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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绵里藏针的问话,没能注意到宝宝和太子殿下发生的不愉快。乔赛亚后来隐隐有察觉,但也没有告状的意思。 宴席结束,伊迪就顺利地被父亲送回了学校。 没想到,回宿舍没多久,就接到了叶暄和的通讯。 “实在很抱歉,伊迪。害你受伤,是我的疏忽。”太子殿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内疚,“你现在怎么样了?” 伊迪从床上跳下来,瞥了他一眼,手搁在后腰上:“你要看看吗?” 叶暄和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 伊迪当然没有掀开衣服给他看,因为伤口现在已经是好了的。 从接了通讯开始,伊迪的脸一直绷着。不过说实话,在看到叶暄和特意发来通讯给他道歉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准备原谅太子殿下的伤害了。 伊迪又坐了回去,背靠在苏哮天身上,一手玩弄着大狗的尾巴,小声抱怨说:“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我以为自己遇到了还没结婚就开始家暴的坏男人。” 叶暄和:“……” 叶暄和:“抱歉,是我的错。”谁要和你结婚! 伊迪眨了眨眼睛,问:“那要是以后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会打我吗?” 叶暄和回答得毫不犹豫:“不会的。” “那要是我做了错事,你会骂我吗?” “不会的。” “那……”伊迪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那要是以后我做不出好吃的饭,你会怪我吗?” “不会。”太子殿下笑得无比温柔,面上看不出一丝不耐烦,“你怎样都很好。” “那要是……” “……” 呵呵,以后,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以后。 太子殿下敷衍地毫无心理障碍。 不过说实话,就算只是敷衍,叶暄和也觉得有点儿烦了。 他耐心细致有,温柔体贴有,关怀备至有,不厌其烦有,但那都是给自己未来的伴侣准备的。 对于眼前这个显然还没认清自己位置的喋喋不休的小少爷,他真得很想舍弃风度送他一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若不是元帅对局势的影响太大,他大概早就挂断,不、应该说根本就不会有这通通讯。 好在还没等到太子殿下忍无可忍,对面的少年就说:“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太子殿下深呼吸一口气:“你说。” 伊迪看着叶暄和的眼睛,暗暗捏紧了手里的狗尾巴:“一个月之后的节日宴会,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可以。” 伊迪原本绷得紧紧的一张严肃脸一瞬间笑开了,高兴地说:“那我原谅你了!” 看着小孩儿的变脸,太子殿下突然怀疑,对方刚刚的不高兴都是假装的,他铺垫了这么多,可能都是为了最后一件事。 断开通讯之后,伊迪一下扑到床上,抱着苏哮天在上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了好几圈。 最后又把发热的脸埋在大狗软绵绵的肚子上,一个人偷偷地笑了半天。 第18章 变故 通讯断开的那一秒,叶暄和突然感觉,伊迪身后被他靠着挡住一半的东西有些眼熟。 那似乎是……一只狗? 没想到这么古老的动物如今在omega中依然受欢迎。 他记得白也养了一只叫做苏哮天的大狗,白曾很热情地给他在全息视频中介绍过。 那是向来注重隐私的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他展示自己的生活场景。 也是自从那次之后,白再也没有出现。 叶暄和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博物架前蹲下身,从锁着的格子里取出底部刻着白名字的奖杯,拿在手里。 这是白留给他的唯一可以拿来怀念的真实的东西了。 每次看到它,叶暄和就会想起身高两米三壮如铁塔、哦不,应该是身娇体弱体能等级只有D级的白。 他的手在奖杯上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想起因为差点摔了奖杯而被他撞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年。 D级体能,大概就是像加里家小少爷那么柔弱吧。 不过白可不会像他那么娇气任性。 然而仔细想想,其实就算白比他更娇气任性一点,自己也还是喜欢的。 就是这么有原则。 因为顾忌打草惊蛇,暗卫哈士奇的调查暂时搁置,没有更进一步。 而冒充白来面基的哈罗德,十分低调内敛,没有任何特殊动作。他平时跟叶暄和的联系不太多,会偶尔主动要求见一次面,但即使见了面也还是沉默寡言,没有提出过任何过分要求。 然而太子殿下相信,哈罗德接近自己必然有他的目的,他现在伪装的再好,也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他不知道白突然放弃自己的账号是不是出于被威胁或者被欺骗。在不能确定白的生命安全是否有保障的情况下,他选择了不动声色稳住哈罗德。 —— 有了太子殿下的承诺,伊迪一下子动力十足起来。 他想要尽快学习做一个标准的完美的omega,以太子殿下喜欢的温柔贤淑形象出现在节日宴会上。 伊迪所说的一个月之后的节日,是帝国传统的拜月节。 那一天,从皇室到平民,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和歌舞晚会,举国庆祝。 拜月节起源于古地球时期月下歌舞寻觅伴侣的习俗,又被称为情人节,是单身狗找对象和情侣们秀恩爱的专用节日。 它没有国诞日的庄严厚重,没有新年的热闹喜庆,却是年轻人最热衷的一个节日。 而对伊迪来说,宴会和歌舞都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依照帝国的习俗,未婚的两个人在这一天一起参加宴会,会被认为是对彼此伴侣关系的确定和认可。 伊迪开始进入了忙碌的课程学习之中。 omega专业培训课程都是短期计划,一天一天,几乎每天都有新人来,也有旧人走。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班上的同学总在变,宿舍的邻居也总在变。双胞胎里的jiejie江雨毕业离开了,没有邀请任何同学去参加婚礼,但给伊迪留了几句话。 唯一没变的是室友凌之同学,他在学校混吃等死五年时间,并且还有继续留级下去的趋势。 伊迪曾问他,为什么要读这么久。 凌之摸着下巴,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笑得邪气:“当然是舍不得我的小甜心啊。” 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