主请回吧,小的还要去采摘这剩下的连翘。” 说罢,也不等南烬反应,径自朝那小山坡走去。 南烬苦笑一声,也慢慢离去,心道,“你怎么生气也好,即便不是为了这青悬宫,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放你离去。不管怎样,你待在这里就够了。” ☆、第十二章 偶遇 书房,南烬斜斜靠在方桌后的软椅中,一身妃色锦袍迤逦,衬得他唇红齿白,又透着三分阴邪气,只一双剪水眸里透着一股不自知的沉浸其中的笑意,这般容貌却浑然不似女子般阴柔,三分邪气配上这古怪的神色,更是透着一种诡谲气质。 阿复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时候,便被这番景致给恍了眼,但却读懂了他眼里的乾坤,一双猫眼猛地露出一股狠绝与嫉妒,不知为何,阿复就是知道自家的宫主这番莫名的神情,定是想着那个苏青染。 阿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能在自家宫主种种隐晦的蛛丝马迹中寻到苏青染的足迹。 阿复敛了敛神,快步走到南烬身边,蹲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外面一叠声的有急促的声音传来,禀报了后,一名教众一溜烟地进了来,因为紧张还差点绊了一下,连忙急急跪倒在南烬面前,声音带着焦急,“禀……禀告宫主,有外人入侵,已破了外围毒漳海进入了内堂了。” 南烬神色一凌,杀气顿显,自己的青悬宫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又看到这进来的教徒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更是显得青悬宫尽是一帮废物,左手微曲,便欲一掌了结了这人,却看着萦绕左手的隐隐真气,突然顿住了,想起那人最讨厌自己这样草菅人命的模样,又消无声息得收了回来,语气阴森,“本座知道了,滚下去,本座跟前慌张无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取刑罚堂领罚。” 阿复默默看着那人口里直喊着教主饶命退了出去,依在南烬身侧,却严肃道,“阿烬,你怎么还这么冷静啊,有外人入侵,还轻易破了我们的毒漳海!” 南烬回神,略摸了摸阿复的头,语气恢复平淡,“这是怎么了,堂堂大总管还这么沉不住气。” 阿复不满南烬对待小孩般对他,扭过头,又说道,“阿烬,你听没听到啊?” 南烬收回手,“也不知是谁这么胆大又这般有能耐?” 阿复又埋怨着道,“苏直真是无能,这么一个人都拦不住!” 南烬思忱片刻,指骨分明的手摸了摸鼻梁,恐怕是那人来了。 南烬解释道,“倒也不能全怪苏直,只怕来人也算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