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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庶子杵在面前,气也得气死了。” “庶子?还两岁了?”另一个人吃惊极了,咬字重重地在这四个字上着力,重重地砸在柳哥儿心里。“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嘿!杏花巷倒数第二间,我也是偶然迷路撞见的,我就只是说说,你可别往外传。” …… 柳哥儿气得喉咙冒烟,他的侍从也被吓呆了,拉他的袖子:“公子,这——” “闭嘴!回府去!”柳哥儿拽回袖子,怒气冲冲地外往走。侍从赶紧追上去。 “韩兄,小弟我去一趟恭房。”徐小智拱拱手,也下楼了。他看着柳哥儿的马车离开,嘴角飞快闪过笑意。 郁宁收到徐小智传回来的消息,说柳哥儿到杏花巷将那外室和庶子拿住,压上陈尚书府去问罪,陈尚书府很是闹了一通。好在柳阁老及时赶来将自己儿子带回家,花费了功夫将柳哥儿的参与压下来,这才没有让陈柳两家的婚约暴露出来。 而柳阁老对陈源的庶子并不多说一句,老神在在地等着陈家表态。陈家一时焦头烂额。 “这件事可以放一边了,你继续盯着陈源,他既然能有一个外室,就能有其他蓝颜知己。”陈尚书府中目前只有陈源是薄弱点,他只好死盯着他下手了。 “是!” 很快七皇子大婚的日子到了。经过繁琐的一天,郁宁终于坐在了正房的卧室的。他和陆羲喝完交杯酒后,陆羲就出去待客了。郁宁将人遣出去,自己换上家常便服。他将窗户打开,看到前院红灯笼高挂,人声鼎沸。 “送点吃的进来。”他往门外吩咐道,就有侍从高声应是,轻声走开。这一个多月足够陆羲将王府的正院完全抓在手心,因此在这边他不用小心翼翼。 很快席面就送上来,一笼小笼包,一碗粳米粥和几道小菜。郁宁慢吞吞地吃完。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的酒席渐渐散了,陆羲也被推着进屋来。 陆羲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衬得脸色红润俊美非凡。 “送水进来。”郁宁吩咐下人,在下人的帮助下降陆羲抱到床上。 陆羲自行脱掉外袍,喝了酒而显得湿润的眼睛瞅着他,嘴角弯起,笑着说:“娘子。” 郁宁就给了他一巴掌。 摸摸头,陆羲无奈苦笑:“开个玩笑而已。” “洗澡去,臭死了。” 等下人出去后,郁宁就懒得做表面功夫,直接将陆羲撵走。 很快陆羲就回来,浑身带着湿气。他慢吞吞地走近,摸上床坐在郁宁身边。 放下书,郁宁问:“外头怎么样了?真的喝醉了?” 陆羲晃晃头:“有一点,这个身体喝不了多少酒。” “那你还喝那么多?” “开心呀,今天是我的婚礼!”他一脸理直气壮,郁宁又想抽他。 自从两人摊开讲了之后,陆羲的行为变得更加随意,那股被发掘出来的厚脸皮看得他牙痒痒。 “说真的,今晚你那些兄弟有什么表现?”郁宁分明在酒席的后半段听到了外面有不正常的嘈杂 “没什么,就是三皇兄不小心撞破了五皇兄在凉亭跟二皇兄的侍君搂搂抱抱。” 听听,这一出手就将三个皇子拉下脏水,郁宁能够想象得到明天早朝会有多热闹。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倪贵妃所出,五皇子是敏妃之子,都是皇位竞争的实力对象。这一下子三个都惹上官司,那三派人还不掐个你死我活?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和?” “一山不容二虎,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有野心的人,即使是亲兄弟也要争斗。” “那倪贵妃的六皇子支持谁?” 陆羲嘲讽地说:“他似乎是一个只爱诗词歌赋的文士,在文人中颇有好名声。” 郁宁就懂了,感情那是一个坐山观虎斗的主。 “倪贵妃也是可怜。” “睡吧,明天还要进宫谢恩去。” “好。”郁宁吩咐下人,如果徐小智回来后不用来禀告他,明天再说。他让徐小智去送陈源回府,顺便送一份小礼物。 他觉得自己这个前未婚妻的礼数实在周到,自已乐了一会便睡着了。 龙凤烛被吹灭,烟气逸散。 陆羲躺着不动,等郁宁睡着了才转身面向他。 “洞房花烛夜啊——”他呢喃出声,揽住郁宁闭上眼睛。 第6章 -4 陆羲没有职位,因此不用早朝,不过第二天早朝的热烈程度根本不用特意去探听就能传到耳朵里——没办法,只因为这天的早朝实在是太精彩,各方撕逼简直叹为观止。 先是有御史弹劾五皇子行为无状,酒后荒yin、沾染兄妾,不义不悌。 隆庆帝震怒。 三皇子出列痛悔自己当时太过惊惧竟然忘记遮掩皇室脸面令皇室蒙羞真是愧对祖先。 五皇子也出列痛哭:儿少不更事经不起勾引撩拨,实在对不住父皇一片教导。 五皇子系官员也出列称五皇子年少,都是那勾引五皇子的贱`人的错,求皇上收拾那贱`人。 二皇子:…… 那贱人是他的妾。他恨恨地瞪了一眼三皇子,觉得这个同胞弟弟着实可恨,在这种时候不是要一致对外?瞧瞧他说的那些话,句句将自己摘出去却忘了自己亲哥还在泥里挣扎呢。他一生气,也趴地上哭。 这场早朝因为这件事吵吵嚷嚷了许久,后来以隆庆帝将五皇子罚俸半年,三皇子禁足半个月回府整治内院结束。这波混乱结束后,隆庆帝很疲惫,没想到这时候另一个御史又出列摆出告状的姿态。 “爱卿有何事?” 这个御史是个新人,平时的好料都轮不到他播报,昨天晚上是他好运竟然目睹了一桩丑闻,他肯定第一手资料肯定是他的!他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庄严,咳嗽一声,开始朗朗读出昨晚写好的走着,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总结一句话:的陈尚书之子陈源夜逛青楼无钱被抓了,这事很严重很丢人,陛下你要严惩以正风气呀! 隆庆帝气得脸歪了。自己儿子舍不得罚吧,别人的儿子就不用手软了。即使陈宜兴是自己人。 陈源撸掉翰林编修的职,陈尚书教子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