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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51的数字,“那门课结束之后,我记得我们班的平均成绩是124秒,你用了两倍时间,却还没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穆青桐心跳如擂,神经绷得像满弓的弦,等着达米安的下文。

    “也就是说你不想编造什么东西来糊弄我,反而选择了沉默。你能这样做,其实我挺高兴的,说明你还是把我当朋友。”达米安说。

    穆青桐:“……”

    这什么逻辑?

    达米安说得太有道理,穆青桐一时竟无法反驳。

    穆青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达米安这个人想得太复杂了?他摇摇头,没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真想知道?”

    达米安反问道:“你说呢?”

    穆青桐深吸一口气,表情有点无奈,过了一会儿回答说:“你猜得没错,这些问题不是我不想说……不仅涉及机密,还有点让我难以启齿。”

    “哪方面的?”达米安问。

    a班学员本身有一定的机密权限,不过仅限于军校。

    穆青桐不知道他是否对黑色的双职业知情,万一他不知道黑色在情报部挂有职业,从他这边说漏嘴,会将黑色置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之前我跟黑色有过合作,噢,就是施沃兹,不过当时我不知道他真名。在我导师死后,我脱离了编制,那段时间状态很糟糕。”穆青桐语气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但却让人感到非常诚恳,“我们家条件不好,在帝国可以算是最底层的吧。我跟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我只有一个养母,她还没有固定的工作,我们家每个月都会去领救济金。而且我之前没想要考军校,所以就算我学费申请到了补助,生活费也是一大笔开销。为了挣钱,我接了不少私活,但差不多都是一个人单干,帮别人查点小事情什么的,或者解决一些小麻烦。”

    达米安没问穆青桐他的导师死因,他这么含糊地带过,肯定不想过多地提及。

    “脱离队伍的代价是很严重的,我被情报部盯上了。”穆青桐叹了口气,“我上一个单子要打听的消息存在某个数据库里边,这方面我不擅长,所以需要一个和我合作的黑客。就这样,我认识了施沃兹。可是我没想到这是情报部做的局,我暴露之后被抓来了军校。”

    末了,穆青桐摊了摊手,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说了?”

    达米安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解释让他难以置信。在他印象中,穆青桐属于听话学生那一挂,脱离编制自己单干,就为了赚点外快,这种行为无异于叛国,他有点没法接受这巨大的反差。

    但情报部并没有对穆青桐进行实质性的惩罚,反而将他送进了军校,也就是说穆青桐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达米安又想到。

    “那路斯恩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江曜?穆青桐对达米安的执着简直不敢相信,他疑惑地看着达米安,似乎在质疑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

    不对,莱尔曾经质疑过他和江曜的关系,该不会是……

    想到这一点,穆青桐有点想发脾气,这破事儿还真没玩没了了。

    “路斯恩还真没对我另眼相待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穆青桐笑道,“和每个人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是我们的必修课,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我白跟导师那么多年了。”

    达米安将信将疑地看着穆青桐,好半晌没说话,似是在掂量穆青桐话中的真实性。

    穆青桐对达米安的犹豫不以为意,他前前后后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具有真实性,并非胡编乱造。只是抽出了太多关键内容,让所有的事实碎片重新拼凑,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即使被窃听器传送了出去,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的档案早就被洛森改得天衣无缝。

    最终达米安还是选择相信了穆青桐的说辞,即使他的话中仍然有一些疑点,但涉及到机密,他非常自觉地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后来没再提及这个话题,只是随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达米安全程都没刻意地去关注过那盆仙人球,只是临走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莱尔送你的这玩意儿你居然真留着了啊。”

    “我干吗扔它?”穆青桐反问道。

    达米安无所谓地撇嘴说:“你一直把莱尔放在黑名单里面,他就以为这盆仙人球被你扔了。我跟他说不可能,你还问我这仙人球哪儿买的,要给你mama带一盆回去,他都不信我,我回去告诉他一声。先走啦,拜拜!”

    穆青桐:“……”

    随即达米安哼着小调离开了宿舍,慢慢地带上了门。

    等达米安走后,穆青桐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个人太出乎他意料,深藏不露的功力一流,并且是敌是友完全未知,他是否还有第二重身份?

    随即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洛森,并且附加了一条询问记忆移植的信息。

    不过洛森之前对此三缄其口,想必没江曜的命令,也不敢回答他什么。

    整个下午穆青桐都待在宿舍,翻了翻上月底在图书馆借的书,写战争类的书籍基调都非常相似,从i国战场下来后,他对这类题材都有些排斥。

    当书面中那些苍白的数字,被替换成现实中活生生的同事,那种感同身受的悲凉无处言说。

    随即他又想到,这好像并非他自己的经历,只是复制了别人的记忆。他无奈地阖上书,闭眼沉思,开始思考关于自我的哲学问题。

    江曜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食堂过了饭点之后很难选到适合自己口味的东西,穆青桐揉了揉眉心和太阳xue,换了衣服拿着处方单下去买饭吃了。

    他仍旧提不起食欲,一碗粥没喝一半便有些胀肚子,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面点后,才去医院第二次输液。

    军校极少有人生病,校医院冷冷清清的,大厅里几乎没有人。

    病历本上写着要复诊?

    穆青桐看着上面的文字,找到了他昨天被带去的科室。

    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已接近全白,戴着一副圆框眼镜。

    “你好。”穆青桐轻轻地敲了敲门。

    “啊,是你啊。”医生老太太似乎认识他,“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穆青桐疑惑地回答道。

    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头发已经接近全白,但面相却并不太显得老,约莫五六十岁。

    “过来吧。”老太太笑着招了招手,示意让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