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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骨鸡比它们多一个,前三后俩,一共有五个趾,据那位大哥哥说,乌骨鸡是他们那里的宝,他从小就在山里和鸡群长大,才发现了这一不同。” “哦?我来看看。”肖谨之再次拿起令牌,果然有五个趾,平常人只看到它趾上锋利的钩子,便下意识的以为是鹰爪,真是经验误人啊。 小戏子看他们好像都见过这块令牌的样子,担忧道,“大哥哥会有危险吗?” “危险?应该没有——”才怪。 利用被拐的小孩整出一窝土匪,这幕后的人所图不小啊,只可惜不管成败,他们这些被豢养的死士都是最先挡刀子的。 没错,肖谨之和魏王早就怀疑鹰爪是朝中官员蓄养的私兵,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以魏王的能力,也不会三番五次徒劳无功。 肖谨之与魏王对视一眼,也许他们能抓住一条大鱼,还是一条想跃龙门的蠢鱼。 第13章 十三只小傻瓜 晚上的小年宴荀宇还是去了,荀康和荀宥都称病未到,入席的人一巴掌就能数的出来。王妃说了两句吉祥话,在开席之前将胡氏的身份定下来,至此,胡氏终于是魏王过了明面的女人了。 荀宇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停下了,魏王见他无聊,就带他先离席了。 剩下几个女人对视几眼,柳侧妃率先撂了筷子告辞,王妃也不愿给自己填赌,直接打发胡氏和李氏离开,一场家宴就这么蛇头蛇尾的开始又结束了。 王妃想起魏王对荀宇越来越亲密,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假的,王爷是在演戏。 且说魏王带荀宇出了正院,在回洛水院的路上他突然问道,“宇儿要不要和父王一起去你肖叔叔家里做客?” 之前那小戏子丢出一道惊雷后,便跟着肖谨之走了,有许多事情魏王还是没弄清楚:比如是谁指使那两人来闹事?是谁给了小戏子令牌?他和鹰爪到底有没有关系?鹰爪让他来找自己是想干什么?今天他撞到相府公子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些问题都需要当面盘问,毕竟他向来是不相信什么巧合的。 至于要带荀宇,纯粹是魏王临时起意,或许他还有几分说不明期待,毕竟这个儿子虽然话不多,却句句都在点子上,心智城府不比老二、老三差,甚至还要高那么一节儿,只可惜出生太差,以后给宥儿做个帮手还是可以的。 荀宇不知道魏王一个转念就想了这么多,听他开口,就点了点头。 ** 魏王他们到的时候,肖谨之刚从护国公府回来,灰头土脸的,估计又被护国公夫人逼婚了。 说起这事儿,肖谨之也算是京城里的一朵奇葩。寻常人像他这么大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他却连媳妇儿都没讨着,通房妾氏一个不纳,青楼妓院一概不去。急的他爹抽断几根藤杖,他娘哭湿几十条帕子,到最后不仅没把人扳过来,倒把肖谨之吓得龟缩在廷尉府不敢回家。 后来便有人传言说肖谨之有断袖之癖,甚至连对象都给他找好了,就是和他朝夕相对的魏王爷。坊间还有人专门为他们写各种话本段子,销量奇高。其中最受欢迎的是“我爱你却娶了她”的情深缘浅版,“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不爱我也不能爱别人”的强取豪夺版,还有“我爱你愿意为你守候”的虐恋情深版,总之百姓的创造力是无限的。 不过,在魏王娶妻纳妾,儿子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之后,这种传言就慢慢消散了,看来不仅嫁了人的女人是死鱼眼珠子,成了亲的男人也是身价大跌啊。 再说肖谨之好不容易从龙阳之好里解脱出来,更悲催的来了,不知是谁嘟囔一句,“肖大人如此嫉色如仇,该不会是不行吧。” 这一句话可是炸了锅,不到一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肖廷尉不举了。护国公府的老夫人举起拐杖捶了护国公几下,怪他打坏了自己的乖孙,连护国公夫人都没得好脸色。 从此,肖谨之的生活欲加水深火热了,他爹娘见了他一个黑脸,一个抹泪,他六十好几的奶奶一见面就拉着他的手颤巍巍道,“乖孙啊,管他男媳妇、女媳妇,奶奶都认了,你爹他们有意见,让他来找老婆子,你只管给奶奶找一个伴儿,也好让我下去见你爷爷啊。” 老太太一把年纪哭啼抹泪的,好不心酸,偏偏怼得护国公夫妇连道不敢,她调皮地朝肖谨之挤眉弄眼,看的他哭笑不得,真是个老小孩,不过奶奶好像真的以为自己硬不起来,肖谨之又忍不住黑了脸。 所以现在,肖谨之每次去护国公府,就跟打了一仗似的,幸好他脸皮厚,刀枪不入。 “好了,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肖谨之没好气的对魏王说道,目光触及小戏子,心跳突然乱了一拍,灯下美人如酒,他想他该找个伴了。 “咳咳。”魏王握拳掩嘴,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来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嗯,你问吧。”肖谨之点头,他也有许多疑问,只是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主要的是他早就相信清竹说的都是真的,这对一个办案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知不知道你交出的令牌是鹰爪令,鹰爪是一帮十恶不赦的盗匪,你的那位旧人也许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而且地位不低。” 魏王选择开门见山,以他们的身份差距,没必要打机锋。 “这不可能,大哥哥怎么可能是土匪,也许他被土匪抓了,偷了令牌让人报信,对,一定是这样。”清竹还没弄明白好好的鸡爪暗号怎么就变成了鹰爪令,就听到魏王说大哥哥是土匪,他下意识的反驳。 魏王摇头,“鹰爪向来是令在人在,令亡人亡,你说的情况不可能存在,再说,这天下知道乌鸡五趾的人可不多,你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吧?” “这——”清竹焦急的咬着手指,却想不出理由,额上沁出细汗,突然眼睛一亮,“可是如果大哥哥是,是土匪,他怎么会让我找您和肖大人,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肖谨之提起的心放下一半,赞赏的看了清竹一眼,没想到他在魏王的压迫下还能如此急智,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啊。 魏王却像是料到他会这么回答,道,“这就要问你了。” 清竹迷糊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魏王话里的意思,“王爷是不相信我么,我说的句句属实。” “按照你的说法,你小时候被拐,遇到一个小哥哥,你们约定了一个信物,其他人都忘记了只有你一个人记得的信物,然后前几天有人送给你令牌,让你来找我们,今天你就惹上了相府公子,被宇儿带了回来,紧接着那两人就来要人了。这一环扣着一环,也太巧了些。” 清竹到底是的小孩子,闻言,顿时沉不住气道,“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