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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年轻有才的钢琴师投入火坑。 这周应聘的人并不多,秦不昼的履历还算漂亮,在其中有一定的优势。夕雾别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秦不昼虽然武力逆天,但毕竟没有把他那身装备带来,即便是他也无法避开森严的报警系统,想见到康司凌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至于见到康司凌后那人愿不愿意说……那就从来都不在秦不昼的考虑范围内了。 不肯说?打一顿就好了嘛,还不肯?那就打两顿。 景大,军训休息期间。 宋辞安独自一人坐在树荫中,正面无表情地走着神,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他掀起眼帘,身材丰满、着黑色劲装的长发女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出示印有“华安局”字样的证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宋?我是华盟安全局第二机动小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玫瑰。” 秦不昼的申请几乎是发出去的第一秒就被同意,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门就被人敲响。 好快?秦不昼打开门,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脸上带疤的男人犹如门神般站在门前:“秦先生,先生让我来接您。” 秦不昼看了他一眼,突然抽了抽嘴角。 这人……不是那个没事老偷拍他和宋辞安照片的变态吗? 自从进入景城秦不昼就发现有人经常跟踪他和宋辞安,他没感觉到杀气也就懒得管了,没想到是康司凌手下的人。 秦不昼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康司凌应该已经知道宋辞安的存在了,所以每天视jian自己儿子? 啧,真够变态的。 辅助系统飘浮在秦不昼脑海中默默围观着。它没有告诉秦不昼,那位BOSS大人每天视jian的不是宋辞安而是他自己…… 如果秦不昼真的知道了,直接硬闯进夕雾别院把康司凌打得跪下喊爸爸也不是没有可能。 · 黑色越野车缓缓驶入夕雾别院,玫瑰放下望远镜,低声向对讲机下了几个指令:“……分批执行,随机应变。”然后看向宋辞安,“你枪法准么?”说着将一把袖珍手枪和弹夹扔了过去。 宋辞安单手接住装上弹夹,另一只手仍在键盘上敲击:“还可以。但我认为今晚用不上枪。” “你倒是自信。”玫瑰听到这话,翘了翘嘴角,“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着吧,但愿不是所有技术人员都像Andersson那样小脑发育异常。” 一旁的Andersson就想抗议,被玫瑰徒手镇压,只能泪汪汪地趴在地上:“别动,宋在工作,一点偏差都有可能引起目标注意。” 被当做电脑桌的Andersson:“……嘤QAQ” “不过真令人惊讶呢……我是说,你的年纪。之前我们一直在猜测‘宋’的身份,这次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真是你。”玫瑰微笑。 军训前几日,宋辞安收到了Andersson的求助。 和Andersson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华盟安全局情报组的成员。当年Andersson也才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前世的宋辞安一样是不折不扣的计算机天才,和宋辞安合作的原因一半是为了他的高超技术,一半是为安全局的利益。 华盟安全局,全称是华夏联盟安全局。 宋辞安虽然没有太热切的爱国之心,但毕竟是华盟人,在共赢的基础上并不介意偏帮国家一些。不过亲自接触还是第一次。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夕雾别院中的人,已经暗自筹划多年,就待收网。然而最近夕雾别院的警备再次加强,似乎因为康司凌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新增的警备中包括一套极为精细的警示系统,改自宋辞安研发的报警装置。 这套装置在目前的科技水准下堪称毫无漏洞,Andersson也没有能力攻破,于是请求宋辞安帮助。今天正是周日,每周送钢琴师入内的那一刻,是别院警备程度最低的时候。 如果能当晚把人全部控制自然是最好的,但若失败也在预料之中,第二机动小组的最高指令是拿到康司凌和他国地下势力勾结、出卖国家情报的证据。 说话期间,宋辞安已经成功入侵了院中的监控系统。玫瑰凑到他身旁刚露出喜色,突然愣了愣。 Andersson也支起上半身凑过来,看到秦不昼的身影诧异道:“咦,这不是你养父么?” 监控画面中是一座唯美的庭院,院中开满了淡紫色如烟如雾的夕雾花,景色美得让人心醉。 保镖打开车门,一双长腿从打开的车门内踏出,秦不昼捋了捋微乱的发丝,逆着黄昏,长身而立。在夕雾花海的衬托下如同仙人,让人见之为其心折。 秦不昼扫视周围一圈,微微眯眼,换上惯有的笑容。 这座看上去恬淡至极的庭院,实际上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恶犬和枪炮隐藏在花海之中。 侍者上前接过秦不昼的外套,彬彬有礼地道:“秦先生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 Andersson看着宋辞安镇静的表情吞了口口水,小声问:“你养父和你爹……好像是情敌关系啊?不对,他们好像不认识吧。” 宋辞安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敲击键盘的速度。到最后手指几乎是在键盘上飞舞,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啪啪声。人rou电脑桌Andersson立刻闭上了嘴,颇有些苦不堪言。 秦不昼被带到二楼的大厅。大厅古意浓重,茶香袅袅,正对着楼梯有一扇巨大的屏风。但一架纯白色三角钢琴破坏了这东方古典的风格,让大厅的摆设显得格外违和。 “是秦先生吗?” 屏风后,康司凌颤着手,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死死揪着一束刚刚采摘的夕雾花,花瓣的汁液和手心的汗水混在一起。 “嗯,我是秦不昼。”秦不昼见对方没有立刻让自己弹琴的意思,径自走到钢琴旁一屁股坐在钢琴凳上,翘着二郎腿说。 “秦先生……”康司凌又低低唤了一句。 那语气百转千回,缱绻得让秦不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恶寒从尾椎窜上背脊,秦不昼搓了搓手臂,心想这人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暗戳戳地坐在屏风后头一看就是个心理变态嘛。 好在康司凌很快就回了神,恢复了森冷的语气,对大厅一边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先出去。” “可是您……” “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