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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条细细的血痕从丁诗扬的嘴角流下来,身上满是拳脚留下的沙土痕迹。 而站在他对面的地藏,面不改色,身上只有几处拳脚擦过的尘土。 “这黑木头,以前没看出来这么厉害,要知道小丁可是军校成绩第一毕业的。”李玄轻描淡写的说,“行了,让他们收了吧。江流,远距离精神暗示学会了吗?扔过去。” 可江流一时没反应出李玄的话,他的注意完完全全被下面吸引,他感觉到了,地藏身上因争斗本能而散发出的哨兵素,热烈、危险,像烈酒一样,让人无法控制的向往沉醉。 正因为这样,江流一瞬间忽略了,丁诗扬身上的杀意正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开来。 “不打了。”地藏闷闷的声音,像从地底发出来的一样。 丁诗扬用手腕擦掉嘴角的血痕,“还没完!”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呼啸,奎木狼在地藏身后凭空出现,闪着寒牙朝地藏扑来。 地藏一惊,闪身躲过,可与此同时,丁诗扬腾空跃起把地藏压倒在地。 “地藏!”江流一声惊叫脱口而出,本能的扑在栏杆上,远远的,他看到被压倒在地上的地藏,转过视线,看了自己一眼。 就在这时,江流忽然隐约听到异样的吱呀一声。 忽然,江流的精神共鸣接到地藏的紧张!只听到地藏大喊一声:“不打了!等一下” 杀红眼的丁诗扬却完全听不见,又一拳狠狠的砸下。 还没等江流反应过来,地藏的精神共鸣转为狂怒,把李玄震得向后一退,江流连忙散开精神触丝把李玄保护在屏障之内。 只见地藏猛然抬起那只被奎木狼撕扯的手,伴着一声哀嚎,这只猛兽被甩在空中又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所有人都听到灰狼颈椎骨断裂的声音,那动物在地上翻滚一下,回归到精神领域。 地藏右手一空,毫不迟疑的从颈后抓住诗扬的头发,生生把诗扬从自己身上扯起来。 “我说了,等一下!” 可丁诗扬丝毫不顾,一手扯着地藏的衣服,另一手再一拳挥下。 地藏的愤怒到了极点,格开诗扬的拳头,翻身把诗扬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一刹那,江流看到地藏扬起的拳头,一、二、三,重重的三拳落在诗扬的肩上,肋上和手臂上,清晰的骨折声,诗扬的臂骨和肋骨生生折断,诗扬一口鲜血喷在沙地上。 在江流惊呆的片刻,只见地藏摆脱诗扬的纠缠,起身,转身向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还没等江流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身体一晃,伴着吱呀的木材断裂声,身前的阳台栏杆完全断裂,向前探出的身体失去支撑。 “江流,小心!”李玄慌忙伸手去扯江流的袖子,可再一声断裂,李玄脚下的阳台地板也塌落下去,李玄失去平衡,一头栽下去。 江流来不及呼喊,自己也脚下一空,慌乱中伸手抓到残存的栏杆,身体生生生的挂在半空,而与此同时,地藏飞一般的冲过来,稳稳的接住掉落的李玄。 而此时伴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越野军车高速冲进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人群外。一个身穿军装的人从车上跳下来,直冲到地藏面前,身后一只猛虎呼啸而出。 “李玄!”惊慌情绪几乎刺透江流的精神屏障。 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乎在场的一大半人,都认得那辆军车…… 地藏二话不说,把李玄扔给他,然后转身去找江流。 可这时,从车里跑出一只花豹,奔到江流身下,轻巧漂亮的跃起,咬住江流的衣服,把江流接回地面。地藏愣愣的停在半路。 不远处的军车,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上跳下来,朝丁诗扬奔去。 远远的,连江流都能看到丁诗扬的惨状,抱着李玄的中年男人紧紧皱起了眉头 “地藏!”中年男人喝了一声,地藏还在看着江流愣神,被喝得一惊。 “你还想杀了他吗?”中年男人愤怒的呵斥。 地藏这才清醒过来,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重伤的丁诗扬,地上满是丁诗扬咳出来的血迹,他似乎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地藏愣愣的转向江流,一瞬间,江流仿佛在地藏眼中看到了无助。 “去禁闭!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男人的命令让地藏再次一愣,然后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江流本能的想追上去,却立刻看到男人眼中复杂的目光,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时带着花豹的女人走了回来,江流才发现,这个高挑的女人穿着战地向导制服,抬起头,有一双目光锐利的猫眼,开口说:“哟,李玄,干嘛呢?给儿子比武招亲哪?” “你还没嫁呢,我和远征哪有这个闲心。”李玄的情绪瞬间变成一只带刺的刺猬。江流瞬间切换到蒙逼状态,这些都是谁啊? “李玄。”那个叫远征的男人对怀里的李玄责怪了一声,然后抬头问,“丁诗扬怎么样了?” “没大事,躺一礼拜就好了,没伤到要害。”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转向江流,“你就是江流吗?常听李玄说起你,你给了他很大帮助,谢谢你。” 江流还在愣着,视线却落在那人军装的肩膀上,肩章上赫然两颗金星。 “对不起,我还没正式介绍。”男人看着江流正式的说:“我叫彭远征,是黑金军区的战地总指挥,李玄是我的结合向导。” 果然,江流恍然大悟,他就是李玄口中的老彭,他们就是在病房里小护士八卦中黑金指挥官和他的军医向导。 “这位是战地向导,红音少将。”彭远征指着站在的女人,“她是我的随身向导。 第13章 地藏视角之一 雨夜里,地藏默默的开着车,和李玄一起,驶回黑金军营。 “放他走吧。”蜷缩在车厢里的李玄,看着窗外不停歇的大雨。“至少在塔里,他不用再受苦了。” 地藏没有说话,但他比谁都清楚,对那个孩子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他踩下油门,感受到胸口那根弦,随着距离的远离越拉越细的痛楚,不回头的驶进黑暗的雨里。 地藏回复了原来的生活,孤独的在树林里度过一个又一个白天和黑夜。他会想起那个小小的向导,比他预料的次数更多,他总会记起,那个向导坚毅的表情,还有失神时拥向自己时的渴望,这些回忆反复销刻着身体深处的骨髓。每当这时,地藏就会在树林里摘些野果,回军营扔给那个消瘦的军医,他莫名的觉得,这样可以离那个向导近些。 但是,寂静的夜里,自己依然被偶然传来的一丝情绪共鸣所惊醒,有时是紧张,有时是微微的喜悦。地藏惊讶的感受着那个小小的向导的心情,居然可以传递到这么远的地方。他反复抚摸着那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