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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话当真?” “金口玉言,做不得假。”郎梓顿了顿,想起国师,以防万一,赶紧补上一句,“只是不得强人所难。” 侍卫长嘿嘿点头:“不强人!强猫而已。琼梅老想跟云朵玩,云朵却总跑,若我搬动了这石头,陛下便命它不许跑,让琼梅摸个来回就好。” 趴在墙头看傻大个搬石头的云朵登时炸了毛:“喵喵喵?!” 你们天元人都有病吧!! 别当它不知道,除了齐兰,每个侍女都想玩弄它!每个!! 琼梅听了这话却不高兴,脸涨得通红,恨铁不成钢地跑出来轻轻踢了侍卫长一脚。 “傻子啊你!我想摸不知道自己问陛下要呀!” 侍卫长顿时苦了脸,也不知道要许什么,傻乎乎地望着琼梅。 淮菊和湘竹总跟琼梅一块闹,见着这情形,吃吃发笑。 齐兰也低低笑了一声,弯着腰跟郎梓耳语了几句。 郎梓骤闻八卦,惊色连连,喜滋滋地看向侍卫长和琼梅:“什么时候的事?” 依旧傻乎乎的侍卫长:“啥?啥什么时候?” 琼梅脸红的要滴血,连连摆手:“才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三两步跑进内室,再也不肯出来了。 侍女们笑得更欢。 郎梓颇有种女大不由爹的惆怅感,叹着气看侍卫长:“诶,也不用你搬动这悟道石了,你若能修到筑基,我便给你许个小媳妇吧?” 小侍卫们听见这话,个个面含喜色,争先恐后地问:“陛下陛下,我们有小媳妇吗?!” 郎梓:…… 我就四个侍女,都舍了个琼梅了,你们还想要?没门!我自己还没媳妇呢! “去去去!”侍卫长大手一挥,表情苦恼的不得了,跪地谢罪,“陛下恕罪,您说这话,卑职可不敢再修道了。” “嗯?” 侍卫长怕陛下一怒就砍了自己,都快哭了,颤声道:“卑职……卑职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除了她谁也不娶……” 扒拉着房门偷听的琼梅快给他蠢哭了,不等郎梓取笑他,自己鼓着脸冲了出来,呸侍卫长:“是不是傻,陛下说把我许给你!” 侍卫长张口结舌:“哈?真、真的?!” 这一次,满院子都是笑声,就连云朵都笑得滚下了墙头,跌在墙根打坐的落晖头上,一人一猫咣叽着摔进了桃花堆。 获得陛下肯定答复的侍卫长只觉修到筑基太慢,一时好似生出了无穷力气,死命抱着悟道石挪。 别说,还真给他弄出了点动静。 侍卫长太过用力,手掌早在锋利的石头边缘擦破了血,悟道石上金光闪烁,不多时就凝出个“火”字。 侍卫长吓了一跳,望向郎梓:“陛下……这……弄亮了算不?” 这小小的院落里,数来也不过几十号人,竟有两个有道根的,郎梓喜不自胜,笑容格外灿烂:“当然算。” 也不管缘舟阁里那句“火道修士都是笨蛋”的传言了。 陛下发话,侍卫和侍女们自去闹腾,乱糟糟地恭喜二位新人,扯着两人要喜糖,一叠声地问他们婚期何日。 桃花纷飞中,琼梅脸上的红晕比翠微楼里卖的胭脂还要秾丽动人。 郎梓羡慕地看了一眼,复又埋首书案中。 按照丞相和太傅的计划,百官考核流程只需十日便可结束,每日只进行一个部门的考核,当日批改出成绩和排名。统共九个部门,考九天,最后一日则安排对入选官员进行二次核实,持续一整日。除对比过往政绩外,入选官员还需齐聚重明殿前,由郎梓监督,所有人都可被叫上来接受同僚质询该职位相关问题。 郎梓觉得这主意甚妙,尤其是开时代先河的质询会,简直神来之笔。 他这几日上了两次朝,早发现官员们对同僚的能力很是不认可,估计也是大渝复杂的官僚体系留下的积弊。若是走上这一遭,不止能刷下那些侥幸过关的,还能让各部门官员提前建立信任。 郎梓又翻出太傅一并呈上来的试卷看。 他早便同太傅叮嘱过,莫要出那些文绉绉的作诗论赋,文章写得好不见得事情做得好,愁秃了太傅和一众内阁的大学士们。 没想到今日交上来的试题格外优秀,太傅奏折上也说了,其中有不少题是他们找了民间匠人问来的。 比如工部侍郎一职的考卷,第一题便是“请简述如何在水流湍急的大河上新建一座桥梁。” 又比如户部尚书的考卷,第一题是“去岁南越遭遇雪灾,圣上下令削减三年课税,然南越行商收获颇丰,盈余乃前年三倍,请算出南越今年税收总额。”没有数据提示,这题考的便是官员对往年税收数目的记忆,当真是难。 郎梓欣慰不已。 他是做不出来的,但不妨碍他认可做出来的都是一心为民的栋梁。 一想到十几日后,便有整整九个部门替他处理这些繁琐的奏章,郎梓越发开心,多吃了块糕点。 他重新将试卷密封,又在卷宗里加了百来张呈闲派的诚心纸,着小内官一同给太傅送去,从源头上杜绝了官员作弊的可能。 将近午时,楚小戟暴跳如雷地来告状。 他喝的是灵酿,一醉便醉了三日,顾千寻也跟着告了整整三日的假。 楚小戟:“他一个大男人,说我轻薄他?” 他左瞅右看地找东西砸,结果发现能砸的不是落晖就是云朵,气恼地蹬了下地。 “是他轻薄我吧?我醒来的时候,嘴都给他嘬麻了!” 郎梓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透过他看见了被国师调戏的自己。 该!让你贪杯!让你说我秘密! 但他也不是将兄弟往火海上送的人,当日把楚小戟扔给顾千寻也是看在顾千寻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乱来,点拨道:“你可是入了道的修士,他顾千寻不过凡人一个,你若要躲他,还怕躲不了?” 楚小戟激动的喊了声。 他也是气糊涂了,全然忘了这茬。 还没走两步又哭丧着脸跑了回来:“不成啊,顾千寻说我不负责他就上吊。我想了想,他人也不错,就这么死了太造孽了吧?” 郎梓:??? 你把我大将军逼上吊了? 郎梓默默从纳戒里取出本书递给楚小戟,这可是他前日让侍卫长费了好大劲才偷偷摸摸寻来的。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回家看,乖。” 楚小戟感激点头,把那书藏在怀里,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掏出来,看封皮,?天元的兵书都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打开一看,全是不着寸缕交叠的男子图画,还配着文字说明。 楚小戟气的差点没爆粗口。 神特么赏花宝鉴!通篇只赏菊-花! 刚准备付之一炬,转念一想,不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阿紫思路没错。 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 午后,郎梓吃完饭,看着案上只剩小半的奏章,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奖励自己睡一会午觉。 侍女们还在院子里小声地跟琼梅讨论婚礼如何办,时不时就发出一串串笑声,郎梓也不愿烦扰他们,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