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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沙哑的颤声暴露程颐的紧张。他不到二十岁,第一次便是同面前的男人,除此之外别无经验。 潮湿的牛仔裤掉在地上,庄明诚将他的青涩看得分明,仍是不动声色。 程颐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庄明诚亦讶异于他的柔韧。在男人身下被侵犯时,程颐往往很安静,同开朗的平时判若两人。也是庄明诚第一次就玩得太狠,压着他抵在落地窗前,弄到他嗓子都哑了,求饶声都浸透了水汽。 他们在泳池里载沉载浮,程颐徒劳地握着大理石边沿,一次次因身后猛烈撞击而脱了力,又一次次倔强地握到指节泛白。 再豪华的泳池,也有漂白粉的刺鼻。 庄明诚不喜欢他的闷,才会将他放弃。那他最好变得识情识趣,程颐克制着自己夺路而逃的冲动,神智清明地褪去衬衫。 他皎洁的身姿介于少年于青年之间,肩宽腿长,腰身紧致不堪一握。缓缓裸露时如蚌壳中一枚自矜珍珠,唯有起伏胸膛泄露他恐惧。 然而这景象仍是优雅的,庄明诚欣赏他的身体曲线,自他紧张滚动的喉结至笔直的腿,程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只剩了一条黑色子弹头内裤,也被雨水打湿,半透明地包裹住丰满的臀部。 程颐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有本钱却不懂运用,不知是否该直接臣服在他脚下。但,任人予取予求,又仿佛打破了这一点默契。 庄明诚终于笑了一声,向他扬一扬手。程颐像是迷路的寒冷幼犬,懵懵懂懂跌进他怀中。 天旋地转,庄明诚已将他制服在身下。吻过他冰凉脖颈,轻轻一弹敏感的乳首,在他和着雨声发出第一声呻吟时用力一旋,殷红两点便微微肿胀起来。 程颐的内裤只被允许褪去一半,极尽妖娆地勾勒出腰臀曲线。他依旧很安静,痛与乐都小声低泣,无端便惹起庄明诚的温柔。 程颐自己屈起双腿,双手紧握脚踝。庄明诚拂过他汗湿鬓发,程颐下意识地一躲,因焦虑而紧抿的唇显得有些脆弱。庄明诚掂量了他能承受的力度,尽量温和地将阳物顶入。 但还是太紧了,这样火热而急切地吞吐,庄明诚不想再忍耐,伏在他身上急躁地进攻。粗硬的阳具遽然连根没入,又大幅度抽出,程颐只觉自己被劈成两半,足弓紧绷,快乐得害怕。 庄明诚还算有点良心,会先亲亲他,再毫不留情地干进去。 后来程颐学会了自己润滑,以便他随时使用。浪荡得了无顾忌,庄明诚也再没有这样耐心细致。 第一次高潮时他死死揪着庄明诚散乱衣领,胡乱地摇着头,一缕黑亮的头发咬在唇齿间,狡黠的眼睛水雾朦胧。 他的手也很好看,是画得出理想的手。庄明诚任由这双手抓伤自己,不言不语快速挺动,将粘稠白浊尽数射在他体内时,庄明诚伸出手,指尖接纳了程颐无声滑落的眼泪。 其实他也不想哭的,天已经一直在哭,人更该大笑。 庄明诚挺腰,抵住他不依不饶地征伐,程颐感觉得到浓腻的jingye正沿着大腿缓缓流下,眼泪落得更汹涌,连自己也讶异。 庄明诚笑他:“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他耳垂犹有一点红痕,庄明诚并没发现。连自己也忘了方才的挣扎。 喜欢一个人,是任性的过敏。来也匆匆,去也寻常。 旧事重提,程颐反常的沉默令庄明诚隔着万水千山也感到焦躁。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但谁也不知道,程颐第一次去领奖,他也在台下做着普通观众。 十九岁的程颐被他cao得眼圈泛红,得奖后却仍是第一时间来找他自投罗网。甚至会亲昵地缠着他脖颈亲吻他喉结,不好意思地悄声说:“谢谢你,让我知道溏心蛋是甜的。” 他很满意这份生日礼物,毕竟程颐这么多第一次都给了他。他一手造就他,但上帝捏人时可会爱上夏娃? 这件事庄明诚没有想明白,而程颐的答案是:不。 再精致的造物,也只是他手中泥土。 只是泥土亦有七情六欲,爱别离,怨憎苦。 那时庄明诚指上的白金素戒摩擦过他颤栗的rutou,惹来阵阵难耐酥麻。结束后他便亲自戴在程颐手上,指环有些大,程颐一动手,便阵阵轻晃。 庄明诚拥着他:“这个款式适合你,下次领奖,戴上它。” 程颐的点滴快见底,他急着回片场,才终于肯回复消息。老板要拿这只指环比照,做成一对,情意可感,但更说明早就忘了前事。 “——我拿心换来的,普天下再没有第二只。” 七 不待庄明诚恼怒,他便补上一句:“心脏的价格比肾贵多了,怎么也能换一箱肾6。不如折现?” 庄明诚不再回应,想来是意兴索然。程颐笑笑,埋首凝神研究台本。 最后一场重头戏,也是他的杀青戏。坚持一生武道,外有敌侮贼寇,内有后辈群起叛逆,的主角要在暮年做出艰难选择。尽管体力已经衰退,仍然接下了想要自立门户的得意弟子的挑战。 他没有想到作为接班人栽培的弟子也会想离开他,甚至想夺得他的声名取而代之。小青读剧本时甚至掉了几滴泪:“试演的时候你就要开始哭吗?” “哭?太夸张了。选择少有人走的路,自然求仁得仁。” 小青若有所思,程颐不再深谈,同导演与总制片探讨。 “加段旁白吧,以主人公视角,还可以穿插回忆。” “我建议不要旁白,一开头连音乐也不要,渐渐淡进来,长镜头从持械而来的紧张弟子们,切到竹林下擦刀的师父。” “先试着拍几条,程颐,你做得到?”导演首肯,却也担心他不够入戏。因关系亲近,程颐露齿一笑:“做不到,就不会还站在这里。” 因是孤拐狂傲的老年,要戴厚重发套。日光刺目,发套紧紧箍在头上一丝缝隙也无,的确闷得头痛。叶嘉却羡慕:“你戴得不多,经常演古装剧才痛苦。我觉得我已经开始脱发了。”苦恼地摸了摸头。 程颐大笑:“有的演,已经要惜福。” 他眼神坦荡不似嘲讽,叶嘉心念一动:“有件事……”他内心踌躇,不知如何开口:“是交浅言深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跟了庄先生七年,却蹉跎一大半时间?” 程颐讶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单刀直入。叶嘉索性问到底:“你十九岁就拿了金翼奖最佳新人,接下来两年一路顺风顺水。为什么忽然息影三年?我不信是感悟生活这种理由,去年复出时还有多少人记得你。” “这个故事很长,我恐怕得写下来给你。”程颐不以为忤,倚着树,忽然玩心大起:“会吹叶子么?” 叶嘉好奇地摇了摇头,看他伸指一拂,便捻过一片青叶在手中,折了两折:“要选薄薄的叶子,鼓足了气,一寸也不能漏,才吹得出声。” 他微微合眼,面带怡然,吹一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