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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握的铮铮作响。 “为您效命是我的职责,可是您千万别被她骗了,对于寅虎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是不会把传国玉玺的下落,告诉别人的……”更不会告诉这个来历莫名的女人。 “可我就是知道。”青司截断了卯兔未尽的话语。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是不会将玉玺的下落,在你面前说出来的,等到摄政王过来,四皇子安全无虞,我才会把寅虎告诉我的说出来,到时我若是说谎,四皇子情管下令杀我就是。” 青司说着斜睨了卯兔一眼,“别在这里拖延时间了,要知道你每磨蹭上一分,四皇子都要承受百般煎熬。” 他那里是煎熬,他简直就觉得头脑上好似悬着利斧,不断劈砍他的脖颈,昏沉与剧痛交织,将他折磨的心力交瘁。 高逸想开口,可是呼出的干燥气息,却惹得他的心肺难受的厉害,他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对着卯兔摆手,示意她赶紧去办事。 “你小心着些。”卯兔握着洛秋城的手,意有所指的看了青司一眼。 事不宜迟,她担忧的却仍就只有眼前这一人。 “我没事的。” 洛秋城知道卯兔的意思,可是对于青司,她的感觉并不坏,甚至她有时会觉得,对方在她这里处处谦让。 卯兔就要走了,刚刚见面,甚至连句娘亲都没叫上一句,她就要离开了。 洛秋城紧紧的攥着卯兔的衣袖,她该怎么阻止这一切哪,明明眼下已经无路可走,若是她能像身旁这女子一样足智多谋就好了。 “你离得远些,射完箭后立马离开,或许……”都说血浓于水洛秋城这里话音还未落下,那里眼泪已经先行一步掉下。 “你一定会没事的。” “秋城……”卯兔将她的女儿紧紧的抱进怀里,一如当年离别时一样,千般不舍万般眷恋。 但最终的最终,她还是握住铁胎弓,拎起地上的箭筒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 ------------ 332复仇行动(中) 卯兔一走,洛秋城就再坐不住,她站在窗前焦急的向外看着,好似在期待下一秒卯兔就能笑着进来。 青司心里也有些焦急,不过她急的是对面的高逸。 她的手指落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是在默默思索,又像在暗暗计算。 高逸的脸颊贴在香樟木的圆桌上,圆润冰凉的木桌给他带来些许的凉意与清醒。 “四皇子这伤颇重啊,只是不知是谁做的?”高逸这里正被高热折磨的难受,那里就听见有道声音从对面缓缓传出。 他抬了抬眼皮,就见对方正在拨弄幕笠上垂下来的纱幔。 高逸闷咳了几声,“我这伤是一群打算谋朝篡位的小人做的。” “哦,原来是这样。” 青司不阴不阳的态度让对面的高逸很是不满,他乃是西周堂堂四皇子,即使落魄至此,面前这人的态度也实在太不恭敬。 “咳咳,”高逸强撑着身子坐起,“你说寅虎将玉玺的下落告诉你了你,现在卯兔不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现在还不行。” 青司掀起幕笠的一角接着洛秋城打开的窗户向着摄政王府的上空眺望着。 日头渐渐西垂,天边有丝丝晚霞萦绕笼罩在王府上空,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血云,带着莫名的血腥和杀戮。 就在青司眺望之际,一道箭影犹如流星从天而降,擦着那片血云落入摄政王府最高的那座阁楼之上。 见那箭入府,洛秋城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那里就见有漫天箭影反方向射向箭矢传来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洛秋城失神的看着那些箭影,这样密集的箭矢,她的母亲…… “这次梁国公在摄政王周围可是下了血本,能将四皇子就此抓住最好,若是不能,也可以向全天下宣告,她梁国公就是连摄政王也不放在眼里。” “你早就知道!” 洛秋城声音颤抖而尖锐,“你明知道,还让我母亲过去!” “让她过去的不是我。”青司看着那些闪过的漫天箭影,神色平静,“我只是给了你们选择,做选择的是你们。” 青司看着洛秋城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过去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 “你!” 洛秋城深深的看了青司一眼,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卯兔那句可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细想,因为她还想见她母亲一面。 没了卯兔又没了洛秋城,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青司和高逸两人。 “没了陌生人在的感觉可真好,你说是不是,老朋友?” 高逸不明就里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青司浅浅的笑着,就连沙哑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雀跃起来,“枉费我一早出来看你行刑,结果你竟然被人劫走了,不仅你被人劫甚至还连累了我。” 青司缓缓取下头上的幕笠,事到如今,她终于可以不用伪装了。 “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妙,但是现在将要迎来的这个结果,也不错就是了。” 高逸的遍布血丝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没了幕笠的阻挡,这一直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的人,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还是那样平淡的五官,平凡的相貌,可是那被绑成发辫的头发,为什么会是灰白色?那明明是…… “你是天狼国神女!” 被人道出身份的青司却尢不满意。 “你我即有同窗之谊,又有同盟之义,相识这么多年你却只能认出我是天狼国神女,高逸,你真是让我好生伤心。” “你……你……” 高逸声音颤抖,胸口剧烈起伏,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着,头脑更是又昏又痛。 眼前这是不是他的幻觉? 是不是对方的阴谋? 为什么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再活过来?为什么? “你不是被烧死在风波林,怎么会……怎么会又活过来?” “呵,”青司轻笑着,那笑里却是又苦又涩,“我也以为我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