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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动荡,两次都输的体无完肤,两次都逃出生天, 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挂了。 几乎在君临宣判的下一瞬, 风楼就毫无骨气地选择了坦白从宽。 “是罗睺创世神!他暂时无法离开罗睺界, 却化出了一具分-身, 唤作修罗,实力不弱于神君, 如今就隐匿在魔界!” 君临收起顶着他眉心的长剑,淡漠颔首:“继续。” 风楼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已经最快地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只好搜肠刮肚地补充细节。 “呃,天界我上不去,只能在人界活动, 目前才收服了一个落霞宗。不过据我所知,修罗已经蛊惑了几位仙人, 至于是哪几位他还没有告诉我。”风楼眼珠子咕噜直转,讨好地笑道,“但是我可以替你打探啊!君临兄,我们也曾合作很愉快的对吧, 要不, 你先放我回去?” 风楼偷眼打量君临,作为创立魔族的始祖,他通晓魔族所有手段,极擅洞察人心。 此时却毫无用武之地, 对方心防之重, 怕是世间无人可窥探半分。 风楼暗道不妙,面上仍在曲意逢迎, 趁着君临不耐烦的瞬间便化作道黑光逃窜而出。 哪知他还没有逃脱数丈,便被君临长剑穿胸而过,硬生生钉在座巨石上。 隆冬时节,极北之地黑白分明,巨石亦覆满冰雪,风楼殷红血液落于其上,如红梅绽放,倒成了唯一一抹鲜亮之色。 “君临!”风楼疼得龇牙咧嘴,“你当了天道的走狗,就连一点情面都不留了吗?” 君临如若惘闻,凌空而至。 他和风楼间有没有情面还两说,至于天道的走狗? 呵,他自始至终只追随过一个人。 喜他所喜,恶他所恶。他既期盼天元祥和,他便护着这世界的安宁。 一指点出,道意涌动,直击风楼眉心玉府。 少年模样的魔祖眼见死亡将至,惊恐无比:“我可是天道的小儿子!就算不受宠也是亲生的!你就等着他……” 魔体轰然爆开,他的声音也随之消散于天地间。 君临玄黑道袍上溅了些血,看不大出来,但腥味很重。 这些血沫子并无多少魔息,风楼竟舍弃rou身逃脱了神魂。 君临不以为意,rou身既失,空有神魂的魔掀不出多大波澜,往后有的是机会追寻。 他现下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做。 君临素来讨厌旁人的气息沾染在身,本要换身道袍,心中忽然微微一动,将新袍子扔回了纳戒,连洁尘术也没有使,就这么划破虚空回到了玉虚山。 ——————— 夜色过半,郎梓已经强迫自己把缘舟阁的教材翻出来看了。 发给国师的传音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他越发担心,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烛火昏黄,摇曳不定。 郎梓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不行,这都多久了,国师肯定遇到麻烦了。” 系统:“……才过去五分钟好不好。” 郎梓:??? 为什么他觉着起码过去了两个小时? 郎梓梗着脖子,强行为自己的焦虑找到了借口:“若是国师,定会在收到传音时立刻回讯,现在都五分钟了,绝对是遇到了危险!” 他要去找徒弟,谁也拦不住! 系统寻思着它也没想拦啊,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他在哪么?” 郎梓愣了愣。 他不知道,但总能找到,再不行,他可以请求绵悲长老帮忙,绵悲不是说过可以传讯天帝么,如果君临再出来作乱的话,天帝总不置于置之不理? 思及此,郎梓坚定了不少,往外走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谁料才推开门,便与国师撞了个满怀。 “国师?!”郎梓揉着额角,却喜不自禁,“你没事吧?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国师拉下他的手,用灵气帮他舒缓撞疼的地方,轻声道:“回来给殿下请安。” 郎梓:…… 好吧,徒弟这么有孝心,他也很高兴。 高兴之余,却也敏锐地发现国师面色有些苍白,在竹屋里昏黄的烛光下都能看得分明。 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之前那样浅浅的木香,夹杂了淡淡的铁锈味。 郎梓色变:“你受伤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国师拉到床榻上坐着,抄过蜡烛上上下下的看。 国师“受宠若惊”,扯了扯郎梓手臂,说话的声音也比往常虚弱不少:“殿下,臣无事。” 郎梓瞪他一眼,凶的像小豹子,扒开他手继续找伤口。 衣服没有破,应该没有伤口,他总不好把国师扒光了看。 但烛火映照下,国师玄黑的道袍上有些星星点点的暗红色,不明显。他摸上去,果然是早已凝固的血点。 郎梓手指微微颤抖。 国师没有伤口,这血只能是他吐的了。 身上受伤还好说,包扎好便是,可是如果吐血了…… 郎梓很早之前在现世看过一个帖子,,帖子里说,正常人是不会轻易吐血的,除非支气管和消化道被打伤了,或者五脏六腑受了重创。 他越想越揪心,从纳戒里翻出系统奖励的疗伤丹药,拔开瓶塞就要往国师嘴里倒,粗声粗气道:“赶紧吃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徒弟!” 嘴里说着恶狠狠的威胁,眼圈却微微发红。 国师不由失笑,见好既收:“殿下,臣的确无事,这血是旁人的,臣只是消耗了些法力罢了。” 郎梓手捏着药瓶,将信将疑。 国师心中喜悦更甚,忍不住弯了唇角,将他拉到身旁坐下:“殿下若不信,臣便去了衣衫,容您里里外外看个仔细?” 郎梓直觉自己好像又被调戏了。 但他不想跟伤员计较,慢吞吞把药瓶收了起来。 再转头看,国师脸还是有些白。 郎梓:“国师是消耗道意太多?可有弥补之法?” 修士之间斗法,消耗的除了本身吸纳的灵气,更有所修大道之意。灵气可以灵丹妙药补充,道意却很难恢复,唯有一些大门派的弟子才知道弥补道意的秘术。 郎梓不会,他现在会的术法只有御剑,还因为恐高飞不了。 国师微微侧目。 对阵风楼不足以让他动用大道,魔气天生克制灵气才让他显出几分虚弱之态,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常。 但他不置可否。 他曾经同郎梓说过,永远不会说谎骗他。 可若是郎梓自己误会,则另当别论。 国师笑容浅淡:“自是有的,臣修炼杀伐道,殿下修习剑道,这二者本就是相辅相成之道。” 郎梓恍惚意识到有坑,终究更关心国师的身体,忍不住问道:“需要为师做什么?” 国师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殿下可知何为道意双修?” 郎梓呼吸滞了滞。 双修……不是他想得那个双修吧? 虽然他无比期盼国师快点好起来,但双修的话…… 嗯,还是让国师慢慢养回来比较靠谱,消耗了一点道意嘛,最多就是这两天虚弱点,他会好好照顾徒弟的! 郎梓默默离开了床榻,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