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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歌颂黑暗哨兵的颂歌。 “不要过来!”地藏用西突的语言怒吼。 向导依然朝他走来,手里握着映着红光的匕首。 地藏怒吼着一刀斩杀向导,向导死亡的一瞬,精神压力像火焰般喷射,精神折磨让地藏惨叫出声。一瞬间,地藏脑中再次出现了那些脆弱的向导,懵懂的被人塞进自己房间的向导们,他记得向导们顺从却恐惧的面孔,第二天,这些向导都会化作一具没有血色的尸体。 地藏双手抱住头,像野兽一般嘶吼。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野兽,杀人的工具,双手再次沾满向导的鲜血。 一个人从身后扑上来抱住他,地藏回头,是丁诗扬。 “冷静下来!” 丁诗扬的身上散发着江流的味道,地藏猛地清醒,诗扬把一团衣物塞给地藏,是江流的外套,地藏抱着衣物,冷静下来。 “江流在等你。”丁诗扬揽住地藏的身体,声音透过丁诗扬的胸腔传来。 彭远征冲上来,挥刀砍杀冲过来的西突士兵,冲到地藏和丁诗扬身边。 “地藏,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地藏呆呆的看着两个人,西突的普通士兵部队端着重型武器冲上来,西突最后的进攻线,丁诗扬抽出军刀。 “地藏,我们都知道,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但是今天,什么都不存在,我们为荣誉而战,为了我们的向导。” “活着回去,见我们的向导。” 在地藏面前,两把军刀闪着夕阳的余晖冲向涌来的人群。 …… 首都遍体鳞伤的红音跳上军车,抹去脸上的血迹。 …… “扔下我,走吧。” 李玄的声音和脸色一样苍白,伤口的血流渐渐放缓,江流抖着手,找不到仪器连结的血管。 “江流,乖。” “我不要。”江流抬起头吼着。“都是因为我,你们都是为了我,我什么事都没有……”江流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他记起了自己的年纪,记起了半年前还趴在教室里,等待放学回家mama做的晚饭。 “你像我的孩子一样。”李玄平静温暖的声音,让江流再次睁开眼睛。 “那些为保护你而死的人,是哨兵,为向导而死,是他们的幸福,每个哨兵,都是这么想的,这是老彭说的。” 江流迷惑的看着李玄的微笑。 “我这一生,很满足,有彭远征,有孙磐,有红音,还有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和老彭能有个孩子,能像你……” 李玄残存的手指动了动,江流握上那冰凉的手掌。 “把□□给我。” 李玄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江流惶恐的摇头。 “我知道丁诗扬布置了什么,他的军械课是我当年帮他补习的。” “李玄,不行,我们一起走……” “我要等老彭,我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 与此同时,江流肩上的通讯器忽然响起,江流如梦惊醒,一把扯下,“红音,是红音!” 江流抖着手显示屏上的文字,明天天亮,首批支援…… “李玄,李玄我们有救了!” 一声惊呼,江流手中的通讯器掉在地上,在他面前,李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一双女人般的美丽眼睛睁圆,瞬间放大的瞳孔吞噬眼中的光芒。 “李玄?” 李玄苍白的嘴唇移动两下,吐出无力的两个字,“远征……” …… 一把锐利的军刀刺穿彭远征的心脏,锐响的通讯器在他的手中化为碎片。 喜悦还凝固在将军的脸上。 强壮的身躯慢慢滑下,跌倒,跌落在满是硝烟的沙场。 “彭帅!!”远处,丁诗扬悲痛的叫喊。 地藏如同漆黑的雕像,站在利刃的面前,看着彭远征缓缓倒下,彭远征的身后,白色的笑容慢慢显现。 一身白衣,在沙场,一尘不染。 如果江流在此刻,他会认得,曾经在红音的记忆中,交换俘虏的仪式上,西突的白色哨兵。 “白衣哨兵翘起嘴角,如同久别之后的寒暄。“终于找到你了,墨。” 第48章 蝶 江流从没有看过,那么多,那么美丽的蝴蝶,如清晨的阳光般,在李玄的身边荡漾开来。 李玄抬起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 江流知道,彭远征死了。 江流张开嘴,哭不出一丝声音。 一只猛虎从李玄身后的丛林中走出,蜷伏在李玄身边,李玄伸出手,搂住猛虎的脖子,闭上眼把脸贴在老虎毛茸茸的头上。 一只小手拉拉江流的衣服,江流回头,看到白发的小女孩。 女孩从江流的手中取下军火库的□□,走过去,放在李玄的手中。 “走吧。”李玄温柔的说着。 不远处,敌人军队嘈杂的脚步声靠近。 “走吧,要幸福。” 白衣女孩跑过来,拉起江流的手。 江流奔向漆黑的深林。 精神触丝探测到,数不清的哨兵兴奋的涌向哨所。 一只蓝色的蝴蝶在江流耳边扇动两下翅膀。 轰的一声震响,冲天的火光照亮半个森林。 江流被热浪震倒在地,爬起来,挣扎着向黑暗深处奔跑。 漆黑不透光芒的密林,冷得仿佛碎冰的星辰,仿佛黑暗的世界只剩自己一人。 江流仿佛回到了来黑金的第一个晚上,孤独无助,没有父母,没有同学,没有李玄,没有丁诗扬,没有地藏。 难道,又将再一次一无所有,江流按住被恐惧蚀空的胸腔。 猛然白衣女孩从身后抱住江流的腿,江流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只手从江流的头顶挥过,白色的身影扑空,轻飘飘的落在江流面前的地上。 “主的向导,跟我走。” 江流睁开眼,全身白衣的高瘦男子,仙鹤般轻盈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一只手上,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看到血污下褐色的长发,江流尖叫出声:“诗扬!” “你,不听话。”白衣哨兵微笑着抬起手,把丁诗扬拖起来,扔到面前的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猛地插在丁诗扬的一条小腿上。丁诗扬从昏迷中疼醒,抽搐着双手抓住刀刃。森林里回荡着江流的哀嚎。 “邀请,没用。威胁,有用。”白衣哨兵甩手拔出刀刃,带着伤口里鲜血甩在江流脸上。滴着血的刀刃抵在丁诗扬的脖子上,微笑着看着全身颤抖的江流。 “杀了他?或者,跟我走?” 江流呆滞的摇摇头,他想起了彭远征跟他说的话,任何时候,不要被敌人活捉回西突,江流的手摸向背后隐藏的□□。 一个黑影从树丛里冲出来扑向江流。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