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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拒绝这样的挑逗,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脚踝,低声道:“三笑,我的确很想要你的人,但我更想要你的心。” “有志气,”王三笑面无表情地赞叹一句,然后一击窝心脚把他蹬了个屁股蹲,抓起自己的拐杖,转身走回客房。 魏琮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跌坐在地板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揉揉被蹬得生疼的胸口,觉得他不妖不媚,却仿佛比五年前更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情,令人沉醉。 睡觉睡到一半爬起来聊了半天人生,还顺便蹬了魏琮一脚,王三笑心满意足地爬回床上,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就已是天光大亮,门外有穆习习哼着小曲儿溜达的声音,大概是一直在门口徘徊,却不敢进来打扰自己清梦。 王三笑掀开夏凉被,看一眼那个不老实的熊玩意儿,心想幸亏没进来,否则估计要丢人。他躺在床上抽了一根起床烟,等腿间那玩意儿自己软下去,心里感觉十分奇异:因为工作太忙,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遗和晨/勃了,有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提前进入老年期了,如今看来,小兄弟还是挺精神嘛,妥妥的青春期啊! 脱掉睡衣扔在床上,王三笑穿好自己的衣裤,目光扫过床上的睡衣,突然觉得穆习习看上去小孩儿一个,衣服怎么这么大? 走出客房的时候,他盯着穆习习的身体上下打量一番,惊愕地发现这孩子已经不能用孩子来代替了,他竟比自己还要高了。 穆习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瞅啥?” “发育不错,”王三笑手贱地拍了拍他的胸口,然后丢下被拍傻了的少年,一脸自然地走进浴室,内心如同突然间意识到孩子成年了的家长一般,失落之余,暗搓搓地想着这孩子以后得娶一啥样儿的媳妇。 穆习习被丢在房间门口,木然地想:我发育得好着呢! 早饭是红豆粥和小笼包,王三笑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疼,只吃了半笼就不想吃了,魏琮又给他盛了小半碗红豆粥:“多喝点儿粥,你俩待会儿去哪儿淘老宅子,我开车给送过去吧?” “南城那边有个长途汽车站?我不是很清楚,具体地址熊大知道,待会儿我让他来接,”王三笑喝了两口粥,突然抬起头来,“哎,你为什么还不去上班?” 魏琮无语地看他一眼,心想我一直在等你起床一起吃个早饭,结果你睡到日上三竿,我还上什么班? ☆、第41章 去掏老宅子 王三笑一顿早饭吃完已经快九点,拎着穆习习上了熊大的车,魏琮跟着慢慢踱出来,对穆习习说:“到了那地方长点儿眼力劲儿,你笑哥提携你,别给他丢脸。” 穆习习坐在座位上,很是不以为然:“我的能力只会给笑哥长脸!” “必须的!”王三笑夸赞他一句,升起了车窗,升到一半儿突然想起什么,探头出去,笑嘻嘻地看着魏琮:“昨晚跟你说的那事儿,好好考虑一下。” 魏琮皱眉:“你……” 话刚启齿,王三笑已经缩回头去,干脆利落地升了车窗,往椅背上舒适地一倚:“熊大,开车。” 掏老宅子是古玩行话,意味着去有一定年头的老房子里去收古董,北京是明清故都,又饱尝动乱,旧年藏于皇宫大内的帝王珍宝不知有多少散落到了民间,可谓犄角旮旯里都藏着古董。 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古玩商已经先一步到了,王三笑拉着穆习习下车,笑道:“来习习,介绍一下,这是潘家园岁寒斋的李老板。” 穆习习十分上道地一步迈上前去,握住对方的手,眉眼含笑:“李老板你好,我叫穆习习,叫我习习就好。” “你好,在下李寒柏,一爿小店,算不上什么老板,”李寒柏转头对王三笑道:“果然是三少带来的孩子,神采飞扬,真是青春逼人啊。” “那我就叫你寒哥吧,寒哥过奖啦,”穆习习握着他的手,发现李寒柏看上去清俊文弱,一双手掌竟十分粗糙,像个常年做农活的粗人。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候在小院门口,佝偻着腰,笑道:“三位,进来看看吧。” 王三笑握着手杖率先进门,一跨门坎儿差点被这家的台阶撂倒,回头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竟然比院外的地还矮。 老者连忙伸手去扶他,一脸穷酸笑:“实在是不好意思,外面一次次修路,竟然修得比家里地面还高了。” “那你家也得垫垫地面啊,这样下雨不倒灌?”穆习习从没见过这样寒碜的小院,扶住王三笑,转头颇为惊奇地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胡同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窝在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显得十分奇异。 李寒柏的跛脚经验比王三笑丰富得多,稳稳走进院中,见穆习习满脸新奇,轻声细语地解释道:“这胡同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听说批文已经下来,马上就要开始拆迁了。” 正好院子里有几个打着赤膊的小伙子正在往外搬家具,穆习习一眼就明白,恐怕就是老宅要拆迁,所以这位爱好收藏的老者才会舍得将家里的古董全都出手吧。 看看这个院子的面积,再想象一下老者的收藏,穆习习小声笑道:“拆迁费可都是巨款,这老爷子是要发呀!” 李寒柏笑起来,轻轻摇摇头:“迷古必穷,他发不了。” 老者的院子里搬家搬得像个狗窝,但毕竟大小是个收藏家,室内肯定布置得很文艺,穆习习这样想着,跟在王三笑身后进了堂屋,然后就被惊到了,没想到老者的收藏室比院子更像狗窝。 只见大小两个房间,除了小房间一角做了厨房,其余地方全都堆满了古董,三个巨大的多宝阁里摆得满满当当,旁边的桌子、茶几、五斗橱,里里外外都放满了东西,地上更是鸡零狗碎,什么大路货都有,连个插脚的地儿都找不到。 穆习习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坏老者的宝贝,站在门口不再往里走了,王三笑却毫无顾忌,大步进门,一屁股坐在一把酸枝木交椅上,翘起二郎腿,挥挥鼻前的烟尘,打了个喷嚏,皱着鼻子道:“你这屋里什么味儿啊,没事儿能打扫打扫吗?活人要被你熏死!” 老者一把年纪却很是不顾形象,抖着鼻子在他前方嗅了一圈,谄笑:“三少说笑了,这是古董流传千古的芳香啊!” “放你娘的屁!”王三笑骂了一句,“人家古董当年都是在皇宫大内,贵妃娘娘们的柔荑摩挲过,留下的都是椒兰的香气,你这一股脚丫子味儿,八成是新买的老鼠货还没盘干净吧。” “唉哟,三少您可不能瞎给我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