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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放进了水中。 “哟,小哥,你在灯里放了什么?许了什么愿望啊?”卖花灯的老太看着他那盏渐渐飘远的花灯问道。 “刚摘来的灯坠。” “哦,公灯还是喜灯上边的?” “就是最大的那盏灯,有好多人抬着的,那个是公灯吧?我见好多人都摘了,我也摘了一个。” “哦,最大的那盏就是公灯了,公灯的灯坠每年都有人抢的,公灯许事业,喜灯许姻缘,男儿一般是先成家后立业,看来小哥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只摘了公灯的灯坠!” “呃……其实这些我都不懂啦,就是看到好多人在扯,我也随手扯了根,他们说要拿到河边放灯,我就跟过来看看,往年也就去庙里接个火就回家了。” “我看你刚才在纸上写字了,写的什么愿望啊?” “没,我就写了个人名。” “自己的名字吗?” “不是……是别人的。” “哦,这样啊!看来是你很亲近的人了,公灯的灯坠许事业的,男人都爱摘这个,将来他一定会事业有成的。” “嗯,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回到家后,安以洋把灯笼挂到了门口,安以凌听到动静,从里边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哥,你出门怎么没带手机?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本来不想接的,但是响了好多次我就接了。” “谁?”安以洋怔了怔。 “呃……声音有点低沉很有磁性的一个男的。” “他没说是谁吗?” “他一听到我声音就知道不是你,我说我是你弟,你提灯笼去庙里接火了,他说他待会儿再打,也没说他是谁。”安以凌说着把手机递给了他,“喏,你看,就是这个,连号码都没显示不知道咋回事。” 安以洋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显示号码的话估计是国外打来的,这么说……难道是祁泛?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安以洋紧紧地攥着手机,小声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安以凌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干嘛突然这么激动?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太好了,小凌凌,我真是爱死你了!”安以洋没头没脑地一把将他拽了过去狠狠地抱了两下,还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声就风一般消失在门口,安以凌摸了摸被亲的地方,简直莫名其妙。 安以洋一回到房中,手机就又响了,他毫不犹豫地接通,那头似乎愣了一下:“安洋?” “是我,我回来了,刚才去庙里了,手机没带,我弟告诉我,我不知道号码,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呃,不是……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找不到你,短信也……你……我就是想问你,你现在过得样?”安以洋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开始语无伦次。 那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轻声道:“对不起。” “呃?” “对不起,让你不安了。” “我……没事啦,你别多想,我没有不安,就是,就是有点担心你而已,家里一切还好吧?” “嗯。我很快就回去,过年后就回A城吧!” “好。” “安洋。” “嗯?” “对不起。” “我都说了没……” “我回去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祁泛截断他的话。 “好。”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第四十八章 元宵前一天安以洋就去了学校,其实也不是去学校,而是回了他跟祁泛的“家”,因为祁泛说过会在元宵前回来。十五当天他早早就买好了汤圆,码字、刷微博、打游戏、看、听广播剧……把能做的都做了,等得近乎绝望,手机都没有响一下。外面的天越来越黑,阴沉沉地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雪,犹如撒盐,不久后就变成了鹅毛大雪,拼命洗刷着这个世界,直至整条街道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白。 雪下了,又停了,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悄无声息,安以洋坐在窗台上,看着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里面没有一辆车,是祁泛的,没有一个人,是祁泛,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比寂寞。 朋友,仍旧是那些朋友,家人,也仍旧是那些家人,只是,烟火漫天,满城辉煌,再多的温暖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原来有些人,注定要成为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人可以取代,不是他就不行,比如人的器官,肾脏坏了就必须得用肾脏来换没法从心脏那里割一块来补上。祁泛如今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那一部分,如同器官,如果哪天失去了,不仅会痛而且整个人都不再完整。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安以洋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人一把从窗台上抱起:“你有没有神经?这么冷的天睡在这上面?” “唔?”安以洋睡眼惺忪,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 “睡迷糊了吧你?”祁泛伸手在他白生生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安以洋立刻大叫,“痛!次奥,痛死了!” 瞬间醒了。 “还知道痛?你是白痴吗?这么冷的天跑窗上去睡?之前是睡阳台,你是有自虐症吗?”祁泛将他丢到床上,坐在床沿将围巾扯下。 “上次是……唉算了,屋里有暖气的好吗?”安以洋说着滚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喂,怎么回来之前不说一声?” “说什么?我上飞机了?我下飞机了?我在车上了?我是白痴吗?” “……” “以后再敢给我跑窗上去睡,看我不直接把你丢下去!” “……” “怎么不说话?” 安以洋看了他一眼,卷起被子把自己弄成一个长长的蛹,缩在里头闷闷道:“一回来就这么凶。” 祁泛解风衣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俯下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安以洋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珠子开始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停留在他脸上:“每次都用这招,我生气了,哼。”妈呀,怎么才几天没见又变帅了?貌似修短了头发?总之就是变帅了!好像还比以前成熟了些,总之就是帅帅帅,帅得不得了,再这样帅下去可如何是好? 祁泛没有说话,径自将风衣脱下,丢到了椅子上,然后开始脱毛衣,然后开始解衬衫的袖扣,安以洋窝在被子里装死,察觉到外边的人似乎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把他晾在了一边,不由地怒从心头起,正想从被子里爬出来,控诉他一顿,身上的被子却猛地被扯开,一股凉气灌了进来,紧接着身体便被祁泛高大的身躯完全地覆盖住:“你刚说什么?生气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