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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虤一愣,笑了笑:「这样真的暖些了。」 韩隐有些害羞,揽着他走着。 又走了一个时辰,两人才下山。 「这儿怎么连只动物都没瞧见?」元虤看着四周的枯枝树木,还有些枫红点缀着,与刚刚上头的雪景,完全不同。 上头他还可以见到些雪兔雪狐,在这儿除了鸟叫声,便见不着任何一只小动物。 韩隐看了看,确实有些奇怪,蹲在地上拨开树叶,看见几个动物掌印,看起来像熊掌却又比熊长大一些,心中一凛,有些印象。 拉过元虤的手:「跟好我,不要放开。」看着刚刚的掌印,「它们」还在附近,得赶紧离开。 元虤紧握着韩隐,跟着快步移动,他相信韩隐的判断。 两人跑不到一刻,便听见后方的吼叫,韩隐一凛,手又拉得更紧:「全力跑!」两人飞快地跑着,只听见后方有数道吼叫声,听起来骇人。 韩隐忽然一把抱起元虤,一个提气跳至树上,捂着元虤的嘴,自己也降下鼻息,用眼神示意元虤调整呼吸。 四周忽然全都静了下来,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韩隐靠在树上,抱紧元虤,元虤听着韩隐狂跳的心跳声,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吼叫声渐渐靠近,约莫三十余道黑影在他们躲藏之处徘徊,元虤低头往下一看,有些害怕,他紧张地靠向韩隐,韩隐抱着他的手臂,又更紧些。 元虤从来不曾见过这样骇人的生物,全身没有半点毛发,头长得像狗,却比狗还大上许多,跟熊一般大,还可以站立,跑起来却和豹一个模样也一般快,最骇人的是他的牙,完全爆露于嘴,上下两排利齿,看起来凶恶无比。 那群像狗的动物在他们附近闻了闻,又往别处跑去。 待他们离开后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韩隐低头轻声说:「是狼貘。」 元虤抬头露出疑问的表情。 依旧抱着元虤,韩隐皱着眉说:「狼貘是人用蛊养着的狼,这座山是有人刻意养着它们,不让人进入。」拍着元虤的背,自己也吐了口气。 见了没有危险,韩隐示意元虤跃至树下,元虤一挪动身子,手上赵光义给他的手炼却勾上了韩隐的项链。 元虤手一动,手炼便断了,有些难过地看着断了的手炼。 韩隐拍拍他的头,细细地解开项链与手炼,拉上元虤的手,又仔细地将手炼绑在他手上:「先这么绑着,等我找到细绳,再为你修。」接着便挂起虎牙项链。 元虤点点头,深深地看了韩隐,心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韩隐总是懂得他,总是不舍他难过,总是告诉他,之前他与赵光义的爱,没有爱错,总是伴着他。 轻轻地笑着,元虤笑着自己,他总是被人说将事情看得通透,可他却看不清韩隐与自己。 两人一跃而下,元虤踉跄一下,韩隐赶紧将他扶稳,又拉上他的手:「待会儿,跟着我走。」似乎有着其他打算。 韩隐带着元虤往回走了一段路后,又往西走了一个时辰,便见着了一栋木屋,韩隐深吸一口气,将元虤护在身后,接着大喊:「在下与友人,路过此地,请高人容我们住上一宿。」说的是羽陵部语。 屋内传出一道女声:「滚。」也是羽陵部语。 韩隐意料之内又道:「在下李天麒与友人就借宿一宿,明日便走,还请高人答应。」若不进屋,他无法保证可以度过今晚。 屋内的人一听见李天麒三字,大吼:「不可能!」冲出门外,速度之快,一瞬间便站立在他两眼前,看着韩隐与元虤。 眼前是一位美人,白发苍苍,可是面容却只有三十左右,身形也还像个少女,那美人盯着韩隐,微微一愣,轻轻喊着:「译哥哥?」是汉语。 「在下李天麒,这是元虤,叨扰前辈,请容我俩在此留宿。」回着汉语。 一旁的元虤跟着作揖,有些惊讶韩隐说着自己是李天麒,难道他想起了什么?这韩隐真不够意思,总是说时机未到,憋死他了! 「你是麒儿?」那美人有些动容,一闪便到了韩隐跟前,韩隐也不退怯,让她瞧着。 那美人忽然拉下韩隐背后的衣领,一看,便大笑,一会儿又哭着:「是麒儿…」双手背在后面,便往屋里走去。 韩隐赶紧拉上元虤跟上,一同进屋。 木屋里的摆设极为简陋,要说简陋,却有许多书籍摆在桌上与柜子上,元虤看了一会儿架上的书籍,大多都是医书,有几本还是古医书。 美人没有作声,看了元虤一眼,就淡淡地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倒上茶水要他俩喝。 韩隐觉得美人熟悉,却没有印象,一口喝下茶水。 元虤也是如此,看了一眼美人,觉得她的面容与韩隐有些相似。 美人眉毛微微一挑,笑了笑:「麒儿,是吗…」要他俩坐下,美人缓缓地喝茶水,看着韩隐:「长得真像译哥哥。」也像我。 苦笑了起来:「我乃是羽陵部公主木雅可纳,麒儿你可有听过?」 韩隐愣了一会儿,点头,桌下的拳头握得紧。 元虤见了他泛白的指节,双手握上韩隐的手。 木雅可纳见了,笑得讽刺说:「父子都一个样!」说得有些愤恨。 「明日寅时,就滚!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又看了一眼韩隐,眼神有些微的不舍,却马上掩饰起来,挥袖进房。 韩隐撑着头,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混乱,感受元虤的担心,他微微地露出笑容:「木雅可纳是我生母,只是,自我有印像以来,便不曾见过她。」他的记忆尚未恢复,只知晓片段,头有些疼。 「我刚刚见着了她眼中的不舍,没有一位母亲会狠下心对自己的孩子的。」元虤想告诉韩隐,木雅可纳对他有一丝的感情。 韩隐笑着:「我想定是爹对不住她,否则自己一人住在这荒郊野外,是多么孤寂。」自己一人的孤寂感,韩隐眼神有些飘渺。 「别勉强自己想,封忆术若是破解太快,会落下病根。」很是担心。 「好。」揉揉眉心。 元虤疑惑说:「书上不是说李生译并无子嗣,可怎会与木雅可纳生下你?」想了想又说:「为何又生下你之后,你爹就抱着你离开?」无法想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毫无头绪。 房内的木雅可纳听的真切,听见韩隐被施了封忆术,心里的也跟着不好受。 她知道那是一场意外,她知道当时就是因为她的恨,她躲起来了,才落得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