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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人,没有男人会拒绝你的,你怕什么呢!” 还没有下定决心,屋里突然间传来激烈的争吵和惊叫声,她惊了惊推门而入,却见床榻已空,窗户大开,一群太医和宫女齐聚在窗前惊慌失措,她心里“咯噔”一声冲上前去推开人群。 这座殿宇在三层楼的位置,而方青砚此时却在一旁的宫殿顶上,两座屋顶之间有着巨大的高度差,除了飞鸟不可能有人能够跳过去,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上有十几个窟窿的人。 “他是怎么过去的?!”公孙巧厉声问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做什么!一个受伤的人都看不住!” 她转念一想,是方青砚,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她危险的眯了眯眼,转身环顾了一眼房里。为了防止方青砚寻死这屋里的兵器都已经撤了,她劈手夺过太医手中剪绷带的的剪刀,双手一撑窗台跳了出去。 ”方青砚,你不要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她怒声大喊。 身上有几个巨大的创伤,好在这几天恢复的还好,不至于血流成河五脏外露,能稍作动弹,但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他一直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就等一个时机。 他跑了几步头上冒虚汗,腹部像是要裂开,猛然间身后寒意逼人,他一侧身锋锐的剪刀擦着鬓角而过。 公孙巧下手毫不留情,方青砚仰身躲闪了几下,丝毫没有要求饶的意思,两个人在斜陡的屋顶上你来我往的周旋,公孙巧越发恼怒:“你疯了吗?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能打得过我!?” 方青砚没有回应,他躲过一记直刺便奋不顾身的往前跑,公孙巧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凌空一翻跃至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要么杀了我,要么就闪开!” 这个男人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即便是衣襟上已经渗出片片血色来,他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全然不像一个大病未愈的人,公孙巧微微动容——难道真的要玉石俱焚?! “好啊。”她苦笑起来:“你是我带回来的,也是我担保的,你若是就这么逃了,我二哥必定怪罪于我,与其等着他降罪,不如我自己了断。”说罢,她反手握住剪刀便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喂!”方青砚顷刻间变了脸色,他劈手夺过公孙巧手里的利器,凉国公主脚下一滑便要摔下屋顶去,他伸手用力在她纤细的腰际一托,遏制了惨剧的发生,却见这凉国公主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另一手握拳重重的打向他的腹部。 伤口猝不及防的撕裂开来,顿时血如泉涌,方青砚还来不及惊愕,一手捂着腹部跪倒在砖瓦上,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 公孙巧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倾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冷漠:“你身子好了便要跑,那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好!” 方青砚是从屋顶上滚落下来又被送回了原处的,太医们很是惊恐,那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巨大伤口生生因外力而裂开,惨不忍睹,公主却熟若无睹一般,与先前殷切关心的状态大相径庭。 公孙巧回到自己的寝殿里才觉得自己是被气昏了头。 自己是洪水猛兽吗?他不要命也要逃离?!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后面那些......他活该受着!她一遍遍的跟自己说,心里的歉疚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盛。 她气的憋了好些天没去看望,最后却把自己搞的夜不能寐,无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谁料扑了个空。 “方青砚呢?”她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又急又怒。 “王上把他带走了,公主不知道吗?” “二哥?!”公孙巧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她想起那天在屋顶上两个人大动干戈,二哥那么聪明的人,定然猜到了真相。 她想也没有多想就往凉国关押囚犯的大牢里跑去了,门口的侍卫齐齐迎上来阻拦她,愈发证明了她的猜想。 她顶着一群人的阻拦冲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恰好看见一个狱卒提着一桶加了盐的水往方青砚身上泼去。 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眼睛还没有被血污所沾染,依旧澄澈冷定的像一匹月下的孤狼,她几乎要认不出那个被绑缚的人是方青砚,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带刺的鞭子抽成一条一条,血和盐水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一片狼藉。 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着,看着那个男人在如此情形下依旧低微的喘息着,全身的力气都在紧握的拳头上,握到战栗,却一声不吭。 他还没有死......她咬紧了嘴唇,一瞬间想哭又想笑。 “二哥!”她大喊一声冲上前去,张开双手挡在了方青砚的身前:“你到底在干什么?!” 公孙落坐在一张檀香木的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一只扳指,他衣冠楚楚,与周围阴暗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这个小子骨头实在是硬,三天了,鞭子抽断好几根就是不肯降,我开始后悔带他回来了。” “谁同意你提审他的?他是我的人,你动他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公孙巧气急。 “巧巧,你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公孙落抬起眼来,口气无奈:“这凉国是你我二人的,任何有对凉国不利的人和事,就都和你我二人有关。” “他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对凉国不利嘛!”公孙巧跺脚。 “巧巧。”公孙落的眼中掠过一丝幽暗:“不要怪二哥没提醒过你,我凉国六万子民都死在他们白朝手上,你可不能太没良心。” “我还就是这么没良心。”公孙巧怒极反笑:“当初主动要打仗的人不是我吧,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与白朝友好往来,放低身姿对大家都好,是你跟姬辽两个人一门心思的要打仗!损失惨重又能怪得了谁?” “你!”公孙落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气结。 “二哥当初不听我的,偏偏要听那个姬辽的鬼话,结果一败涂地。”公孙巧道:“我已经陪你打过一次仗了,你还欠着我那个人情,现在还准备跟我过不去?” 提到逼她上战场这一茬,公孙落便是没理的那一方,他叹了口气道:“那你预备怎么办?二哥打也打过了,我看着小子新伤旧伤加一起多半也活不成了。” “我先把人带走。”公孙巧心下又是焦急又是心疼:“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说罢她转身手忙脚乱的替方青砚松开锁链。 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她鼻子一酸,居然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就想要掉眼泪。 “别哭。” 她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