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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黄玉区。” 两个士兵走进来,把一个男生从地上拖起来,拖出门外。 “12号,蓝水。”迎着走来的士兵,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几个尚未形成精神屏障的孩子再次痛苦的抱住头,女生依然被拖了出去。 “19号,紫藤。”一个更瘦弱的男孩麻木的被拖走。 江流看了一眼怀抱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股保护的欲望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等一下!”江流的声音打断了教官的命令,几十道视线齐刷刷的转向江流,江流鼓起毕生的勇气,开口说。“这个小姑娘,不能上战场,把她留下。” 教官的视线,狠狠的盯在江流身上,但江流决定说完。“她的哥哥已经上了战场,大唐帝国,征兵法,每家,如果有一个子女应征,其他人,可以不上战场,所以……” 江流恐慌的看到,教官的眼神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接着他听到,“3号,黑金。” 士兵队伍里一阵sao动,有人凑到教官身边,“刚觉醒的孩子,去黑金……” “3号,黑金!!”教官狠狠的重复一次,肩膀上的秃鹰挥动翅膀,沙哑的尖叫一声。 江流看到两个士兵朝自己走来,他们口中的3号,原来是自己。 “不要!你们不能违背大唐法律!黑金是什么地方?”江流大喊着,徒劳的挥开士兵的手臂,可是,更多的士兵朝自己走来。 “带走,现在就去!”教官的声音在女孩的哭喊中再次响起。 “放我回家!让我走!”江流感到自己被拖离地面,向门口移动。“你没有人性吗?!你是人吗?!” 江流看到那尊大理石雕像朝自己慢慢转过头,冷冷的说:“我不是人,我是个向导。” 下一秒,江流被拖出帐篷,在漆黑的夜色中被塞进一辆军需物质的货车里。 …… 漆黑的山林里,军需车向前线的方向行驶。江流坐在用黑色油布遮挡的车厢里,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晃。 十五年的人生中,江流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助和绝望,一夜之间,他从一个过着平静生活的高中生,变成一名即将赴死的军人向导。 “向导先生。”副驾驶位传来声音,两个年轻的士兵坐在车辆前方。 “向导先生,实在对不起,让您坐在那么简陋的地方,不过这是为了您的安全。如果坐太豪华的轿车,很容易被敌军发现。前一阵,隔壁战区,护送两名向导上前线的时候,就被盯上了,然后中了埋伏,连向导都牺牲了。更何况这边是黑金,整个战场,打的最凶的地方。” “咳……”开车的士兵用咳嗽打断了另一个人的滔滔不绝,那个士兵好像发现自己说多了,连忙住了嘴。 怕吓到我吗?江流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早有预感了,本来就是去送死的。 “向导先生,您要是饿了,您身边应该有小包的军粮,您先吃点,那些都是给哨兵吃的,您吃也没问题。”像是缓和刚才的尴尬一般,副驾驶上的士兵热心的说。 江流低头,看到身边有很多码起来的小袋子,无意识的捡起一包,撕开来,看到里面白色干硬的食物。好像是白水煮过的鸡胸rou和磨碎的白米粉。江流的心底泛起一丝怜悯,他听说过,味觉过于敏感的哨兵只能吃此类食物充饥。江流放下袋子,暗自嘲笑自己,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同情别人。 就在这时,军需车快速的驶过一棵大树。 后来,江流很多次的回想,当时如果那辆车,早几分钟,或晚几分钟,自己的人生,都将是另外一个样子。 车子擦过大树的一瞬间,从遥远的地方,隐约的传来一声闷响,“砰!” “枪声!”开车的士兵一声惊呼,本能的踩下刹车。 而就在这时,上方的树冠猛地一阵响动,伴着树枝断裂的声音,一个沉重的物体,撕裂遮挡的油布,重重的砸落在江流面前。 “向导,向导先生,你还好吗?”两个士兵停下车,朝后车厢奔过来。 江流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眼前的物体,忽然,那团物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一个士兵扯开破碎的油布,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叫一声:“天哪,是个哨兵!”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哨兵抬起头,伴着嘶哑的吼叫,把头重重地砸在车厢的地板上,巨大的力量在厚重的钢板上开出一条裂缝。 “他要狂化了!”两个士兵惊慌的叫起来。 江流的脑中瞬间闪过之前看过的电视新闻,突然觉醒而狂化的哨兵,在疯狂中杀掉自己亲人。 狂化的哨兵,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之一。 “向导先生!快安抚他!” 江流惊慌的看着喊话的士兵,什么是安抚? “安抚啊!你们向导会做的!趁他还没狂化!我不想杀了他!”一个士兵举起了枪。 忽然,一股强大的情绪撞进江流的精神领域,“救我,救我。” 一闪而过,江流看到了哨兵的眼睛,深黑清澈,但里面是他从未见过的痛苦。 顷刻间,江流的精神触丝喷涌而出,将哨兵紧紧缠绕起来。 江流的大脑迎来一阵刺痛,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世界,乌黑混沌,他仿佛站在一片荒漠的中央,迎着四面八方呼号而来的狂风,这就是这个哨兵的精神世界,混沌、狂乱,哨兵觉醒后的每一天,都在忍受这种折磨。怜悯在江流心底腾起,就像刚才教官的训话,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哨兵。江流本能的将自己的精神力推过去,像清澈的水流一样,推开那个精神世界里的狂风。 伴着几乎让人分解的痛苦,精神力像清流驱逐污秽一样,驱散混乱的狂风在那个世界里散去,江流的眼前出现一座高高的山峰,在那个世界阴暗的背景里,黑色的剪影一般,耸立在自己面前。 “太好了,他活过来了。” 士兵兴奋的喊声把江流惊醒,江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紧握着哨兵的手,哨兵平静下来,无力的倒伏在自己面前。 “向导先生,你太棒了。” 在士兵的称赞中,江流仔细打量眼前的哨兵。一身肮脏破烂的军装,在树叶伪装和迷彩的保护下,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一张涂满油彩的脸上,坚毅的线条像刀斧削刻一般,紧闭的双眼像两条笔直细长的墨线,那张脸带给江流的感受,是冷漠,无情,甚至有一丝危险,让江流想到了刚才的幻境中,那座暗不见光的高峰。在右边肩膀上,是一处枪伤,军装的肩膀上,袖子上,满是暗红的血迹,这处枪伤,大概就是他从树上掉下,狂化的原因。 “他是个狙击手。”士兵捡起掉落在哨兵身边的武器,一把几乎和江流身高一样长的□□。“可是,狙击手都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