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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给他买过来的东西后,就急忙忙地找了个借口出来。 没想到就一个多小时内没看到之晴居然在他眼皮子低下明晃晃地“犯案”,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姑娘。 林昇他们以为他是喝醉了告辞离开,其实他的神智并没有被酒精侵蚀。 他离开的原因只是担心今天有着“特殊情况”的小姑娘而已。 虽说已有差不多10年不曾喝酒,但刚喝下去的那瓶拉菲其实对傅砚知来说并不是一件犯难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打破了常规才让别人以为他不会喝酒。 其实那是一个错误的认知。 一个对生活,对工作,对自身律己的男人并不代表他不会喝酒,他只是克制着那些不良的习惯而已。 18岁那年,他学会了吸烟,喝酒,打架等等一切不好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的他真觉得酒是一个好东西,可以减少痛苦以及麻木心脏,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拿起二锅头来更是不是话下,但也是在这一年开始戒酒。 他打官司也好,和人打赌也好,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除了冲动地和一个小姑娘告白,那也是因为情生意动,控制不住不断涌出的感情,原本他想起码等到之晴高考完了才选择告白,没想到…… “知道你们两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吗?”傅砚知走进了之晴跟林菱的眼前,看了一眼地上未干的红油漆以及那辆要被泼漆的黑色宝马,聪明的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个两个小姑娘要做什么事情,立刻板起俊脸教训:“这辆宝马车是最新款的7系车,市面上价值约100来万左右,如果你们两个刚才把油漆泼了下去,会造成对方直接5000元以上的损失,这是犯了故意毁坏财物罪。” 明明前一秒傅砚知还跟她告白过,这一秒突然变了一个正直喜欢教育人的“叔叔,”之晴虽然没有出声反驳,可心里中觉得那里很怪,有一点点羞愧以及一丁点的不高兴…… 林菱不敢直视傅砚知,只好垂着头小声地嚷着:“不就是5000块钱吗,那么一点钱都要说,我就是看不惯想要油漆泼车怎么了?” “如果油漆泼车的行为造成公私财物损失五千元以上的则达到了故意毁坏财物罪的定罪标准,将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傅砚知揉了揉眉间,看着低着头的之晴语重心长:“如果对方气急败坏地想要请律师告你们怎么办,坚持不私下解决怎么办,虽然不会坐牢但是会被拘役几天,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 最后那句话他明显是说给林菱听的! “我知道你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因为这个人招惹到你了,”傅砚知走进了几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之晴,严肃的语气也放缓了几分,“可是油漆泼车这种做法太显眼又太笨了,知道吗?” 原本低着头不敢看傅砚知的之晴瞬间抬起了头,眨着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傅砚知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角,使坏:“可以找几枚钉子戳坏他的轮胎,神不知鬼不觉,对方还以为他是在路上被踩到了钉子?” 林菱一听到这个主意,就忍不住高兴地拍手叫起来:“傅神,你真是好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咧,之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找几枚钉子戳坏他的轮胎,嘿嘿!” 夏日星空夜,微风徐徐。 四周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之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手指拧着被揉成皱巴巴的衣角。 过了几分钟,她想了想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嘛要害怕得不敢看傅砚知。 于是她抬起了头:“砚知哥哥……那个……” 这时傅砚知也开了口:“坐到那边的台阶上去。” 之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砚知拉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台阶边,考虑到她今天的身体特殊,干脆把手上的西装铺在了台阶上面,拉着她让她坐了上去。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傅砚知毫不在乎的把身上穿的西装当成了一块破抹布铺在台阶上面,第一次是为了给她荡秋千随手扔在草丛中…… 之晴的心不可能不感动,她感觉到心田中忽然间涌现出那股不一般的感情,可是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身体状况又生生地克制住了这种不一般的感情! 这辈子她不要再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了,没有孩子的家庭以后注定会有很多矛盾,就算一个男人现在爱得要死,可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下来的时候该怎么办? 过日子和谈恋爱是不一样地,恋爱可以甜甜蜜蜜,可是以后要是一起过日子了,会有很多很多现实问题。 如果她以后注定不能生育的话,那像傅砚知这么好这么优秀的男人更不能接受了,这样的好男人要有后代。 “我今天让林远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忘记让他买一双平跟鞋了,”傅砚知拆开了一直拿在手上那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漆皮系着蝴蝶结的红色单鞋,崭新崭新的,泛着一股属于新鞋特有的气味。 之晴震惊,又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傅砚知手上的那双漂亮的单鞋,忽然间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 “今天是你的特殊时期,不要踩着这么高的鞋子走来走去,会很累。” 傅砚知向来就是一个行动派,也是一个□□者,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只是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就脱掉了之晴脚下穿的那双粗跟绑带的鞋子,霸道地为她换上了一双完全没有跟的单鞋。 之晴看着自己的脚被傅砚知托起放在了他的腿上,那双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慢条斯理地为她换着鞋子,心里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太多的感情让她忍不住红起了眼眶。 “砚知哥哥,为什么你人这么好这么好?” 为什么你那样好的人会三年后英年早逝,我好希望你可以活得很久很久,之晴垂下泛红的眼睛。 傅砚知不在意一天内被收了两张好人卡,而是专心致志地替小姑娘穿完鞋子,拍了拍裤子上面的灰尘,正要拉着之晴起来的时候,忽然间一个软香玉体迎面扑了过来。 傅砚知接住了之晴。 之晴的双手抓着他的衣角,她闻到了他特有的气息,衣服上有阳光的味道,怀里很温暖。 “怎么了,拐脚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