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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没想到会在锦书这里碰了颗软钉子。书姐儿她真不识好歹。张氏气呼呼的回去了。 锦书已经坐下给人看病,其中有一个汉子打趣道:“没想到太子的儿媳妇给我治病,还真是长脸了。” 旁边的人打趣道:“可把你给美得。” 锦书略略一笑。 周大夫朝这边瞥了一眼,却见锦书说笑如常,即便是说起秦郎君的事也那么的大方利落,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啊。 接连看了几个病人,铺子就空闲下来了。 周大夫关切道:“东家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锦书微笑道:“怎么办。我还问周大夫可拿了主意没有,到底要不要买这间铺子?” 周大夫面露难色道:“买是想买,就是手上有点吃紧,还缺点银子。” 锦书听说,立马又道:“那我便宜点吧,总共一百五十两转给你。” 说好二百两的数,这才一天不到就少了五十两,降价也太快了吧。周大夫道:“东家急需用钱吗?” “是啊,要很多很多的钱。”锦书急着要去长安找秦勉,所以想赶快把名下的这些产业变成现钱。 “那我再考虑考虑。” “明天之前必须给我答复,不然我可便宜别人了。”锦书又催促了一回。 除了药铺,还有几处别的铺子、庄子,锦书已经拜托曹京在帮她寻买家。锦书打算在三天内将这些产业全部卖了,攒足了钱好上路。 有了目标,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锦书也不迷茫了,除了每天睡觉时会非常的想念秦勉,其余的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含糊。她又恢复到了以前明快的样子。 闲来与江氏聊天,江氏担忧道:“奶奶,二爷他不会有事吧?最近两晚总是做噩梦,梦见二爷他浑身是血,怎么叫他也叫不应。” 锦书只好安慰奶娘,也安慰自己:“梦死得生,说不定是个好梦。” 在放消息的时候,锦书同时将宋平、戴嘉、聂绍,还有王府那边的两个得力的护卫都派了出去,让骑上快马去长安,沿途见机行事保护秦勉的安危。锦书还让他们特意留意洪山寺。 洪山寺是秦勉前世葬身的地方,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吉利,害怕余威这次依旧会选择在洪山寺动手。 她要尽可能想办法的让秦勉活下来,只要他还活着,总能有出路。 五天过去了,那些产业大部分如愿的变了现。当曹京将一沓银票交到锦书手里时,无不惋惜道:“算是亏大了。” “只要有本事,有本钱,还会再赚回来的。”锦书低头数了数,总共有一千七百三十九两。之前她和秦勉还在银楼存了一笔钱,大概有一千两的数,还有秦勉名下的那些产业,她让王府帮忙处置,变卖出来应该还能凑一笔钱。 加上各处这些零散的钱,算下来有差不多两万的样子,有了这一笔钱要在京中立足应该够了吧。 凑了钱,锦书便拟定了去京的日期,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秦勉。 第八十九章 重演 余威带着控鹤监的一队人马带了秦勉正欲往长安去面圣。 从洛阳到长安不算远,不过十来日就到了,离了洛阳已经快有五天了。再过五六天应该就能进长安了。 余威坐在灯下喝酒,手下来回余威的话:“大人,他很安静,吃了饭就没再出过门。” 余威点点头,继续独自小酌。这个秦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配合。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半路上要了他的命吗? 宝兴十四年,先帝从别处打听到先太子的幼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十六年初便派了他东往。据说当初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乳母是朝东逃的。这些年来辗转好些地方,总算是能交差了,可惜先帝已经不在了。此次回去面对的是新君,新君如何处置这个人他是不知晓的。不过很有可能秦勉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看在当初秦勉还给他送了两幅荷花图的份上,到时候就赏个痛快吧。控鹤监那二十四道刑罚就不让他尝了。毕竟也是英宗皇帝的嫡孙。英宗皇帝对父亲有恩。 桌上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墙壁上映出秦勉有些孤清的身影。他手上拿着一枝簪子正细细的把玩着。这枝簪子是锦书的珍爱。簪柄是白琉璃,顶部为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全是用细碎的红宝石攒成。样式大方,锦书很是喜欢,却没见她戴过几次。 刚刚将这簪子带出来时秦勉有些后悔,毕竟为锦书所喜,要是她再想戴这簪子找不到了会不会着急?不过在他和控鹤监的人上路时,控鹤监的人对他搜了身,这枝簪子自然也被搜了出来,但见是琉璃烧的伤不了人,才没有被收上去。 如今对着簪子睹物思人,与此同时锦书在做什么?他留下了那份和离书,她看了该生气吧。这一次他没有和她商量,擅自就做了决定,她肯定会怨恨自己。想当初骗她与自己成亲,用的理由就是事成时候要放她自由,如今她终于自由了。她应该很欣慰吧。 秦勉想起了年初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若真有了孩子,他们的牵扯没那么容易分割开,如今看来才知道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她生得极漂亮,人又能干,再嫁不会多困难。 希望她遇见的下一个男人时能擦亮眼睛,不要再遇上赵世恒之流的软蛋,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一辈子都只对她好的那个人。 曾经他用尽心思的去珍视她,想和她过一辈子。可惜造化弄人,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路口。倘若他明天就死了,希望死后的魂魄还能一直守护着她的幸福。前世也好,今生也好,将来也罢,与她的海誓山盟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他的愿望从来只有一个。 秦勉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放进怀里,贴近胸口,宛如她还在怀里一样。 天刚蒙蒙亮,门被拍响了。秦勉揉揉眼睛下床开了门,余威的手下送来了饭菜,那人将饭菜放在桌上,又急不可耐的催促着他:“大人说今天要尽早起程。天黑前要入潼关,所以请动作麻利一些,别误了事。” 语气虽是客气,但却强硬得不让他有一丝说不的权利。 秦勉二话不说就坐在桌前,匆匆的吃过了饭。 太阳刚刚升了起来,又是崭新的一天,他们已经踏上新的路途。 这一路他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