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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来,锦书不肯甚至做了违逆的事,是不是惹怒了上面的人?是冲着锦书来的? 秦勉心道若真是冲着锦书来的,他该如何应付?他又想起了出长安前,新君将他叫到太极宫中问的那番话,不就是不相信他,说齐王府和燕王有勾结,他据理力争好不容易才让新君暂时相信了齐王府,莫非还没有打消新君的疑虑? 不管是冲着锦书来的,还是冲着齐王府来的,都不好应付。他明白了母妃不让他入京的事,果然只要和朝堂牵扯上了,就是搅进了一滩浑水里,轻易脱不了身。 夏凉知道锦书他们被人盯上了,忙派了几个心腹去调查,不过半天功夫就有了眉目。来回话的是夏安。 “七爷,只怕表姑奶奶他们不妙,那两人的底细已经查出来了,说是控鹤监的人。” 夏凉震惊不已,锦书他们犯了何事竟然会被控鹤监的人盯上。只怕丹娘真的遇到麻烦了,夏凉在屋里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他一心想要求解决的法子。这时候秦勉来了。 夏凉将旁人都屏退了,秦勉顺势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夏凉便顺手给秦勉捧了一杯茶,和他道:“你先喝口茶定定心。” 秦勉接过茶盏兀自望着盖子上的一圈青花出了片刻的神,很快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与夏凉道:“七哥,那余威在开封吗?他若在开封,请替我转告他一声,我要见他。” 夏凉微诧道:“你知道跟踪你们的是谁呢?” “不是控鹤监还会有谁。有什么事叫他们正面来,别这样的鬼鬼祟祟的惹人不安。” 夏凉微怔不解的说:“你们怎么会和控鹤监的人扯上关系,到底遇到什么麻烦呢?是否可以告知一二,我也可以替你们想想办法。” 秦勉便把长安的那些事悉数和夏凉说了,夏凉听到最后知道和造反的燕王有一定的牵连,满是忧虑的说:“只怕这事处理起来很棘手。大营那边只要是和燕王有过牵扯的那些将帅、士兵可都没落什么好下场。上面的人真要追究起来,只怕难脱身。被人这样怀疑很被动啊。唯一的法子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说来容易做来难,怕就怕是有意刁难。” 夏凉便说要去找大伯夏仪问问,秦勉也随他一道去了。两人在夏仪面前倒没说被控鹤监盯上的事,也没说秦勉他们现在的烦恼,只说要见余威。 夏仪道:“我帮人打听一下,看他是不是在开封。” 因为此事,秦勉便和锦书商议在开封再多留一日。锦书知道秦勉想要弄个明白,她担忧的问道:“那事有眉目呢?” 完全不和锦书通气,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秦勉斟酌道:“可能是控鹤监的人干的。” 锦书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夏凉,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了:“真的惹上那个余威呢?之前我就劝你好好的去会一会,有什么误解好当面说开,现在难办了吧?” “我是决定好好的会会他,这次我不躲,倒要问问是他是什么事。” 和控鹤监的人牵扯上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吧?锦书还是很担心秦勉。 第二日一早,夏仪那边就让个小厮来传话:“余指挥使说未正时在会仙楼招待秦郎君。” 余威果然在开封! 秦勉自然是要去见他的,这一次他不躲也不逃。他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出门前,她低声问了锦书一件事:“这个余威前世的结局如何?” 锦书却茫然的摇头说:“不知。前世我只在大舅的外书房见过他一面,听七哥说起过这个人而已,别的全部知道。” 秦勉听说也就作罢了,他并没有为难锦书,安慰着她:“我出去了,你若是无聊的话就去陪陪姥姥吧,我尽早回来。” 锦书点头答应,可她到底不放心。秦勉毕竟没有武力,要是和余威对上的话一点胜算也没有,她将收好的袖箭给了秦勉,让他揣上,又道:“让宋平和你一道过去吧。” 秦勉悉数答应了。 锦书一路将秦勉送到了大门口,又和宋平再三交代,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秦勉。宋平知道自己的责任,对锦书抱拳道:“二奶奶放心。” 目送着他们出了门,心里就一直悬着。 明天就要回洛阳了,希望一切顺利。这是锦书心中最大的心愿。 秦勉骑在马背上,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余威时晕倒的事,到底是因为病发,还是这个人的出现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前世他和控鹤监的人没有往来,但他有没有见过余威呢?遥远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前世并没有直接碰上,那间接呢? 思量间,已经到了会仙楼下。秦勉利落的翻身下马。此刻,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径直的往约定的后院而去。 不知为何,这一刻竟然让秦勉想起了那次在泉州见到秦九的事来,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让秦勉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会仙楼是开封首屈一指的酒楼,其装饰奢华让人叹为观止。刚刚绕过了一架山石屏风,到了天井时,就听到了不知从哪处閤子里传出的丝竹声。 这一切都让秦勉无心欣赏,他大步的往那间挂着“满庭芳”牌子半开的閤子走去。 第七十三章 赔礼 侍立在外面的一个青衣小子替秦勉撩了黑漆的竹帘。 秦勉弯身进了屋,那黑漆的圆桌旁坐着一三十几岁的男人,中等身材,蓄着络腮胡,穿了身寻常的靛青色的茧绸圆领葫芦袍,此刻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圆桌旁,慢悠悠的拾了个竹根刨的杯子正在喝茶。 余威听见了帘子响动,便扭头看了一眼,却见秦勉已经进来倒起了身,异常客气的与秦勉作揖行礼道:“秦郎君!” 秦勉点头道:“余指挥使太客气了。” 两人分别坐下,余威与秦勉添了茶,含笑道:“请吃茶。” 秦勉犹豫了一下,还是端了竹根茶盏喝了,这是上等的龙井,细品这口感倒像是新上的明前茶。 秦勉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好茶!” 余威笑道:“能请动秦郎君实在不易,我们在洛阳没有一处吃成饭,没想到来开封却能一处品茶了。多谢秦郎君赏脸。” 秦郎君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在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要说的话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