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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你参与不了。” 傅惜时其实没有说出的是,英雄迟暮,再英明的君王也有老去的一天。他与所有年轻时英明决断、年迈时昏庸无能的帝王并无不同,傅惜时作为这个国家的旁观者,比起许如意这样对于景帝抱有期待的臣子而言,看得更加清楚。 许如意点点头,这几天她思绪纷乱,茫茫然中似乎觉得一切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沉默了一会儿,盈盈笑道:“景色正好,世子可愿与我故地重游?” 傅惜时温雅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又是柳絮纷飞的一天,把一切都交给能者多劳的刑部尚书文几道之后,许如意和傅惜时就骑上马来到了燕京城郊外的一处湖畔旁。 放任两匹骏马在湖边喝水吃草,许如意来到了那一株柳树旁,靠着树背坐下。傅惜时就坐在她的身边,把手搭在额头上,笑道:“我记得之前就是在这里和县主说话,没想到今年此时我们又能坐在这里。” 他想起来之前他甩手不干,把姬从柔气得半死,不由得笑出声来。 许如意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在这里第一次正式地和这位傅世子相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当年在船上被自己吐了一身的少年,更觉得世间缘分之奇妙。 许如意笑眯眯地说道:“当年吐了你一身,真是不好意思呢。还承蒙你救我一命呢。” 傅惜时眉毛一挑,“那县主要如何答谢我呢?” 许如意愣了一下,“我别无长物,世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在西岐和夏朝各地的香胰产业和报馆产业愿意悉数交付给你。” “不要!”傅惜时隐隐听出来离别交付之意,语气激烈道:“我救你,对你好,难道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吗?” 他语气一转,深深凝视道:“若这是县主的嫁妆,某自然欣喜若狂。” 许如意白了他一眼,“想得到挺美,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傅惜时抿唇道:“你不喜欢我也无妨,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别走,可以吗?留在我能一直看见你的地方。” 许如意低声道:“一切皆是注定,我们不可能。你又何必执着,我看你们西岐的从柔郡主就很好,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傅惜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冷冷俯视她:“不要把我随意和别人配在一起,本世子喜欢谁,是本世子的自由。即使你是我喜欢的人,也无权决定我是否应该喜欢你。” 许如意心中酸涩,眨了眨眼睛,也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瞪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认输,也真是够了。 傅惜时率先别过头去,闷闷不乐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你的深山老林去。” 许?山顶洞人?如意:“把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就走。” 柳絮纷飞,最无情是别离时刻。 夏朝皇宫的文德殿内。 这段时间烦恼颇多,景帝看上去年迈苍老了不少,毕竟也是做祖父的人了。“你是说此事与冷寒纱余孽有关?” 文几道俯身行礼,“正是如此,臣怀疑他们会趁机对大皇子不利。” 景帝咳嗽了两声,怒道:“这个逆子,便是死了也是他活该。” 这种话景帝能骂得,身为人臣却不能这么说,“陛下息怒,殿下也是被jian人所害……” 景帝微微颔首,换了一个话题,“听闻许家的十九娘又拿出奇药救了荀大家,可有此事啊,文爱卿?” “这臣并不知道,”文几道解释道,“不过荀大家那个时候几近癫狂,想来确实是有县主的功劳在。” 景帝的神色晦暗不明,“那你说,为何十九娘不把这种奇药献上来呢?” 文几道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了,他斟酌语句道:“陛下息怒。这都是臣胡乱猜测的,具体情况您看是不是询问荀大家更为妥当一些。” 景帝淡淡道:“朕早已派人传唤荀予,她却只是说这药掺杂了玉迭香,才让人无从下手。这毒无药可解,不过是靠自己硬撑过去的。” “玉迭香?”文几道震惊道,“那可是令前朝灭亡的罪魁祸首啊。不过,这玉迭香确实是无药可解,只有靠自己的意志力才能化解。荀大家这份心智,在下佩服不已。” “可是朕不信。”景帝站起身,一挥袍袖,“朕命你与周屺一起查清此事。” 文几道突然从脚后跟开始窜起一股寒意,冷得他打了个哆嗦。他俯身拜倒:“臣遵旨。” 景帝随意地摆摆手,文几道看出景帝的不耐烦,从善如流地准备告退,却又被景帝叫住,“先前那些学子聚众□□,你去处理了吗?” 文几道回道:“启禀陛下,这些学子也是为了维护经义纲常,臣将最先闹事的那几个人在刑部拘留了几日,那些学子就散了。” “嗯,那几个领头的除了他们的功名就是了,不必再为难他们。” 文几道一惊,除功名可是比之仗刑更严酷的惩罚,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化为流水东去,还不如被打几下板子呢。 文几道不免为他们深深惋惜,劝道:“陛下,功名难得,还望陛下海涵。臣以为让那些学子受个五仗,他们就保管不敢再犯了。” 景帝摆手,示意文几道不必再多言。文几道只得先行退下。 ☆、第80章 不管燕京的风起云涌,边境的最后一役已经打响而成败在此一举! 张子初正在整理公文,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启禀大人, 有一对老夫妇在外求见。” 在见到这对老夫妇的时候, 张子初清俊的脸上满是疑惑, “两位老人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对老夫妇苦笑着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是来求死的。” 张子初皱起眉头,“此话怎讲?二位老人家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老妇人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只怕我们说出来,便会遭大人驱逐。”老翁扶住老妇人, 叹口气道:“我们有良方可以使湖海诚内乱。” 张子初眼神一利,广袖一挥,“阿翁阿婆请里面讲。” 老翁和老妇人推辞不肯进去, “大人啊, 我们哪有脸面进去呢。唉, 我们姓李,李成立是我们那不孝子。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以死赎罪, 还望大人成全。”说罢,两人相携叩首。 张子初的眼神从惊讶、愤怒最后化为怜悯。他轻叹一口气,“我带你们去见大帅。” 次日清晨,湖海城的城门口夏朝军队出来叫阵。城楼上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将军负手而