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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的说道:“青木说,鬼尊曾经将半本秘籍交给了陈师兄,因此陈师兄一直在算计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青木临死还要挑拨我和陈师兄的关系呢?” 段鸿血蓦然回神,闻言冷冷一笑,他重重的将药箱扔在桌子上,语气不善道:“那你为何不想想,或许陈道真确实如青木所说,是个满腹阴谋的伪君子!” “段大哥。”景霁定定的看着他,“这些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你不能说。” 段鸿血蹙起眉。 “整个江湖都在传梓山教是十恶不赦的魔教,段鸿血是千古鲜有的恶人,可我从来不曾因他人的闲言而蔑视与你,甚至在知道你是魔教教主之后,依旧敬你为长”景霁道,“即便如今,得知你祖上与我沈家有仇,我也不曾迁怒与你。世人皆有三人为虎的习惯,你若为虎,又岂能复又随波逐流?” 段鸿血苦笑:“你倒是清醒,也不知陈道真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一切我心中有数。” 段鸿血叹了口气。 “对了,裴染师兄呢?”景霁问。 段鸿血撇了撇嘴:“关着呢,放心,我不会伤他,等安全了就放他回去。” 景霁点了点头,又道:“段大哥,你好一些了吗?我的血对你有用吗?” 段鸿血身形一震,半天没有动弹,两人对视了许久,段鸿血才抱歉的摇了摇头:“治标不治本,恐怕下一次我即使吸干了你的血,也治不好我的病。” 景霁捏了捏眉心,头又疼了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但心中不约而同有了同样的想法,恐怕那些未曾解开的谜题只有在鬼影教才能找到答案。 *** 段鸿血从景霁房间出来,立刻前往了关押赵裴染的地方。 赵裴染被绑的严严实实,但心情似乎依然不错,无论什么时候嘴角都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段鸿血在椅子上坐下,冷冷的望着他。 赵裴染眨了眨眼,笑道:“段教主绑着我做什么?你不让我走,我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不成?” 段鸿血扯了扯唇角,直截了当的问:“陈道真为何要抓青木?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赵裴染笑盈盈道:“青木是邪教教众,我们无极宗名门正派自然要惩恶扬善。” 段鸿血凌空一掌,将赵裴染整个人打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赵裴染轻咳两声,血腥味涌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段鸿血道:“陈道真为什么要和鬼影教合作?” 赵裴染蹙了蹙眉,他敛起笑意,淡淡道:“赵某即便是老实交代,恐怕段教主也不会相信。” “说。”段鸿血冷脸道。 赵裴染道:“青木伤了小景,令他九死一生,师兄自然不能白白咽了这口气,他对小景的事向来执念甚深,这些事情上,他从来不是个大气的人。” 段鸿血蹙眉:“仅仅如此?” 赵裴染微微一笑:“恰恰如此。” 段鸿血怀疑的盯着他,事情怎会如此简单。 一个城府甚深的人被赵裴染三言两语刻画成了为情奋不顾身的情圣,段鸿血无论如何无法相信这些言论。 不过,段鸿血琢磨着这些话,却又觉得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赵裴染细细的打量着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陌生且古怪的情愫。 这真是稀奇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子,眉目皆是画,喜怒皆成诗,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冷冰冰的气息,越是冷冽却越是诱人。 仿佛在寒冬腊月里开盛开了妖冶的牡丹。 段鸿血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话,又答应了景霁不伤他,如此一来也着实拿他没有办法。再者,即便是知道了陈道真的阴谋,就凭小景那固执的个性,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他。 段鸿血从思绪中抽身,却见赵裴染唇角含笑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禁蹙眉冷声道:“你在看什么?” 赵裴染温温一笑,“没什么。” 段鸿血眸他一眼,转身离去。 “段教主不信在下无妨,不过在下提醒你一句。”赵裴染道,“我师兄很快便会到了。” 段鸿血挑起唇,脚步丝毫不停顿。 ☆、第六十章 景霁拿出天蚕玉把玩,不久之前陈道真见坠子上的流苏都快断了,特意给他换了一个新的。 如今玉佩上连着的是一个鹅黄色的流苏,和原先那个是差不多款式,蓝色的那个换下来的时候他还心疼的不行,陈道真因此还特意找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将旧的收起来,并再三保证会好好保存。 景霁沉沉的叹了口气,孰是孰非真真假假,他已然头晕眩目无从分辨,但只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就是陈道真对他的真心。 若非用情至深,陈道真便不会带着他跳下九死一生的无底洞。 陈道真断然不会害自己,但景霁相信陈道真还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包括自己的身世,鬼影教的事情,还有楚家庄甚至是无欲之地,这样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的背后似乎都有一部分缺失的真相。 鬼影教血洗楚家庄,那其后他见到的楚前辈又是不是真的,陈师兄是否一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包括他娘的身份,而陈师兄又为何要抓走青木并将他百般折磨。 他不得不承认,若陈师兄与鬼影教有关,他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个正派人士,但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内情。 无缘无故陈师兄又为何要与鬼影教扯上瓜葛,至于秘籍一事,景霁是断然不相信陈道真是会为此胡作非为的。 他想的头疼,想要好好问一问陈道真,只是如今段鸿血危在旦夕,片刻都耽误不得。 还有他爹沈傲,如今究竟身在何处,他的失踪和段无决是否有所关联。 景霁捏了捏眉心,事到如今,大概只有一件事能让他高兴一些,那就是他娘还好好的待在无欲之地,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就离开这里,回去和他娘亲相认。 景霁这么想着,便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娘亲一定是一早就认出了他来,她给自己做好吃的东西,做漂亮的衣服,会温柔慈祥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娘亲这些年一定也吃了不少苦。 景霁郁郁寡欢,却只敢闷闷的哭,整个人几乎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段鸿血进来的时候,景霁立刻把眼泪擦干净了,没事人一样端着茶杯喝茶。 段鸿血心揪了起来,竟有些猜不透景霁的心思。 景霁道:“段大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鬼影教。” 段鸿血正要应答,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声,只见景霁耳朵动了动,飞快的夺门而出。 “陈师兄......”景霁喃喃出声,陈道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